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也來過家裏幾次,但每次都是和我妹一起聽我輔導功課。她學習進步很大,我妹真不行,每次聽我講都要犯困走神,隻有她精神抖擻,用她的話來: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嗬嗬,少女心事,總是純情而浪漫。想想那時,我也曾在給胡曉華的信中如此寫過,少男何曾不如是?
一轉眼,五月中旬,熱了起來。我結束了完美的實習期,實話,我挺有成就感,因為學生們喜歡,給我開歡送會的時候,一班初二的學生都哭了,都希望下半年他們初三的時候,我能分配回去上課。我們校長也,絕對沒有問題。
那時候,我也感動,真希望教一輩子的書,而且教好書。當然,我的學生中也有女生給我情書,我都沒有回,隻是看了,有一種虛榮的滿足感。
歡送我的那個下午,我和學生們結束了一次難忘的野炊後,我也帶著不舍和下半年回歸的希望,沒走公路,走山路回家,因為山路相對近一點。
半路上,都快黑了。我翻過一道嶺子時,隻見夕陽最後的餘暉中,站著一個俏生生的身影,是劉媛媛。
她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衣,有些緊身,繃出迷人的上半身來,似乎那兩個月,她育得特別快。襯衣裏不是什麼兆兆,而是緊身的吊帶衣,裏麵鼓鼓圓潤的,真讓人心動。
緊身的黑長褲,修出筆直的腿形。晚風中,吊穗子馬尾短在飄搖著。夕陽的餘光中,她白瓷一樣的臉透著迷人的紅暈,站在那裏,是一道靚麗的少女風景畫。
我的心裏莫名感動,有些緊張,朝著她大步走過去。她卻奔跑過來,撲進了我的懷裏,緊緊的抱著我,瞬然落淚,你要回學校了,我會好久見不到你了。
迷人的身子骨,幽香的少女,顫抖著,觸著我的心弦。不由自主,我也抱著她,輕撫著她柔順滑溜的頭,輕聲:“傻丫頭,我會回來的。”
“你會想我嗎?”她抬頭幽幽望我,眼裏含著晶瑩的淚花。
我特麼也有點想哭的感覺,因為驀然想起了胡曉華來。這場景,何其相似。隻不過我是冬夜的告白,而她是夏日黃昏的純情。
我點點頭,:“會想你的。”
“給我寫信?”
“嗯,寄到學校裏。”
她很開心,:“你過的,等我上大學,你親自送我進校門;等我大學畢業,你親自來娶我,算數嗎?”
很美好的承諾,是我過的,對她是一種激勵。
我點點頭:“算數!”
她又抱緊了我,幸福得心跳加,呼吸都有些不自然。
最後,我拉起她的手,往我家裏走去。因為要黑了,回學校是她一個人,不安全。我妹呢,那故意把媛媛丟在山路上,先回家了。我的妹啊,她真的是個滑頭。
她好緊張,手心裏全是汗。
沒一會兒,竟然打起了雷,下起了雨。離家還遠,前後沒有人家,我拉著她跑進了就近的一座觀音廟裏避雨。
觀音廟修在山崖一塊巨大的突石下麵,離山道還有五十多米遠。那裏麵有一尊塑得很不錯的觀音娘娘像,旁邊有一口泉水,聽很靈驗。
躲進去時,也許是她緊張激動而渴,所以喝了山泉。她還站在觀音像前合手許什麼願呢!
我問她許的什麼願?
她轉過來就抱住我,大聲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外麵電閃雷鳴的,雨越下越大,那時環境卻並不讓人感覺害怕,反而熱血沸騰。她緊抱著我,身軀顫抖著,竟然主動吻上了我。
我像個炸藥桶,一點就著了。她的熱情,她的幽香,唇的熱烈,讓我忘記了神靈的存在。於是,那個瘋狂的夏雨夜晚,一切都瘋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