不過她此刻妝容被水融花,發髻散亂儀容不整也不便多思,隻能應了便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隻是途中卻發現手上的一隻祖母綠戒指不見了,那是她與安平王的定情信物,意義非凡,又慌慌忙忙地往鍾則湘處走。
隻是剛到院子口又聽見吵鬧聲,站了一院子的侍女,目不斜視大氣兒也不敢出一聲。
耳朵裏傳入鍾則慶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別以為你是我表姐就得什麼事兒都得聽你的,想要讓我跟父皇去說讓你嫁去扶桑,你做夢吧你!”
“你不去我就自己去。”鍾則湘聲音沉穩得跟往常一樣。
“做夢做夢做夢!我就是讓你死在帝都也絕不讓你嫁去扶桑!你要去嫁去扶桑,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要麼你把我殺了,把我的屍體燒成灰撒在你去扶桑的路上;第二要麼我就殺了你我讓你死也得死在帝都,我將你融入金水裏做一個金像永永遠遠都在帝都!”鍾則慶尖利地叫起來。
安平王妃捂著嘴眼睛睜得特別大,這小公主說出來的話太滲人了些,聽的人身上發麻。
鍾則湘似乎也被她給唬住了,頓時室內沒有人說話,安平王妃藏在窗戶外,手指蘸了些唾沫將窗紙戳了個洞,悄悄地向裏頭望去。
“啪!”鍾則湘坐在椅子上,將佛珠一顆顆撥動,卻突然猛然將一隻茶杯拍在地上。
“則慶,你不在我這個位置你不知道,若我不嫁旗雲就得嫁過去,但是旗雲她從小多災多病身嬌體弱,再加上爹娘寵著,她若去扶桑撐不了多少時日,倒不如我去。若連我也不去,你可知安平王府要擔上多大的罪麼?”
鍾則慶一愣,扯著鍾則湘的袖子道:“表姐,我們去求求父皇好不好,總有法子的,你別這樣好不好。”
嬌嫩的臉蛋上一行淚珠滾滾落下,惹得人心下憐惜。
“則慶,你不明白。”
“表姐我不明白什麼你跟我說啊,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幫你的,隻要你好好的,你別這樣好不好?”
鍾則湘反握住她的手,安撫道:“這是父王的意願,隻要他說一聲,他想要什麼,鍾則湘必定不惜一切幫助他得到。”
躲在窗外的安平王妃心下“咯噔”一下,難以表明的情緒浮上心頭。
“你總以為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其實我什麼都知道,就為了你那可笑的所謂的‘百善孝為先’,你就要做出這樣大的犧牲麼,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那自幼聰慧異常的表姐如此愚昧可笑!我真是看錯你了!”
鍾則慶一腳踹翻桌子奪門而去,正撞上在窗外窺視的安平王妃,安平王妃尷尬的笑了笑,鍾則慶冷哼了一聲徑直離去。
隨即鍾則湘又從門內走出,安平王妃又尷尬地笑了笑,正欲開口上千同鍾則湘說些什麼,鍾則湘卻似沒有瞧見她似的追著鍾則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