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這性子,哎,今兒個就要成烈士了,你就不能別叫我木木嗎?”

“木子,木木,還不是一個樣,反正是個代號,叫啥啥不一樣?”邵涵鄙視的撇了撇嘴,手中的自動步槍卻突然調整了個方向,噠噠噠…急促的槍聲響起,伴隨著人體倒地聲,木子快速的就地一滾,揚手一顆手雷丟出了屋外。

“別扔完了,咱倆自己也要留一個。哎,可惜了才從老爹那偷來了傳家寶就要丟了,估計不死也會被罵死”邵涵嘴上叨叨,手卻不閑,一手拖著木子一手拿著槍,幾步就串出了木屋。

“啥玩意,還傳家寶?”木子故作不屑的說了句,這時候接話隻是為了轉移注意力,腿上的子彈卡在了骨頭裏,已經痛入骨髓。木子明白今天是走不掉了,哨子這個死心眼估計也不會自己一個人走掉,時間無多,隨意就好。隨手丟出個煙霧彈,自覺地配合邵涵轉移了位置。

“一枚銅錢,據說是古代老祖宗傳下來的,我爸當個寶一樣藏著,這次我回家順手就給拿了,才剛拿這次出任務就失敗,我看就是個坑人的貨。”

邵涵從脖子上一把拽斷紅繩,一枚呈暗青色的古銅錢便靜靜的躺在手中。銅錢與正常古銅錢大小差不多,外圓內方,正麵刻著篆體的‘乾元’二字,背麵是祥雲和騰龍。木子看了一眼,不禁翻了個白眼。你說的傳家寶就這玩意?雖然沒有開口諷刺,但那意味顯露無疑。邵涵正待辯解倆句,卻突然麵色大變。

咻咻咻,炮彈的破空聲接二連三的響起,邵涵隻來的及罵了聲:“草泥馬,對付倆個人還用這麼大陣仗。”意識即將消失卻看到手裏的銅錢泛出濃鬱的青光,暈,我居然見鬼了…可惜最後這句話還沒有說出口,意識便徹底陷入了黑暗。

四周一片寧靜,周身似乎泡在某種液體之中,邵涵感覺意識有點模糊,許久才清醒過來。自己不是被炸死了麼?好像最後還見鬼了,對了銅錢會發光!可是,現在是在哪?地府?幽冥?可是明明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啊,難道這樣炸成灰還不會死麼?動了動手腳,貌似很虛弱,眼睛也睜不開,四周好像有層膜擋住了。邵涵停下了動作,開始腦補著各種靈異事件。

不知道過了多久,右手心突然傳來一陣炙熱的感覺,邵涵腦子一頓,緊接著便是頭痛欲裂,一枚青光閃閃的銅錢突兀的出現在腦海中,正麵那倆個篆字一點點浮起漸漸變大,然後裂成一個個青色的小字,像水裏遊動的小魚一樣在腦海裏遊來遊去,深深的印刻在邵涵的腦海中。劇痛下邵涵果斷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頭已經不痛了,右手也不再發熱,一切都恢複了正常。隻是記憶中多了一篇名為《乾元先天練氣法》的東西。好奇之下,邵涵下意識的按照書中的方法移動了肢體,擺出一個奇異的姿勢,腦海裏一個個青色的小字以一種固定的路線開始轉動。慢慢的邵涵便感受到了身邊周邊一絲絲溫熱的氣流,隨著小字的運轉被吸收進她的身體之中。一種舒適的感覺浮上心頭,邵涵感覺自己的手腳好像比之前有力了一點點,雖然增加的力氣很小很小,但卻是真的存在的。邵涵覺得自己有點心跳加速,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逆天神功?自已也能成為絕世高手?可沒高興太久,因為一走神腦海裏的小字都消散不見了。邵涵不得不的再次靜下心來,重新嚐試剛才那種狀態。

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邵涵隻知道自己在休息和修煉中來回了無數次。直到某天,四周原本靜止的液體開始向某個方向流動,之前手腳觸到的那層似膜非膜的東西也開始蠕動擠壓。邵涵被迫向著液體流動方向移動,一陣艱難的移動後,突然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身體似乎被什麼鉗製住了,而且更可怕的是貌似自己沒有穿衣服,因為陣陣寒風像刀子一樣撲在了裸露的皮膚上。邵涵忍不住罵了聲,清晰入耳的嬰兒啼哭聲嚇懵了這個戰場上連死也不懼的女漢子。恐懼中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此刻身處在一個寬敞的大殿,前方輕紗半遮半掩的榻上疑似有人半躺著,輕紗外跪伏著幾個年輕丫鬟模樣的人,輕微的啜泣聲綿綿不絕,微顫的身軀無不顯示氣氛有點詭異。而此刻她嬌小的身軀正被人雙手抱住,身下是還冒著熱氣的銅盆。這是要幹嘛,謀殺麼?來不及多想,下一刻,溫暖感覺襲來,溫水隔絕了四周的寒氣,暈暈乎乎的洗了個澡,被人裹上了幾層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