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涵看著艾顏那笑的像在抽搐油膩肥臉,有些反胃,偏偏這人還沒自知之明,這會子一個勁兒的湊過來顯示親近。饒是自己內心一向強大也不得不承認這貨殺傷力巨大。強忍這抽他臉的衝動,邵涵不停的提醒自己,為了今後大計,必須忍辱負重啊。
“…孤聽聞北戎有馬名天馬,非王者不可得,甚是好奇,使者可介紹一番否?”邵涵眼眸微深,北戎是有一種馬被叫做叫天馬,能馴服的不過極少,傳言非王者不可馴服。如今聽說北戎王馴服了一匹,所以他被北戎人視作天命之王,也是至此後北戎貴族都不再試圖馴服這種馬。可見這馬現今在北戎寓意非常。古有言:“行天莫如龍,行地莫如馬。馬者,甲兵之本,國之大用”邵涵如此詢問艾顏,便是有前世‘楚王問鼎’之意。
果然隻見艾顏臉色一變,其後幾個戎人倒是滿頭霧水,明顯還沒懂其中深意。邵涵不由一笑,傳聞北戎人多崇拜武力,智慧者極少,果然如此!
“武安王殿下,此馬乃我北戎王者之馬。若是宣帝來問,本使或可言語些許,殿下麼,就怕不夠資格了!”艾顏語調陰冷,仿佛一條陰冷的毒蛇,離得近些的人都感到一陣不適。衛士長神色一怒,右手已按在腰間的劍柄之上,就要拔劍。
卻不妨邵涵一手按住他的手,朝他搖了搖頭。然後若無其事的看向亭角屋簷上那支入木七八寸的深的箭矢,指著它說道:“孤今三歲可開三石弓,他日必能更進一步。待孤王日後向爾等大王討教之時,再請使者為孤講馬如何?”
“豎子無禮,安敢辱我大王?左右勇士,誰敢為大王以血洗辱,與此小兒決鬥?”艾顏額上青筋暴起,眼珠瞪圓,滿臉漲紅,情緒十分激動。可邵涵卻注意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冷笑。
嗬嗬…這是想借機除掉自己嗎?決鬥?真當自己傻子麼。“艾顏使者如此敬重北戎王,為何不親自同孤王決鬥?幾個仆從有資格與孤決鬥嗎?”邵涵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個艾顏在北戎是智臣,武力一般,從他那會兒拉不滿那弓,邵涵就知道這貨動刀劍不行,此時一言,就使艾顏僵住了。
邵涵早就清楚自己今天在北戎人麵前顯示了武力,必定會引起他們的忌憚。本來她就是想引起北戎人注意甚至是忌憚,因為她想去北戎,搞到練功緊缺的藥材,眼下質子這個身份就不錯。不過她知道景瑜帝和元氏等人是絕不會答應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北戎人自己提出來讓自己當質子。今天不惜激怒艾顏,就是要他看到自己的危險,再加上三歲可開三石弓這事,那麼往後呢?這就不得不讓人擔心幾年後邵涵又會有多厲害。
個人的勇武或許在大宣沒有什麼用,但是在強者為尊北戎卻是很重要。如果一個平民很勇武厲害,他就會獲得許多人的追隨,貴族們也會賞識招攬。如果是貴族的話,那麼會獲得部族的追隨。邵涵雖然不是北戎人,但是如果他幾年後真的那麼厲害,去找北戎王決鬥。那場麵艾顏都不敢想了。
自古北戎人多勇猛之士,宣人在他們看來就是軟弱可欺,即使偶爾有幾個勇士也不是北戎草原男兒的對手。可是這武安王真的是很有威脅啊,不僅善武,對北戎好像也是覬覦,聽說宣帝也很寵愛。萬一宣帝改立其為太子…不行,必須除掉。艾顏心思急轉。可是在宣地殺掉武安王,自己也定會死翹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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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