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有些不舍,猶疑地看著於簫,說:“這些信……會不會太可惜了?”
於簫頹然一笑,說:“如果沒有你,這些信就沒有可惜不可惜的意義。而且,這都是過去,以後,有的是機會寫信。”
於簫臨走的時候對我說:“你不要去送她了。”
“可是我想去送送她。”
“沒有必要,不要去了。”於簫堅持說。
我很詫異於簫對許然如此絕情。“好歹她也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怎麼這麼狠心?”
於簫很無辜地看著我,像是狠下心一樣地說:“我給她家裏打電話了,她媽媽很生氣,說她的遺書上指明她的葬禮不準你和我參加。”
我愣在原地,沒有說話,於簫轉身出去了。
許然是恨我的,並且非常恨我。她到底是怎樣的絕望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於簫對她的意義遠比寧對我的意義大的多,因為就算寧一輩子不會來,我也不會有許然那樣的絕望,我隻會遺憾和失落。
這就是我們將要的結局嗎?徹底的散落開來,一生不得再見,即使再見,也不能相守。這就是我們所有人的結局嗎?
那麼最初的遇見,就是為了彼此傷害怨恨然後再分離嗎?
那麼以前我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都隻是為了懷念嗎?
我抱著雙肩在沙發上一直坐到深夜,然後我給於簫打電話。
“她隻是不希望我去送她,但是她想看到你。你一定要去。”
於簫歎了口氣,說他會去的。我這才放心。
然後我對於簫說:“再見了。”就掛了電話。
我沒有去送許然,我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見到我。
事情總是要到無法收拾無法彌補的時候才去後悔,無濟於事這個詞,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