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山聽到這裏,做了個讓仆從暫停的手勢,望著蔣鳳儀道:“你說繡雲想殺淺衣?”
“是的,有一次青衣親眼看見羅繡雲這個賤人將淺衣給推入沫湖裏。”
“是這樣麼?青衣?”傅遠山扭頭望著傅青衣。
“是的,爹,女兒親眼見到二娘將淺衣妹妹推入沬湖裏,待女兒想阻止之時已經晚了,所幸淺衣妹妹福大命大,才能於湖中生還。”
傅遠山沉聲又問,“即是如此,上次爹回來你為何不告訴爹?”
“因為淺衣妹妹說不想讓爹為她擔心,不讓女兒告訴您。”
那邊的羅繡雲見狀也急了,大叫出聲,“老爺您別信她,她們娘倆個紮起把子汙蔑我,其實她們這是賊喊抓賊,真正對淺衣起了殺心的是她們啊!是這姓蔣的賤人與管家傅順勾結,想謀奪家財,才想先趁老爺不在殺了您最疼愛的女兒,再一步步實施奸計!”
“姓羅的,你少血口噴人,這無憑無據的,你是從哪兒看到我和傅順勾結的?”蔣鳳儀雖然痛得連連呻/吟,但還是咬牙辨道。
總管傅順怎麼也沒料到羅繡雲會來這手,措手不及的他楞了一下後,也叫道:“老爺,冤枉啊,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一直跟隨在老爺身邊,哪有機會和大夫人勾結?”
“老爺,大約半個月前,我無意中聽到姓蔣的賤人和她女兒的對話,說是她收到傅管家快馬讓人給她帶回的書信,讓她快快收拾好府裏的事,說是老爺您快回來了。隨後隻用了短短三天,姓蔣的賤人就將府中的仆人換了幾乎百分之八十。”
傅遠山目中寒芒一閃,“來人,給我去搜兩位夫人的房間。”
羅繡雲聞言,眸中閃過一絲快意的神色,而蔣鳳儀卻難免心下忑忐。
片刻之後,有仆人衝來稟道:“老爺,在大夫人房內搜到書信一封。”
接過仆人呈上的書信,傅遠山看完書信氣得臉色鐵青,目光轉向傅順和蔣鳳儀,冷冷揚揚手中的信道:“你們作何解釋?”
蔣鳳儀趴在凳子上,痛得直哭,“這確實是一封家書,是一封為老爺您遮醜,不讓傅家名譽蒙羞的家書。”
傅遠山一愣,“何解?”
“這主要是淺衣妹妹屢勸不聽,表麵裝得很貞潔,私底下卻暗中和家中男仆夜夜廝混,做盡不齒的齷齪之事,實在是有辱家門。”傅青衣為救母親,出言汙蔑道。
蔣鳳儀也哼哼唧唧的哭道:“正是因為我早知淺衣的所作所為,擔心老爺若是知道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如此下賤,一定會很傷心的,才請傅管家幫著留意老爺的歸期……”
“娘數落了淺衣妹妹一頓,淺衣妹妹非但不聽,還囂張的說就算我娘去和爹講,爹也不會相信,爹隻會相信表麵功夫做足的她。我娘因此被激怒,盛怒之下教訓了一下以下犯上的她。”
蔣鳳儀也抽泣道:“妾身或許下手是重了一點,可女不教父之過,我是不想她被外人說是有娘生沒娘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