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水木風回答,旁邊一個冷冷的聲音插了進來:“誰知道他在哪裏惹的風liu債,現在人家都追上門了,這才叫惡有惡報!”看著秦蘭和上月圍著水木風,林韻不免又想起了姐姐,話就不那麼好聽了。
秦蘭認真得看著水木風:“水木風,林韻說的是真的?”倒!這小丫頭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水木風笑著搖頭,也懶得去反駁。
上月剛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傅文山端著藥盒開門進來了,簡直就是救了水木風一命呀!水木風現在看傅文山真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木風,該換藥了,今天覺得怎麼樣?” 傅文山把藥盒擱在水木風的床頭,笑嗬嗬得問道。“好多了,除了痛沒其他什麼不好的感覺。傅伯伯,這次真要謝謝你了!”水木風說。
傅文山道:“你這是說哪裏去了,自家兄弟,應該的!來,我們先換藥吧!”說完把水木風輕輕扶起。
水木風半靠在枕頭上,傻傻的看著上月她們三個。上月被他看愣了:“幹嗎這樣看著我們?我們臉上長花了?”“不是長花了,是我要換藥了!”
“我們知道啊!”
“換藥要脫衣服的!”
“這也知道呀!”
“那你們方不方便回避一下?”
“………………”
男人脫衣服有什麼好回避的?不過既然水木風這麼說了,三個女孩子也不好意思留下來,都起身準備走的時候,傅文山說話了:“不能都走了,得留下一個給我做幫手,扶著他才行呀!”
啊?要留一個?水木風為難了,一個也不能留啊!
水木風看著三個女孩子,三個女孩子也愣愣得看著他,上月想起父親的囑咐,要她好好照顧,張口欲言,水木風忙道:“那就林韻留下吧!麻煩你了!”說完對著林韻輕笑,提了個眼色。
怎麼讓她留下?上月和秦蘭沒明白過來,想起林韻對水木風的態度,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林韻點了點頭,無奈之下,上月和秦蘭走出了門。
出門後,上月奇怪得問秦蘭:“為什麼水木風讓林韻留下?他們倆以前認識。”秦蘭更不明白了:“呀!都是你們南聯的人,你怎麼來問我?我怎麼可能知道嘛!”
………………
林韻扶著水木風,傅文山慢慢脫去了他的外衣,水木風****的半身完整得呈現在兩人麵前,林韻看著水木風的身體,“呀!”一聲輕呼,驚恐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是人的身體嗎?水木風整個半身布滿了各式各樣陳舊的傷痕,劍傷、刀傷、槍傷、砍傷,刺傷,劈傷……上百條傷口依附在水木風的全身,犬牙交錯,好幾處深可見骨,實在無法相信一個人可以承受這樣的傷害而活著,每天依舊那麼開心,每天都在照顧著自己和別人的感受,想到這,林韻也不禁動容。
傅文山看見林韻驚恐的表情,奇怪得問道:“怎麼?你不知道他受過很多傷?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林韻搖搖頭,指著水木風的右邊肩胛骨處,對傅文山說:“我不知道他受過那麼多次傷,我隻知道他這裏應該有個記號!”
一個小小的,楓葉狀的紅色紋身如一團火焰般附在水木風的右肩,這是公若世家世襲的紋身,也是雁蕩山楓葉山莊的圖案,公若世家的每一個後代都有在出生後紋在右肩之上,一生不滅。
林韻娥眉微皺,問道:“水木風,你怎麼傷成這樣?”“很久以前的事了,”水木風淡淡得說,仿佛說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毫不相幹的旁人,“久得我就已經記不得了。傅伯伯,快換藥吧!”
“好!” 傅文山手腳麻利得將水木風傷處的繃帶解開,敷上傅家密製的傷藥,三下五除二收拾妥當。幫著林韻把水木風放平躺直,囑咐交代了幾句就走了。因為失血過多,水木風在一陣折騰後倍感勞累,沉沉得睡去。林韻望著沉睡中的水木風,歎氣之餘,也起身走出了病房,一直等在門外的秦蘭和上月忙問水木風的傷勢,林韻稱其無事,已經睡下了,三人也就結伴離開了黃樓。
水木風再次醒來,隻見上官天情一個人坐在床邊,靜靜得等著他醒來,看見水木風睜眼,微笑著說:“木風,你可是大難不死呀!現在感覺好點了嗎?”水木風點點頭,掙紮著坐起:“上官伯伯,有勞了,查出刺客是誰了?”
上官天情搖搖頭:“沒有,那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我們已經把杭州翻了一遍,還是沒有她的下落,連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估計她連賓館都沒有住。”水木風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刺客一般身處暗地,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