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
於簫在昨天的信裏說春節假結束後他就要去一個偏遠地區出差了,大概要半年。本來公司裏一直想派他過去,據說那裏是新開發的基地,但是他一直拒絕著,可是這次他同意了。他說希望半年以後他回來會像他當初從美國回來時候一樣,他和我之間會有令人驚喜的突破。
其實知道他要走那麼久心裏還是很不舍的,但是我學不會挽留。
寧,我之所以還在逃避他,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他,我覺得他就是我的罪惡,我仍然在對許然的事歉疚著。
有一段時間,曾經一度,我以為我可以因為於簫徹底地忘記你,然後給自己一個感情上的全新的開始。可是一切都沒能實現,在於簫成了我罪孽的砝碼的時候,我又成了你的囚徒,隻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我想到你的時候很平靜很平靜,想到於蕭的時候反而很糾結很無措。
昨天晚上季曉雯給我打電話了,我們一直聊到手機因為沒電自動關機。她已經開始新的戀愛了,而且是和她的導師。她說她從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導師,並且風趣幽默有智慧有內涵,最重要的是,至今單身。我聽她說的時候就明白了,季曉雯又遇見了她傾心的對象。李落雖然沒有來看我,但是她告訴了我一個叫我興奮的消息,她說張揚向她求婚了,他們正在計劃應該在哪一年哪一天結婚。我真的很高興,為李落高興。他們寄來的明信片已經有厚厚的一疊了。他們在遙遠的地方,將他們的所經曆的點滴幸福傳遞給我,你不會明白我在看見那些的時候自己有多幸福。
季曉雯在電話裏除了彙報了她的近況外,還狠狠地罵了我一通。她說無法理解我為何要和於簫分開,她還問我是不是還一直在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