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我一直在寫信,一直一直都在寫,寫你一直一直都看不到的信,寫一直一直都收不到回音的情書。
這一直一直,會延續成一輩子嗎?
我想到了阿木的話:你怎麼不想想這樣也委屈了我呢?
其實如今想來已經少了很多委屈了,這信不單單是寫給你的,更多的,隻是寫給我自己的,寫給我青澀寂寞的青春。
寧,假如愛是有天意的,那麼在他們和她們都幸福的時候,我的天意會不會來的太晚了一些?
如果你歸來,請用天意的方式讓我知道。
零。2008年春節。”
春節後開始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下班後我看見於簫的車停在距離我宿舍不遠的地方,我隱約地看見了車裏的於簫,但是看的不真切。
我隱約看見於蕭的樣子的時候心裏一陣緊張,我想過去和他打打招呼,想看看他過的如何,想聽聽他的聲音……可是我還是在這種矛盾的猶豫裏不安地打消了過去打招呼的念頭。
我就要走過去的時候,於簫按了兩下喇叭。
我聽見那喇叭聲,忽然加快腳步離開了。
我知道,他來和我道別。
隻差一點我就走過去和他說話了,我不知道是什麼讓我矜持了一下,也許還是那深切的罪惡感。
我回到房間後,在屋子裏不安地走來走去,我覺得至少我應該去說點什麼的。於簫每天都在用信跟我訴說,這確實叫我心裏踏實,可是他卻接收不到我的隻言片語,他應該很忐忑很慌亂吧?
最後我又跑下了樓。
可是於簫的車不見了,我看見的,是阿木。
阿木看見我後從車裏出來了,然後笑著就像說著別人的事一樣地對我說:“我離婚了。”
我歎了口氣,這兩個人,到底還是走了這一步。
我還沒來得及對阿木說什麼,江總忽然打了電話來。
江總在電話裏著急地說:“幫我找一下小惠,我聯係不到她,我剛剛知道她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