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迭戈,沿江城市,位於國境線邊緣。
某個普通三層小院的房屋,一樓客廳中,沙發上坐著東方麵孔的年輕人,普通的衣著,其貌不揚,與普通的東方移民別無二樣。
實際,他不是普通人,他的眼睛緊盯著前方的三十寸液晶電視。
除了他之外,坐在他身旁的還有空泰。
此時,電視屏幕上播放著來自國際的新聞頻道。
“觀眾們,大家好,我現在位於巴東,這個不幸的城鎮,在前兩天,這個城鎮飽經了一次突如其來的海嘯,從進入城市後,我們也可以看見災情的嚴重......”
空泰看著電視的各種破敗的景象,心中充滿了求知欲。
他想知道究竟是贏了,還是輸了。
來到聖迭戈之前,他就得知了沙革做的最壞打算。
據他所知,分別送出了四組人,二二為伍,以此保證流派的傳承。
“師弟,你說師傅是贏了,還是輸了,兩天了,師傅都沒有跟我們聯係,我想。”
說著,坐在空泰身旁的人‘武裏’頓了頓,心中有了最壞的猜測,不過在沒有確切的消息前,他還是抱有一絲期望。
“不止是你想,就算我也是這麼想,師傅應該是賭輸了。”
空泰臉色難看的接話。
為了保證安全,他們沒有與神秘界產生任何聯係,隻能憑借著世俗的渠道,了解事情的結果。
“兩天了,雖不想承認,但你說的可能性很大,失敗的後果不用我多說,師弟你也懂,你說我們今後該怎麼辦?”
武裏有些沮喪的說道。
從他的語氣中,空泰聽出來對未來的悵然若失,迷茫。
試問前幾天還有堅實的後盾,到如今,他卻要成為往日看不起的散修。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沉默,空泰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伸手在心髒摸了摸,臉色露出悲嗆,仿是緬懷師傅的逝去般。
“師弟,你......是我亂說,隻是兩天,或許是師傅一時空不出手才沒有及時聯係我們,我們在等等,可能明天,或是後天就會收到師傅的聯係。”
他看著空泰悲傷的情緒,想起作為師兄不應該說出泄氣的話,頓了一下,笑著說道。
隻是他的笑聲中帶著苦楚。
空泰沒有說話,心底裏,他的心情很複雜,但相比起自家小命,他更該想的是今後的出路。
在這些年中,根植在他體內,近乎與他身體生命相連的血蟲,早已不是他輕易解除的降頭。
他想起離開前,方涯跟他說過的話。
“我不想還有餘孽在暗中,想辦法找到他們的位置,解決不了,就來通知我,他們的頭顱就是你再次得生的機會,事後我將解開你的血蟲。”
他低下頭顱,雙眼看地板,陷入了沉思。
‘他會不會騙我,不,我好像也沒有選擇,他也不會給我太多時間。’
‘對不起也要做了,不聽他的話,我是十死無生,照他吩咐,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隻是我根本不知道其他六人所在,該怎麼知道他們的位置。’
如今,他最想知道的是分散在其他地方的六個人的位置。
同樣陷入未來的思索的武裏,沒有太過於關注空泰,要是在往日,他未嚐不可以從空泰的行為中看出一絲端倪。
......
走入閩龍小區,方涯看著久不曾見的熟悉又陌生的景觀,站在住了許久的房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