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到來,總是悄無聲息的,在我們意識不到的地方,凜冽的寒風已經刮起,吹亂了一城的安寧。
淮安廖家
玉清歌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出去,每天都待在她的院子裏,讀讀書,寫寫字,作作畫,日子過的好不悠閑。白芷和甘草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活動,天天窩在玉清歌的院子裏做繡品。玉清歌不怎麼會刺繡,她一年四季所用的帕子和荷包都是由白芷和甘草做的,其他人做的,她不放心,因為她的母親,就是死在暗藏在荷包和帕子的毒物上的。
本來玉清歌在廖家是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她一個寄居舅家的孤女,一個父母皆亡又被家族拋棄的女子,確實也不容易引人注目,再加上她不像蘇潔兒那樣,會討廖老太君的關心,和廖家嫡女廖慧芳又情同姐妹。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不是玉清歌自戀,她感覺整個廖家的人都在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事出反常即為妖,玉清歌可不會傻傻地認為廖家的人突然間開始關心她了,他們這麼注意她,必然有什麼無法為外人道也的目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就窩在自己的院子裏閉門不出了。
不過,有時候,不是你避著,麻煩就不會找你的。而且看似對什麼都不關心的玉清歌,對於外麵的消息卻是相當了解的,不然她每年花那麼多的錢養著的搜集情報的人是幹什麼的。
這天,玉清歌收到了一封不算長的信,信裏隻有短短的幾行字:
“沈墨林已經進入淮安多日,現居處不明,我等難以探聽,因其身邊有一個武功極高的黑衣人。沈墨林不止一次派人探聽“聚賢雅居”的幕後主人,意圖收購“聚賢雅居”,目的不明。而且沈墨林的情報人員已經潛入廖家,目的是盯著您的一舉一動,目前得到的最新消息是他以廖慧芳作為控製廖家的切入點。”
玉清歌看完以後就把信毀了,這是她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不過信上的內容,她已經記在了心裏。
玉清歌明白,她現在已經卷入了淮安城的一團亂麻裏,沈墨林既然已經派人專門頂著她了,她就不可能輕易地抽身。再加上,她在淮安城裏的那些勢力,誰都想要得到,不論是沈墨林,還是現在沒有露麵的付東林。玉清歌知道她必須做些什麼了,如果她什麼都不做的話,會讓那些對“聚賢雅居”虎視眈眈的人更加猖獗,隻有讓對手摸不清自己究竟有怎樣的實力,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
“白芷,甘草,你們兩個收拾收拾,隨我去西院見舅母,我們天天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玉清歌突然開口說道,把白芷和甘草都嚇了一跳。
“是,小姐。”不過兩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畢竟,她們也是跟在玉清歌身邊多年,也隨著玉清歌見過很多的大場麵。
很快,白芷和甘草就收拾好了,玉清歌自己也打扮妥當了,白芷和甘草跟在玉清歌的身後,往餘氏居住的西院走去。
“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白芷敏感的察覺到了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而且應該是不好的事情,事態也比較嚴重,不然的話,玉清歌不會無緣無故地說出“我們躲著也不是辦法這樣的話。”
“你知道沈墨林這個人嗎?”玉清歌沒有直接回答白芷的問題,而是問出另一個問題。
“沈墨林,那個陰謀家?”白芷說道。
“是的,就是他。”玉清歌說道,“說他‘陰謀家’還是抬舉他了,他不過是一個小人。”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和他有關係?”白芷問道。
“是的,沈墨林的手已經伸到了廖家,他的人已經在廖家監視著我們了。”玉清歌說道。
“那事情就不好處理了。”白芷說道,顰了顰眉。
“其實沈墨林的人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夜危險,既然他們是來監視我們的,那我們就做些動作,省的他們無所事事。”玉清歌說,“其實最為麻煩的是現在的局勢越來越複雜了,莫名消失的淮安知府,不知所蹤的付東林,付東林才是那個最為危險的人物。”
白芷歎了一口氣,說道:“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不能簡簡單單的呢!”
“是呀,我們明明什麼都不想要摻合,卻怎麼都避不開。”甘草也感歎道。
“亂世之中,人的命運,總是身不由己的,並不是你不想就能避開一切的紛紛擾擾,安穩度日的。”玉清歌語重心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