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步履匆匆地走向西院,既然想要給沈墨林看,就要把戲做足了。
她們三個人很快就到了餘氏居住的西院,經過簡單的通報後,玉清歌進了餘氏的屋子。
“舅母”玉清歌首先向餘氏行禮,盡管餘氏對她很好,但玉清歌向來都恪守禮節。
“歌兒怎麼來了,是有什麼急事嗎?”餘氏放下手中的活兒,拉著玉清歌坐下,給她遞了糕點和茶水。
玉清歌在餘氏對麵坐了下來,把餘氏準備好的茶水和糕點接了過來,放在了她的麵前。
“舅母,我今天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向您谘詢。”玉清歌說道。
“什麼事兒呀?值得你如此的慎重,急匆匆的過來了。”餘氏問道。
“舅母,您知道惠芳表姐最近在做什麼嗎,她是不是有意中人了?”玉清歌問得還是比較含蓄的,就是問問廖慧芳的感情問題,不會讓餘氏察覺什麼,餘氏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那些事情,會嚇到她的,而且向來都是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全,她不希望餘氏摻合進來。
“這個舅母還真的不知道,慧芳再怎麼說都是李氏的女兒,我雖然是她名義上的母親,可她和我向來不親,有些事情真的不好多說哪。”餘氏說道。
“我明白的,舅母,我也隻是問問罷了。”玉清歌說道。
“歌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慧芳有沒有心上人了?”餘氏問道,她也不是個蠢笨的,玉清歌忽然關心起來廖慧芳的感情問題,怎麼說都有些不正常。
“哦,沒什麼,我隻是聽說孫家的孫軻濟孫三公子要來和慧芳表姐提親,所以就過來問問。”玉清歌說道。
“估計是謠傳,要是孫家準備來府裏提親,肯定會提前知會舅母的,再怎麼說,舅母也是現在廖家的主母,慧芳的母親。”餘氏說道,“不過你怎麼關心起這個來了,難道是恨嫁了?”
“才沒有呢。”玉清歌嬌嗔道,瞬間紅了臉龐。
“好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吧。”餘氏笑著說道,不過她心裏卻是肯定玉清歌是恨嫁了,而且似乎對孫家三公子孫軻濟有那麼些好感,玉清歌從小便沒了母親,這些事情也沒有人替她操心,她這個做舅母的,應該替這外甥女和孫三公子牽個線搭個橋。
“舅母,你可不能亂點鴛鴦譜,”玉清歌說道,她似乎從餘氏的神態中看出了什麼。
“放心吧,舅母不會那麼做的,在你的心裏,舅母就是那樣的人哪!”餘氏做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舅母當然不是了,舅母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了。”玉清歌坐過去抱著餘氏的胳膊撒嬌道。
“你呀!”餘氏笑道,用手指點了點玉清歌的額頭。
兩個人依偎而坐,玉清歌和餘氏說著一些生活趣事,就這樣愉快的過了一個下午。
傍晚的時候,玉清歌沒有在餘氏的院子用晚膳,回了自己的院子裏。
“唉,要是嫻雅沒有出事,也快要談婚論嫁了。”餘氏在玉清歌離開後說道。
“夫人,您也不要太傷心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奴婢想嫻雅小姐也是希望您能快樂的生活的。”餘嬤嬤說道,餘嬤嬤是餘氏的奶嬤嬤,“再說了,您應該給清歌小姐好好相看人家了。”
“清歌呀,太有主見了,我能做的了什麼呀,還是等她來找我我再說吧,我把嫁妝給她準備好就可以了。”餘氏說,她對玉清歌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
出了餘氏的院子,玉清歌略微抬起來頭,望著遠方的天際,傍晚的天空,在夕陽的餘暉的籠罩下,呈現出一片橘紅色,看似溫暖,但湧動的飄雲,昭示了即將到來的波雲詭譎的局勢。
甘草抬頭順著玉清歌的視線望了望,可是她什麼特別的東西都沒有看到,於是她向玉清歌問道:“小姐,您在看什麼呀?”
“天,即將要變了,現在的這份平靜安寧,不知還能維持多久,也不知未來的我們,將要向往何方?”玉清歌說道,她的聲音裏有一種濃重的蒼涼。
白芷和甘草什麼都沒有說,她們安安靜靜地站在玉清歌的身後,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也不論未來玉清歌會做怎樣的決定,她們,都會站在玉清歌的身後,支持她的一切決定,為了玉清歌,她們可以放棄一切,哪怕是她們一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