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相府驚天變(1 / 2)

管如鏡正要說怎麼可能,卻見夜心展輕輕點了點頭,頓時噔大眼睛,見他絲毫沒有玩笑的一絲,才苦笑道:“我會以為他和我有仇。”

夜心展看了她一眼,再施壓力:“天地使的情報不會有錯。”

在哈丹一襲人入京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讓碧落密切觀察他們的行為舉止,然後每日交給黃泉細細分析整理再讓紅塵親自送到他手裏,時間久了,自然會有漏洞讓心思慎密的黃泉發現。

管如鏡低頭想了想,再抬頭時已是自若:“那皇上打算怎麼處理?”

夜心展目光深沉,冷冷一笑:“那要看史蘭容納如何做了。”

離開了皇宮,前腳剛踏入丞相府,宛鬱則突然一把拉住管如鏡:“快點收拾東西,我們今天就帶著落瓷離開京城一段日子。”所謂的心平意靜,隻因為事情沒有觸到你的軟處罷了。

管如鏡從來沒見這少爺的焦急模樣,倒還有點兒奇怪地看著他,宛鬱則見她不說話,又道:“如果哈丹太子真的要你,為了國家百姓,姓夜的可真的會把你送出去,到時候說什麼都來不急了。”

管如鏡腳步微停,在宛鬱則無比焦慮的眼神中淡淡說了句:“你在擔心誰?冥羅?”還是……我?

宛鬱則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一把管如鏡攬進懷裏,她本能地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掙脫他的手臂。

宛鬱則身上特有的檀木的氣息立刻包裹了她的周身,冬日正午的陽光灑照下來,冰雪中反射出細微的耀目的光澤,亮晶晶,閃熠熠,點點生輝。一時間四周安靜得幾乎能聽到那陽光流動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偶爾有簷上冰雪消融,“嘀嗒”一聲落下來,反更襯得丞相府平寂安靜。

管如鏡感覺夜天淩將她圈在懷中,下巴輕輕靠在她頭頂,她慢慢說道:“三哥,你先告訴我,你在為誰急?”

“為誰急……”宛鬱則無奈的聲音突然從喉嚨低低溢出:“我在為我自己急呢。”

“恩?”她不解的稍稍抬起頭。

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帶了些令人不解的複雜的意味:“我在為我急呢……六年隱忍,步步為營,好不容易時機成熟,少爺我適才竟然隻為了個女人就想拋開這一切心血努力,棄天上那些看著我的兄弟不顧……你說……我能不為我自己急嗎?”

管如鏡呼吸凝滯,腦中瞬間一片空白,她怎也沒想到宛鬱則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微側的頭貼近在宛鬱則胸膛,正能聽見他心髒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動著,正感覺他緊緊地抱著自己,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心意。

是什麼時候,淡定無波的心境也為之牽腸掛肚,冷冷淡淡的模樣也為之頻頻動容?是那萍水相逢的邂逅,是那恍如幾世的相識,還是那相對忘言的凝視。

這段感情是他們的,隻屬於他們的,不管他以前是不是愛過那個冥羅,至少現在,他愛的人是她,一直一直是是重生的管如鏡,而非冥羅如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