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丐幫長老(1)(1 / 2)

那少年輕揮折扇,便如同一位濁世的佳公子,笑道:“無妨在下曹國壽。小兄弟高姓大名?”楊戩見他風度翩翩,不由心生好感說道:“在下楊戩。”曹國壽寒暄幾句,眼睛就盯在楊戩的馬上讚道:“楊兄弟,你這真是匹好馬。此馬高胸闊耳、神采奕奕、通體雪白而無雜色,隻鼻尖和馬尾各有一道黃斑,這是日行千裏的大宛良駒啊。”“是嗎。”楊戩對馬毫無研究,此刻肚子早已餓的咕咕亂叫,管他什麼大宛良駒、小宛良駒,還是大碗米飯來的實在些。曹國壽察言觀色道:“楊兄弟想必是餓了,為兄請你去大吃一頓如何?”楊戩大喜說道:“甚好,甚好。”抬腳就要往小店裏去,被曹國壽一把拖住道:“這等地方如何去得,跟著為兄走吧。”一邊說一邊拉著楊戩就走。

二人走了一段路,就見道旁一座三層的酒樓。酒樓之上彩旗飄揚,門口張燈結彩甚是華美。曹國壽笑道:“楊老弟,好地方到了。”楊戩初出茅廬,從未到過這等地方,連連推讓道:“怎好讓曹兄太過破費?”曹國壽道:“無妨,你我一見如故理應如此。”說著對門口的堂倌一擺手:“把我兄弟的馬牽到後麵好生照料。”堂倌接過馬韁應聲道:“得了,二位爺裏麵請。”楊戩跟著曹國壽進去,抬頭看見門口三個猩紅色的大字“鳳儀樓”。

“咦?這裏就是鳳儀樓?”楊戩奇道。曹國壽哈哈大笑道:“沒錯兄弟,哥哥最喜歡這裏了。”不容楊戩遲疑,擁著他進了大堂。楊戩滿腹狐疑,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卻又說不上為何。

一進大堂,滿眼裏鶯歌燕舞,空中飄蕩的淨是些脂粉香氣。早有老板娘迎上來嬌笑道:“吆,二位公子來的好早啊。快請樓上雅座。”二人上得樓去,進了一間精巧雅室。屋子四周滿是綠色的簾子,簾子上掛著幾幅畫,一幅鴛鴦戲水、一幅並蒂開花、一幅比翼雙飛、一幅青藤纏樹。曹國壽在老板娘耳邊低低耳語幾句,老板娘輕笑一聲轉身去了。

楊戩心中納悶,這酒樓怎地和平常的酒樓如此不同?正要詢問,忽見曹國壽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道:“妙啊,楊兄弟你聞聞這合歡香真是妙哉!”楊戩抽了下鼻子,隻覺得這香氣倒不如油爆大腸好聞一些。曹國壽端起茶碗,品了一口道:“好茶,楊兄弟請。”楊戩喝了口茶,心中暗罵:“這廝莫不是消遣與我,老子早已餓的前胸貼著後背了,還喝什麼鳥茶。”

盞茶功夫,四色酒菜端上來,楊戩大喜正要動箸。忽然兩個打扮妖豔的女子閃進屋來,也不客氣媚笑著坐到二人懷裏。楊戩此時恍然大悟,把筷子一擲怫然道:“曹兄,你這是唱得哪一出?曹國壽哈哈大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楊老弟應當及時行樂。”楊戩大怒,欲待拍案而起。坐在他懷中的女子,伸手摸著他的臉笑道:“小兄弟,年紀輕輕怕是第一回來吧?”楊戩年紀幼小,確是未曾經曆此等溫柔,被那女子膩著登時全身僵硬,動也動不得。好一會兒回過神兒來,暗道:楊戩啊楊戩,這等煙花之地片刻也多待不得,你莫要學那登徒子弟。推開女子霍然長身而起道:“曹兄,小弟不解風雅,告辭了。”

曹國壽一見楊戩翻臉,麵色一沉道:“楊老弟不喜歡這個調調那也罷了,隻是如此抬腿就走,為兄的麵子卻掛不住。”楊戩雙眉一挑道:“你待怎地?”曹國壽端起酒杯道:“讓為兄敬你三杯,隨老弟自去。這裏的酒菜不吃也浪費了。”楊戩想想也對,反正自己也沒銀子吃飯,當即坐下大吃大喝起來。曹國壽自顧自與兩個女子調笑,楊戩好不理會吃飽喝足後正要告辭,猛然之間眼前發花,雙腿發軟暗道:不好,著了這廝的道兒了。但覺得曹國壽的笑聲漸漸小了,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發出來的,跟著便再無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楊戩悠悠醒來,發覺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睜眼看時,頭頂掛著粉色的帳子,上麵繡著白生生的一對人兒,顯然是一男一女的春宮圖。楊戩心裏一驚,這才發覺旁邊還躺著一人,正是那個摸自己臉的女子。大驚之下猛地坐起,全身上下衣裳卻還好好穿著,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那女子本未睡著,見到楊戩這副樣子吃吃笑道:“你看你,緊張得什麼似的。你小子毛還未長全,老娘沒興趣。”楊戩道:“那你躺在這裏作什麼?”那女子道:“老娘不躺下怎麼能賺得你的銀子。”楊戩道:“在下身無分文。拿什麼給你?”那女子一聽尖聲叫道:“什麼,沒錢敢到鳳儀樓來白吃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