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很黑,宛如普通的石壁卻散發著微弱的光線。
尋常人不至於完全看不見,但也很模糊。
行走中的方涯手指浮現血氣,手指曲彈,如同燃燒的血色火焰沒入凹處的石壁,紅線蔓延一會隨即沉沒下去。
呼呼。
咚咚。
急喘聲和慌亂的腳步聲傳入方涯的感知,讓他知道前方似乎出現問題了。
隨著前後逃跑的人們出現在他的感知範圍,不多時,狗頭裹屍也緊跟其後出現在他的感知。
不急不躁的他沒有任何動作,繼續行走在甬道,不慌不忙,時而向上,向左,向右彈起血氣。
人死時的慘叫,狗頭裹屍人俯下身蠶食矛上的屍體,奔跑的人.....一幕幕黑白的影響在他的腦海浮現。
呼呼。
前方燈光晃動,人的喘息很近了。
方涯很淡定的望著出現在視線的光線,腳步沒有聲響,邁開步子走動。
“啊!”
早已是嚇呆的鎮民在彎彎的甬道,忽的見到方涯的身影,還以為又有什麼鬼怪出現,自己嚇得自己就腳步一亂,身形不穩地跌坐在地上。
燈光晃了晃,緩緩後爬的他看清方涯之後,不由鬆了一口氣。
慌忙爬起,惡從心生的他張口罵道,“白癡,嚇死我了。”
他的身形沒有停留,知道身後還有危險,繼續朝著最初的入口跑去,卻沒有打算提醒的意思。
“禍從口出,不管我也沒有打算讓你走。”
方涯控製著身體小聲嘀咕,身體的眼眶迅速通紅,手掌猛地握住。
越過方涯後的鎮民頓感身體發熱,連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身體無數的毛孔就擴張,血液從中飛竄出來。
血液遠遠不斷流入‘傀儡方涯’的身體眼窩,速度很快,仿是眨眼間的事情。
如今實力不同以往的方涯,強行攝取活人的血液對他來說,不是一件難事。
隻在於他想不想。
繼續行走,接下來,方涯連人接近他的機會都不給,在別人發現他的時候,他就隔空攝取了人的血液。
所以他也走得並不快。
“前麵不對。”
軍士攙扶著簡單包紮的夥伴,望著前方甬道,如同看待洪水猛獸一般,停下了腳步。
“什麼不對?”
單手握著手槍,腰間染紅了一大片的另一個軍士,痛楚影響了他的五官感知,有些虛弱的說道。
“聲音,剛才沒留意,你們聽聽,之前還可以聽到的腳步聲停了,太安靜,可能前麵也出現危險,大家小心點。”
軍士說出他的判斷。
“真沒聲,那我們怎麼辦?”女學者背著行囊說道。
“對呀,後麵那些怪物,吃完人肉後就會追上了,我可不想回去麵對那些怪物,可能前麵的人跑得比較快。”
五人小隊的男鎮民,咽了口喉嚨,自欺欺人的說道。
他像是給自己找借口,又像是給其他人打氣。
“誰?”
忽然,軍士朝著前方開槍,數發子彈射在石壁上發出鏗鏘的撞擊聲,隨即造成的流彈折向前方甬道。
而軍士的槍聲就像是訊號般,其他握住槍支的人紛紛開槍。
砰砰砰......
一頓盲射。
甬道很安靜,靜得隻有槍聲。
“好像沒有什麼問題?”女學者開口詢問,狐疑看著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