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看到我的傷勢,還笑你們真是吃飽了沒事幹,踢什麼球啊?
然後,她幫我用酒精清洗了傷口,疼得我牙爆嘴歪,至今想想膝蓋都疼。一番處理後,我給了錢,便被同學背回了學校。
同學還這個妞挺漂亮,身材真好,做醫生的,估計經驗豐富。我覺得也挺好的,第一次看到她,確實是很讓人動心。
那一次真是摔得老慘了,後來我在胡曉華那裏換了八次藥,三四一次,前後折騰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好利索。
那時候我也算是挺能吹,性子活躍的人,所以跟胡曉華還是談得比較攏。她歲,衛校畢業四年了,也沒有工作分配,就在她大表哥的診所裏上班,也算是跟師學醫。她大表哥是她大姑的兒子,離異的,愛打牌,每次我去換藥,都是她幫我處理的,她大表哥就在旁邊的麻將館裏打著牌。
時間久了,我現自己真的挺喜歡她。她也比較活潑開朗,笑起來一口雪白牙,笑容很迷人。有時候能逗她開心,我覺得自己也非常滿足。那陣子有傷,但夜裏也有遺的時候,對象赫然便是她。
我也喜歡她彎腰在我麵前細心處理傷口時的樣子,及腰的長不時還垂撫在我的腿上,癢癢酥酥的。她近身來,呼吸都帶著淡淡的香,撓得人青春熱炸。
好些時候,我都想表白什麼,但也特麼緊張得不行。想像別的男生一樣,給她寫封信,那時候流行這個,但還是寫了又扔,扔了又寫,終究沒送出去。有時候又想想我們之間的年紀差距,也隻能算了。我們班上的男生,都知道我有些喜歡她,背地裏還問我有沒有那回事。青春羞澀,我拒絕回答。
一轉眼,我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最後一次去拆紗布,是下了晚自習,下著雨。其實每次去,我都是晚自習過後,九點多去的。大約是因為她在燈光下,更顯得迷人吧!
紗布拆開後,胡曉華微笑不用換藥了,好完全了,可以不來診所了,以後踢球注意一點安全。
我還有些舍不得的,曉華姐,是不是以後就見不到你了?
她笑著我又不會死,怎麼見不到,你要是感冒了什麼的,還可以來診所的啊,你們同學生病什麼的都可以介紹過來的。
我我好想都感冒。
她你傻呀,哪有想生病的人?
我硬著頭皮啊,臉都有點憋紅了,冒了句:生病,可以見到你啊!
她當時眼裏異彩閃現,似乎又是吃驚了,但臉馬上就紅了,你什麼呢,以後要當老師的人啊,心裏都想什麼呢?
那時我緊張得要命,口幹舌燥的,隻能摳摳腦袋,好想鼓起勇氣個什麼。
正好那個時候,她大表哥在外麵跟人喝了酒回診所來休息,因為他每晚上還是守診所的,家當也不算。而胡曉華呢,是睡他家裏的。
那個大表哥叫陳國召,那運氣很不好,一不留神在路沿上踩滑了,後仰著倒下去,後腦勺重重的砸在水泥馬路上,摔得“砰”的一聲,聽那聲音都嚇人。
陳國召一倒地,胡曉華就嚇哭了。我趕緊衝過去,背起陳國召就往三公裏外的縣中心醫院送。這家夥腦後流血,很嚇人。胡曉華跟在身後,哭哭啼啼的。那時候大雨,縣城裏連出租車也沒有,人力三輪車也不知躲哪裏去了。
等我把陳國召送到醫院裏,累得腿都快斷了,一身濕透了。
陳國召被送進了手術室,我在外麵等了好幾分鍾,胡曉華才趕過來。我背著個人,跑得比她還快。她在路上摔了好幾跤,身上也磕破了,全身濕透,長裙裹在身上,線條迷死人了。高跟涼鞋也不知甩到哪裏去了,露著白生生的腳,見到我,急得渾身抖。
我安慰她,她隻是流淚謝謝。
沒一會兒醫院催我們交錢,那時她才想起沒帶錢在身上,錢都在她表哥家裏。她要回去拿錢,並通知她大姑和大姑父。我看外麵雨大,還是我跑一趟。
結果,我在她那裏拿了鑰匙,跑了三公裏多,在診所後麵方向她表哥家裏取了兩萬塊現金過去。她大姑和大姑父也聞訊與我一起往醫院趕,路上還謝謝我。
最終,那一夜折騰個沒完了。縣醫院裏沒辦法,得往市中心醫院送。陳家老兩口是國企工人,當時就跟救護車一起將兒子送往兩百裏外的市中心醫院。
胡曉華留在了營山縣城,還要守著診所做生意。她跟著大表哥學了四年了,醫術確實也不算差了。
我們一起回了診所裏,她平靜了一些,但也焦心,表哥怕是大腦於血,問題很嚴重。
我也隻能安慰她,叫她放寬心一些,好好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她的傷倒也不打緊,隻是膝蓋和手臂摔出了擦傷。
不過,等她處理完傷口,她請我幫著守一下診所,就在診所裏睡,給我一晚上十塊錢。她不想在那裏守,因為街上混子多,她怕不安全,她還是要回大姑家睡。
我家裏也不富裕,父母都是農民,想著也不錯,於是也就答應了下來。
她也謝謝我,多虧了我,要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笑著踢球還是有好處,身體好呢!
