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緣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卻誰道,已是眉上心頭,無計相回避。
她輕輕地動了動,將臉埋在宛鬱則身前,突然間淚水不受控製地流落。她想,這段時日裏自己鑽牛角尖一般的懷疑和猜測,其實,早就讓他傷透心了,所以他才選擇了不去想,不去理,哪怕隻是遠遠的看著她,便會得到所希求的安定。
宛鬱則遠遠望著天空雪晴一片,抬手撫摸她流瀉香肩的一頭秀發:“你不愛聽少爺我叫你冥羅,那以後隻叫你鏡兒可好?”
管如鏡反手環住他的腰,有些賭氣的道:“誰是你想怎麼叫的就怎麼叫的啊,你愛怎麼叫才不關我的事呢?”
宛鬱則笑笑答:“少爺我愛這怎麼叫,就可以怎麼叫嗎,那我叫你冥羅,某人怎麼就氣歪了呢?”
管如鏡狠狠地抓了他衣襟一下,銀牙微咬,宛鬱則越笑越張揚,突然眉頭一擰,道:“少爺我疼……”
管如鏡眼淚還沒擦幹,見他叫疼,以為他那處有什麼傷,連忙拉開兩人距離,慌忙拉開他衣襟細瞧,卻見他白皙皮膚光澤平滑,馬上反映過來是他故意在逗她,手“嗖”的收回,臉又紅又燙。
宛鬱則慢條斯理的理好衣服,繼續逗他:“少爺我不能看的都被你給看光了,你怎麼賠償我呀?”
“你——”管如鏡又羞又氣,平日的清冷早就消失殆盡,水袖一甩,驀的閃出丞相府
宛鬱則見她人影已不見,笑意驀的收攏,冷聲道:“想看的都看完了,全都給我出來——”
一排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他後方,帶頭的一個黑衣男子走到他麵前,慢慢跪下:“三公子,這是彩繡坊的主子讓我交給你的。”
宛鬱則一手接過,清澈如水的聲音突然彌漫了一層冷氣:“彩繡坊的主子?嗬……你們還真會挑時間。”他接過密函不看,突然手輕輕一握,密函化作碎片慢慢掉落到地上,“別以為我不知道小九在想什麼,你們動作最好放快點,不然連個全屍都別想有。”
所有黑衣人全身一寒,帶頭的那個似乎呆了:“三公子,你……你在說什麼呀,我……我們……”
宛鬱則冷冷一笑:“彩繡坊的主子上個月就告訴我她要去輕音觀靜修,不到三個月決計不會回來,你們又哪裏來的密函?”
計謀已被識破,帶頭黑衣人陰寒一笑:“既然三公子那麼聰明,那大夥也不用客氣,全都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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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帝召丞相一同商討秘事,當晚丞相回府,遭遇黑衣人襲擊,待府中人聞聲趕到,丞相已經不知所蹤,帝怒不可言,親自前往丞相府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