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八公莊上(5)(1 / 2)

吳國老幾次想要阻止他說出藏寶圖的事,楊戩卻絲毫不受其擾,這一段話說得斬釘截鐵鏗鏘有力,不由得雷雲雙劍不信。白雲娘子聽完後,盯著吳國老怒道:“好啊,你蓬萊派以多為勝欺負我一個落單的師弟是何道理?”她生性喜愛遷怒旁人,剛剛被何紅香扯破了袖子,一股怨氣正無處發泄。

吳國老雖然明知不是她的對手,但這是涉及師門的大事也當據理力爭:“他偷了本派的藏寶地圖不還,本派當然要追回來。”白雲娘子罵道:“放屁。你欺負我華山派無人麼。老娘先教訓教訓你,再去蓬萊山找何擎天理論。”

手中的流雲劍徑自向吳國老罩去,吳國老慌忙舉鐧架住。隻是這流雲劍劍招飄逸靈動,未等兩種兵刃相交,白雲娘子劍鋒一轉已刺向吳國老的左腹。吳國老打起精神,手中羊角鐧的招數也是變幻莫測,十招過去居然未落下風。這羊角鐧厲害之處就在於能鎖拿長劍,但流雲劍的劍身極細,吳國老幾次要鎖住對手的劍身都是功虧一簣,反被白雲娘子削下一片發髻。

眼見師哥遇險,何紅香首先沉不住氣,手中軟鞭一抖向白雲娘子背心襲去。不料眼前黑影一晃,悶雷相公搶上一步二指一伸,居然把鞭梢生生夾住說道:“你們蓬萊派便隻會以多為勝不成。”何紅香運勁回奪,那鞭子便如鑄在悶雷相公的手指間紋絲不動。何紅香滿臉通紅,也不知是運力回奪的緣故,還是自知不敵漲紅了臉。一旁韓笑撤出笛子衝悶雷相公一抱拳道:“韓笑多謝二位剛剛的救命之恩,師門之事不可袖手旁觀,得罪了。”悶雷相公見過他的武功,知道與自己相差太遠,淡淡說道:“請便。”韓笑不再說話,奮力上前夾擊。悶雷相公左手隨意揮灑,輕輕巧巧的化解了鐵笛的招數,右手二指仍是穩穩夾住何紅香的長鞭。

鄧八公氣吳國老剛剛不幫自己出頭,本不欲出手。隻是雷雲雙劍武功太高,一旦吳國老落敗自己也要遭殃。悶雷相公的武功顯然還在他夫人之上。眼下隻能是先把白雲娘子製住再做道理。當即顧不得許多,大喝一聲加入戰團,與吳國老雙戰白雲娘子。這一場打鬥比起剛剛兩人雙戰霍海之時在兵器上占了極大的便宜。要知道流雲劍雖利畢竟太過纖細,單打獨鬥時,依仗招式精妙自然占盡上風,此時吳鄧二人聯手互為呼應,流雲劍便不能輕易的避實搗虛。數十招一過白雲娘子反而落了下風。

四人兩兩放對,鬥了有頓飯功夫。白雲娘子雖處下風,但是劍招淩厲,吳國老和鄧八公要想取勝也不是輕易之事,更別說製住她了。另一邊悶雷相公武功高出甚多,何紅香和韓笑連連遇險。隻是悶雷相公心思縝密,不似白雲娘子意氣用事,他知道辛然的死怪不得吳國老三人,所以手上不出殺招,不欲和蓬萊派結成死仇。心裏暗暗盤算:怎麼想個法子把藏寶圖弄到手。眼睛一覓之下,廳中卻不見了楊戩的蹤跡。悶雷相公一怔叫道:“且住。”說話同時,手上借力使力,何紅香的金絲軟鞭登時纏住了韓笑的笛子。二人自知不敵退在一旁。

鄧八公和吳國老全神貫注根本未聽到悶雷相公說話,依舊是纏住白雲娘子狠鬥。悶雷相公眉頭一皺,從背後背著的劍鞘裏抽出一把長劍。這把劍劍刃極寬,比尋常的寶劍長出許多,通體烏黑沒有一絲光澤,揮動之際隱隱有輕雷之聲作響。悶雷相公長劍輕揮,一招“悶雷乍現”壓了過去,招式平平且去勢極為緩慢。

長劍一和吳鄧二人的兵器相接,“轟”得一聲大震,眾人耳邊似有焦雷炸響。再看吳國老和鄧八公兩人,兵器被震得嗡嗡亂顫幾欲脫手。吳國老暗道:“這廝好深厚的內力。看來除了師父,本派中也隻有三師哥是他的對手了。”鄧八公把大刀一擲叫道:“罷了,罷了。我認栽了,你夫妻二人要殺要剮隨便吧。”

悶雷相公收了長劍問道:“剛剛廳上的小孩兒去哪裏了?”這句話問得是一旁的方千裏。方千裏一臉茫然搖頭說道:“小人隻顧看眾位英雄相鬥,並不曾留意。”吳國老一把揪住方千裏的衣襟罵道:“真是廢物,這麼大個人連個小孩兒也看不住。”方千裏苦笑道:“吳老師息怒,小人實在是沒留心看著他。”吳國老怒道:“八公,快些搜搜。”鄧八公和韓笑搜遍了整個莊上也不見楊戩的蹤跡,忽聽方千裏氣急敗壞地叫道:“不好,我的馬不見了。這姓楊的小子把我的馬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