她很勉強的笑了笑。
然後我先送她回她大姑家,然後再回來睡。
她有些矜持,但還是答應了。
診所隻有一把雨傘,我讓了她打。我則光著頭淋雨,淋慣了,不怕。
就那樣,我們穿過一條長長的黑巷子,又走了十來分鍾,才將她送到大姑家。她進門後,把傘給我,我沒事,叫她早點休息,然後掉頭就走。
她叫我站住,進屋去洗個澡,然後換身她表哥的衣服再走。
我夏了,不用的。
她堅持著,我也沒辦法。
但我看她也是擔驚受怕,身上冷抖,叫她先洗,她卻性子倔,非要叫我先洗,還去給我拿衣服。
她表哥家庭條件不錯,衛生間都很幹淨。我洗著澡,想著她,不知不覺無恥的那什麼了,媽的,好幻想啊!
洗完澡,換上陳國召的衣服,她非要我打傘回去,我也沒辦法。
回到診所裏,我其實也累了,倒下就睡。當晚上遺了,是因為背著陳國召太累了,搞得我半夜起來,在診所裏找紙處理了一下。
第二早上,是她敲門把我叫醒的。我一看七點鍾了,馬上起床。開門一看,哦,她給我買了豆漿、油條和包子。
她我要上早自習,便來得早一點叫我。
那時候,心裏暖暖的,因為她是個貼心的大姐姐。
此後兩個月的時間,我都幫著她守診所。陳國召一直在市中心醫院醫治,他父母也回來過,非常感謝我,還真給我按一晚上十塊錢來算帳的。
每晚上的自習課一下,我就去了診所裏。先鎖門,然後送胡曉華先回家,路上巷子黑,陪著她走著,聞著她的清香,看著她長隨夜風蕩蕩,我真的覺得很享受。
胡曉華回去之後,我才回診所休息。每一個早上,她都準時來叫我起床,送來早餐,吃罷上早自習去。遇到周末,我還能多睡一會兒。
那一陣子的時光,我覺得是很難得的幸福時光。她漂亮,身材好,溫柔,笑容甜蜜,又是個細心的女子,醫術還不錯,讓我越來越喜歡。甚至幻想著要是有一和她在一起,我上課當老師,她開診所,多麼美好?
班上的同學都我戀愛了,愛上的是經驗豐富的漂亮女醫生,我聽著還生氣呢!在我心裏,胡曉華是純潔的,誰都不能她的不對。可是,事實上,人們常,護士學校出來的女生,嗬嗬!
放暑假的時候,我沒有回老家,給家裏寫信在人守店鋪,有工資,父母也高興。那年暑假,我還在診所裏用彩電看了98年法國世界杯,有時候胡曉華也陪我熬夜看球,很幸福的感覺。看到我的偶像羅納爾多進球了,我能歡喜得狂叫,大跳。她看著我興奮的樣子,也是一臉醉人的笑容,很開心的樣子。
世界杯結束後沒多久,陳國召從中心醫院回到了營山。他的傷勢是康複了,但人卻廢了,腦子不好使,跟個傻子似的,行動也不方便,沒法行醫了。他的父母和胡曉華都很傷心,但那就是現實,沒辦法的事情。
陳家因為治陳國召也欠了不少錢,便將診所以九萬塊的價格盤給了胡曉華,讓她獨撐門麵。她家在農村,不富餘,東拉西借了七萬呢!白,她依舊坐診賺錢還債,我還能在旁邊跟著打一些下手。晚上,我送她去住陳國召家,然後回去守診所。
胡家的父母也見過我,問過我的家庭什麼的,我也老實,我爸在工地上打工,我媽是種菜賣的。他們我是個熱心腸的好人,也僅此而已。他們的眼神告訴我,他們看不上我,或許也是根本沒往兒女親事上麵想。
可特麼的我想啊,年少青春的衝動,讓我做夢都想和胡曉華在一起,我不在乎她大我六歲。
自從幫著守診所,一直到98年的寒假,我大半年沒有回過家了。眼看著大年三十就要到了,我也想回家看一看。
那一臘月二十四,是我的生日。晚上,胡曉華給我結了三百塊的工資,另加了二百塊,還有一套西服,祝我生日快樂。
我當時都驚呆了,問她怎麼知道我生日的。
她我的一個很好的球友同學感冒去抓藥,她問出來的。
我很感動,向她道謝。其實那時候,我很想對她表白,但依舊缺乏勇氣。
她告訴我,明可以回家過年了,她診所裏由她爸來守,直到我開學回去。
我有些失落,很想繼續幫她守店,但我也想家。
那晚上,她關門早一點,請我去城東吃了燒烤,也算是給我過個生日。然後,我送她回家去。
路過診所的時候,我心跳有些加,問她,曉華姐,不進去坐會兒嗎?
