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陽回到了實驗台前,先做了一個深呼吸平複一下心情,然後又設下了一個結界,防止打擾,最後鄭重的把這封信攤開到實驗台。
以隆多的魔法文明水平,早就研究出了魔法影像,魔力回溯之球等等可以傳遞信息的方式,書信幾乎不存在於信息交流的渠道內。
而啟陽幼時的出生環境比較落後,卻也見到一碗十分鄭重的讀信,讀過之後,看著信化為點點飛灰還會留下兩行清淚。
而一碗是個邋遢詩人,卻在每次收到信後不吃不喝,穿戴整齊,睜著眼睛望著能看到星空的屋頂。
不過也就最多持續三天,三天之後又是那個醉醺醺的老酒鬼。
所以,啟陽覺得信,或許是一碗的一種情懷吧。
“啟陽,好久不見,為父很想念,學業如何?近來身體可還好?武考成績不過人生的一個小起步,無論成績如何,都應該不在本心繼續前行。那麼,為父問你,生而為人,何以為人?”
接下來是幾行空白,啟陽並沒有接著往下看,開篇讓他心裏一暖的同時,後麵這句話一碗明顯是要啟陽思考一下關於以後的路。
啟陽也在想這個問題,生而為人,如何做好一個人?
是叱吒風雲,縱橫天下?還是為一方諸侯,稱霸一禹?亦或者田園野鶴,詩意一生?適逢亂世,難得淨土,男兒當誌若何?
而啟陽在某位曾經帶領位麵走向輝煌的大帝的自轉中看到一句話,一個人要死去三次,才算是真的死了,第一次是肉體崩壞,即物理性死亡,第二次是相識不相識的前來吊唁,靈魂潰散,回歸天地,第三次是最後一個記得他的人也忘了他,他才算是徹底消散於這天地間。
生與死一直是生命的最終和起點,有的人活著的時候一生無為,死的那一刻成了一生的起點,有的人一生光輝,死的那一刻成了終點。
實驗台上的一個列陣上躍動著一縷火苗,火苗在啟陽停下後,還頑強的躍動了幾下,照的啟陽的臉呼暗呼明。
啟陽壓下這個想法,接著往下看。
“我問你這個問題主要是想你自己先考慮考慮自己的未來,為父希望你心中秉持著一分初心,這不是一次正義,或者一次浩動,我指的是無論發生什麼情況,做最真實的自己。如果當個魔鬼,就要屠滅六合,若為臣子,當盡心為謀為國,為民。我的初衷是你能夠平安渡過一生,但是大丈夫生而在人,平安不代表平庸,也不是魯莽,隆多位麵很多帝國和大勢力都已經開始向自己的位麵撤離,不計成本的那種。我和你分析一下當前的時局......”
接下來的整整幾頁全是對當前隆多內的時局和一些情報的分析,而一碗也指出了幾個自由開拓或者中立的位麵作為避難的場所,但是中立位麵也有很致命的壞處,比如崇尚和平的瑪雅位麵,就是一個土著極度自大的位麵,實際上整個位麵的建設和發展都是因外來人員進入。但是土著就是沒來由的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心態,位麵的防衛是由瑪雅始祖留下的12個和平捍衛者來負責。
其他的中立之地也比如諾克薩就是個混亂之地,這個位麵是少有的土地多於海洋的位麵,不過土地是紅土,也有人稱為紅土之地,罪惡之地。
剩下的位麵就很少有中立態度的,名義上不允許異位麵的人進入,但是也有很多非允許但是也還是進入的時候,比如這次隆多被入侵。
但是隆多位麵也是個戰爭文明發達的位麵,隆多人一方麵轉移資產和非戰人員安全,一方麵也是時刻準備反攻入異位麵進行掠奪和征服。
一碗的信開篇潤之以心,中間是一些雜事和時局分析,信的最後留下了幾個位麵坐標和對這個坐標進行解析的基礎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