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生平很憤怒,動手打了瀟姐,追問我在西安什麼地方。
瀟姐一直沒我在什麼地方,打死也不。齊生平也沒有辦法,但把這事情告知了瀟姐的父母,這可把兩位老人家氣得不行。但瀟姐還是沒我的下落。正好那時候齊生平的公司也遇到了資金問題,他查了一下銀行流水,明白了有四十二萬借給了我,已還了二十萬,還剩下二十二萬沒還。他強迫著瀟姐向我索帳,叫我三個月內把錢還清,否則他一定會找到我,殺了我。
那時候,瀟姐走哪裏,齊生平都跟著。齊生平連生意也不做了,沒有意義了,為了她和孩子,他齊生平付出太多了,得到的卻是一頂綠帽子。
我不想瀟姐承受太大的壓力,瘋狂的又幹了三個月,將兩家店子都轉讓出去,湊齊了二十二萬,還到了瀟姐的帳上,這件事情才算是揭過去了。
瀟姐用另一個新申請的QQ號加了我的號,告訴我,她和齊生平又分居了,但是沒法離婚,她叫我離開西安,這是齊生平的要求。
而且,她自己也對父母、齊生平承諾了,再也不和我來往了。她不知道我的命運是怎麼了,但願不是她害了我,希望我離開,不論到什麼地方,都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她愛我,但不能給我一切,她離不開那個家庭,不想讓孩子受到傷害,孩子的心理本來很脆弱,那就是現實。
最終,我選擇了離開西安,但我幾乎是身無分文,窮得叮當響。瀟姐讓她弟弟文軍給我的帳上打了兩萬塊錢,不要我還,希望我離開之後,經濟上不受困窘,好好生活,一定會有個好的前程的。
那時候我真的怕了,害怕命運會再次將我捉弄。人生,就像注定了失敗一樣,不可逆襲。
當我背著沉重的行囊到達西安火車站的時候,感覺內心是那麼淒涼無助。下之巨大,我竟然有種無處可去的感覺。去哪裏呢?回老家嗎?嗬嗬,多丟人?外出闖蕩五年了,一無所有回去嗎?不,我不想這樣。
可我又能去哪裏?哪裏才是我的歸宿?
我背著行囊,坐在西安火車站的外麵,默默流著淚。身邊的這座城市,兩年多了,我熟悉了它,以及周邊的風物,卻依舊沒能融入它,我隻是充滿辛酸的過客,最終將離去罷了。
夜燈繁華,來往的人們,雄偉的亮了燈的古城牆,熟悉的城市之夜那麼美,我的心情卻那麼悲傷。
我想念瀟姐,一個漂亮和讓我難以忘懷的女人,一個優柔寡斷的懦弱的女人,一個細心的好母親,一個能幹的女人,一個走不出情感與家庭羈絆的女人。她在我走之前都告訴過我,這麼多年了,齊生平像是一個變態而暴戾的家人了,她還愛著他,愛幕他的才華、能力,她也愛著我。她有時候和我在一起,都感覺對不起齊生平,深深的愧疚著。她夾在兩個男人之間,她痛苦不堪,經常失眠。
她或許我走了,她會想我,但不再聯係了,相信時間會衝淡一切。她不會忘記我,出身貧寒,但樂觀、陽光,不屈不撓有韌勁兒,對她也很好。她忘記不了我做的飯,我為她做臘肉香腸,為她給孩子買書買文具、找補習班什麼的。她,這一生,我是為她做飯最多的男人,因為齊生平就不會做飯。她每一次看到我做好了飯去加油站等她,她的心裏暖暖的,覺得那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長樂坡的那間房子,就像是她的另一個家,平凡簡陋但卻有著溫馨,讓人心裏暖暖的。
她,不會忘記每一個孤獨的夜晚,是我陪著她話。在她和齊生平吵架之後,安慰她的隻有我,隻有我能讓她開心。她感謝我兩年多的陪伴,但她不能牽鎖住我的一生,因為她不能給我幸福,而我是家裏唯一的兒子,注定了要娶妻生子,真到了那一,她會含著眼淚祝福我,因為那也是她的願望——希望所愛的人一定要幸福。
想起瀟姐,那一我不知流過多少淚,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我不想她還陪在一個變態、自大、狂妄的男人身邊,但這個男人太強大了,我無法對抗,人生不是,我不能像男主一樣瘋狂逆襲,在現實的世界裏,一切都來不及意淫。
但我舍不得離開她,心痛她未來的歲月。出軌是她人生巨大的汙點,她會永遠抬不起頭來,就連她的父母也罵過她,打過她。那一,我終於又瘋狂的做出了一個決定:留下來,陪著她,默默的,像個言情劇裏的純情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