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茅遠知身後走上前,雙手一拜:“師叔,你話錯了。”
茅遠知見我開口,並未阻攔。
茅德勝聽到我稱呼他師叔,也猜到我是茅遠知的徒弟,臉上雖有些不高興,但還是沒有表露出來:“什麼意思,哪裏錯了?”
我道:“錯就錯在,你弄錯了輩分!那茅達……師叔的命令可以約束其他人,但是不能約束我師父。我師父的輩分難道比茅達師叔要低嗎?答案很明確的:茅達師叔的命令可以約束整個茅山派所有人,有兩人是無法約束的。”
茅德成臉色陰沉下來:“哪兩人?”
我道:“一個是我師公,五千茅山弟子的領,當今的茅山派掌教真人;另一個則是我師父,寒鬆觀觀主,道號寒鬆子。”
茅德成臉上肌肉抽搐:“你……”
我接著道:“我什麼啊!我得合情合理,還請你把路讓開。你應該懂得長幼有序,茅達師叔的命令約束不了我師父。我師父要進去,你若攔著,那就是不懂長幼有序。我師父出手教訓你,可以是名正言順,你找茅達師叔哭訴,都是沒用的。”
我順勢做了個請的動作。
茅遠知道:“別逼我動手,師弟。”
茅遠知邁出了步子,茅德勝本欲伸手攔住,但最終還是收回了手,可是最終攔下了我:“我師哥的命令管住你總是可以的吧,你就不要進去了把。”
我道:“茅達師叔的命令自然管得住我,但我聽我師父的。”
茅遠知大手一揮:“徒兒,你也跟上來,我看誰要討打!”
我推開茅德勝的手,快步跟了進去。
茅德勝道:“恭喜師哥,收了這麼一個牙尖嘴利的徒弟啊,真是叫人羨慕啊!”
茅遠知沒有與茅德勝糾纏,領著我往裏麵走去。
穿過這扇門,現在後麵乃是一個清幽之地,院子裏有兩棵梅樹,樹枝光禿禿的,沒有樹葉,也沒有梅花。
茅遠知道:“剛才要不是你,我怕是要費些時間才能過那扇門。”
我道:“師父……你要是與人辯論,接不下去了的話,就給我個眼神,徒兒幫你分憂!”
茅遠知搖頭,笑了起來:“你這娃,倒有些意思。”
過了梅樹院子,便看到一間紅牆青瓦的房間。
茅遠知停下腳步,將拂塵插在腰間,仔細整理了衣服,將長長髻也整整了,道袍雖破,也是整整齊齊的。
“好了,等下進去之後,我沒讓你話,你就不要插嘴。”茅遠知囑咐道。
我點點頭,心髒砰砰加跳動,心中默想,該如何講述我要講的話。
就在這時,隻見茅達帶了六人人,追了上來。
茅達來得很急忙,眼角下麵,有著一圈黑眼圈,樣子格外地疲憊,道:“師兄,你怎麼忽然回來了啊?”
茅遠知轉身看著茅達:“我自然是要回來,怎麼變成突然回來了呢?”
茅達停在兩米外,身後跟著六人,正是他的六個師弟,茅德成、茅德勝就在裏麵。
六人繞動,擋住了茅遠知前進的道路。
茅遠知搖搖頭:“茅達,這是什麼意思?你今日就要當上掌教嗎?要在這裏殺了我嗎?”
茅達忙笑道:“師兄,我怎麼會做出這種有悖人倫的事情呢。隻是掌教真人傳話,這幾日不許任何人打攪他休息。師兄若不著急,就耐心地等上幾,到時候掌教真人出來了,你再與他交談,也不遲的啊。”
“這可是掌教真人的號令,茅山派上下弟子,都應該要聽我吧。”茅德勝瞪大眼睛看著我,“若是執意要闖入,那可是違背掌教真人的號令,我們動手,也是名正言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