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那個仵作,隻看到他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木牌,那上麵帶著一個狼頭,木牌上還帶著一個白色的綢緞,一看分明就是他故意扯壞的。
太後看著那黑色的木牌臉色一沉:“這不是鎮南王府的木牌嗎,這綢緞好像是從衣服上扯斷的,不會是鎮南王的衣服吧。”
皇上看著那黑色的木牌生氣的問道:“初夏,這是怎麼回事,你木牌不會是假的吧。”
初夏冷冷的看著那木牌,這是千真萬確的鎮南王府的木牌子,她跪在地上說道:“回稟皇上,臣不知道十王身上有這個木牌子,我與十王一向談的來,不可能殺了他的。”
“哼,也許這個十王就是因為和你感情深厚,如今鎮南王遠在邊關,你耐不住寂寞和他私通呢,你害怕事情敗露了,所以才殺了他滅口呢,皇上,這個初夏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能辦出來的。”太後的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
“哦,如果是我殺了十王的話,那我更不應該放他出來啊,他是今天早上到了我的府上的,太後,我要殺人會把自己家王府的木牌放在十王的身上,還扯下一塊綢緞放在他的身上。”初夏微微的笑著。
“哼,也許是十王偷偷跑出來的,他將木牌藏在腰裏目的就是告訴我們,你殺了他。”太後瞪著眼睛狡辯著,總之她就是有方法把十王的死怪罪到她的身上。
“太後編故事的方法還真多呢。”初夏諷刺的看著太後,眼中沒有了以前的恭敬。
“皇上,外麵有人稟報有人知道十王是怎麼死的。”一個太監急忙跑了進來。
“哦,快點讓他進來。”皇上急忙說道。
一個穿著深灰色衣服的老婦人走了進來,她眼神有些閃躲的看著周圍然後跪在地上:“草民叩見皇上。”
“你說你看到了誰殺了十王嗎?”皇上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些乏力,可是為了調查清楚自己兒子的死因,他如今隻要硬咬著牙堅持著。
“是啊,草民曾經是皇後的貼身嬤嬤,因為皇後半個月前得了一場風寒,十王也去那裏伺候皇後一段日子,可是皇後還是撒手人寰了。”嬤嬤說完用袖子擦了擦臉色的淚水。
“什麼,你說皇後死了。”雖然他將皇後貶出宮去,可是畢竟是夫妻,他心裏一陣的悲傷,不住的咳嗽起來。
“皇上。”宜貴妃急忙輕撫著他的後背然後遞給他一杯茶水。
皇上喝了一口茶水,咳嗽好了很多,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接著往下說。”初夏看著跪在地上的嬤嬤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嬤嬤要說的事情一定和她有關係。
嬤嬤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皇後臨死的時候告訴十王,他並非皇上的親兒子。”
皇上生氣的站了起來:“你胡說,信不信朕砍了你這個老狗的腦袋。”
那中年的嬤嬤跪在地上看到皇上動了怒連忙磕頭說道:“這是千真萬確啊,奴婢不敢胡說。”
皇上臉色極其的慘白,幾乎跌坐回凳子上,原本看躺在地上十王的屍體從原來的悲傷也變身了冰冷。
初夏心裏翻轉個不停,當初皇後出家的時候,身邊並沒有這個嬤嬤,可是十王確實不是皇後親生的,她心裏如漲潮的海水一樣翻騰,可是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你還知道什麼。”皇上吸了一口氣,然後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嬤嬤。
“奴婢還知道其實當年皇後生的女孩不過當時為了保護自己的皇後的位置才將自己的女兒和丞相府的長子調換的。”皇上眼神冷凝了起來。
太後悠悠的說道:“丞相府的長子?那不是初夏嗎?”她臉上故作驚訝的看著她。
皇上也用別樣的眼光看著她,初夏淡淡的笑了笑走到嬤嬤麵前:“你是說我是皇上的女兒,而死的這個十王是丞相的兒子對嗎?”嬤嬤抬頭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哎呀,這可難辦了,如果按照嬤嬤說的初夏是皇上的兒子,那她和鎮南王兩個人是血親,她們兩個人是兄妹是不可以成親的,皇上這可是皇家的醜聞啊。”太後一邊說一邊冷笑著。
這樣的皇家醜聞一旦傳出去的話,乃是天下的笑話,所以一般的作法就是皇家秘密把處決了,讓這個人消失,而這是太後真正希望的。
初夏淡淡的看了一眼太後:“太後你說我是皇上的親女兒,隻憑這一個不知道來曆嬤嬤就說我是,你也太過武斷了。”
太後臉色一沉,聲音十分的冰冷:“放肆,初夏不要以為你是皇上的女兒,哀家就不敢懲罰你。”
“皇後已經死了,十王也已經死了,一個嬤嬤的話不足為證,如果要我找出這樣的信口胡說的人來證明我不是皇上的女兒,我可以找出一大堆來。”初夏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嬤嬤:“你說你是接生我的嬤嬤,那我問你我身上有一塊胎記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