她看著我,笑了笑,都在裏麵坐呢,有什麼好坐的呀?
我有些緊張,但心裏一橫,我有東西給你。
她有些好奇,問是什麼東西?
我進去你就知道了。
她沒多想,還是跟我進了診所裏。
我隨手關了門,然後去枕頭下麵翻出了我頭兩才寫的一封情書。那是我人生第一封情書,我特麼醞釀了大半年了,整整寫了四張a4紙大的藍色信紙。
我真不好意思看她,直接將折疊好的信給她。那是按情書的折疊格式來的,長方形,對角插。
她一看,臉上都有些紅,但還是笑著接過去,是哪個女生給你寫的情書啊,我看不合適吧?
我鼓起勇氣看著她,燈光下迷人的眸子,漂亮的臉龐,白皙的肌膚,讓我的心騰騰亂跳,曉華姐,是我寫給你的。
她驚愕了,雙頰酡紅醉人,身體不由的一抖,上下打量著我,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很不自在,低下頭去,心裏亂騰騰的,感覺就要被拒絕了一樣,感覺那些美好的日子就要不在了一樣。
她很快輕聲:“送我回家吧,我回家再看。”
我一聽就驚喜了,連忙送她出門。可是我好希望那晚上她能留下來,可我找不到任何方式。
那晚上,我們默默的走在巷子裏,我緊張得不敢話。她似乎也緊張,信一直捏在手裏。
平時裏,我們開開心心,玩笑逗趣,那一夜,冬夜,風冷,竟然無言,真的太緊張了。
到了那邊樓下的時候,我是習慣性的不能再前進了,停下腳步,叫了聲曉華姐。
她嗯了一聲,回過頭來,看著我,臉在昏黃的路燈下煞是好看,問我怎麼了?
我心裏緊張得不行,咬著牙,咧了咧嘴,才訕訕的笑了笑,我回去了,你上去吧,新年快樂啊!
她笑笑,點點頭,嗯了聲,你也回去吧,新年快樂,大半年了,謝謝你了!
我客氣一笑,沒什麼,謝謝你給我開的工資,你的早餐,你的衣服,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別這樣的話了,你是個挺好的學生,回診所去吧!
我點點頭,轉身就想走。
可我突然又回頭了,看著她也轉身了,實在沒忍住,一把猛的摟住她的腰,了聲:曉華姐,我舍不得你。
她哎呀一聲,身子顫抖了一下,然後像是著了電一樣僵住了。然後,她掙紮了兩下,再也沒動了,因為我的臉在身後貼著她的臉,暖暖的,清香的。不自覺的,我的淚水竟然流了出來,:“回家還要二十多回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過了。曉華姐,你會想我嗎?”
媽的,是的,是我主動的,我鼓起了勇氣的,因為青春年少,不忍離別。
“嗯,我也會想你的。”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聲音變得極了。
但我聽見了,整個心都歡喜得要炸膛了:“真的嗎?”
“嗯,真的……”
她用手輕輕的掰開了我的手,轉過來,呼吸有些急促,胸口都起伏得厲害,滿臉的紅潤,紅到了脖子根。
看著她,我的眼睛燃燒著某種火焰,臉上掛著淚。
她的眼裏隱有淚光,抬手輕拭著我的淚,幽幽的:“你是個男人,不要哭好不好?”
我忍不住抓住她的手,她抽了抽,便沒動,目光瞟向那邊的大馬路上,羞澀無比。
她的手,暖暖的,修長迷人。我沒能控製住,一把摟住她。她幾乎是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雙臂摟住了我的腰。
我心狂喜,炸膛,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
溫香綿綿,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她猛然震顫,嚶嚀一聲,身子在我懷裏都快軟掉了似的。
我激動無比,就在冬夜的寒風中,曾經看多少錄相得出來的吻技,都特麼消失了。
四唇相接,我們都有些生澀難擋,一點都不和諧似的。
但是,那年青春,燃燒得讓人腦袋眩暈,渾身都融化掉了,隻有一個地方是堅強的。
久久,她才輕喘一聲,撤了回去,但雙手還扒在我的肩膀上。
我摟著她細條的腰,感覺嗓子裏有一團火在燒,輕聲顫顫的:“曉華姐,我們回診所去,好嗎?”
她眼裏充滿了羞澀,抿了抿嘴,抬頭看了看樓上,才輕輕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那樣的一聲,是承諾似的,讓我整個人都要飛上了一樣。我似乎看到了,青春在那一夜即將盛開出最美的花兒……
(未完待續,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