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立刻糾正,而且很配合的回答問題,像個乖巧的小學生,老師一邊念題目,一邊寫答案。
雙宜立刻從開屏的孔雀變成了鵪鶉,而且還是個駝背的鵪鶉。
“咳”阮雙宜很不自然。
“咳”郝斌裝的若無其事
“咳”尉遲表示很無語,攤手,望天。
場麵上足夠尷尬,而且詭異的出現三聲咳。
這種詭異直到大家起身結賬,侍應生恭敬的小跑過來,“這位小姐,您這桌已經簽單了”
尉遲大驚,立馬覺得天上掉下來一塊大大的餡餅,真真被砸暈了。
郝斌也奇道,“能告訴我們是誰買單嗎?”
侍應生滿臉堆笑,“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也不知道。”
靠,明顯是敷衍嘛!
尉遲和郝斌互視兩眼,情形有些詭異。
“會是誰呢?”
“會是誰呢?”
兩人同時脫口而出,又立即住了嘴。
阮雙宜許久不說話,此時鵪鶉開口,“既然有人買單,多爽,管他是誰”
對,要的就是這種灑脫,既然是早已簽了單子,拍拍屁股走人就得了,像三人這般普通的身份,又不是那種別人有求於自己的高官,怕什麼!
從樓上窗戶看到三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趙謹誠歎氣的聲音有些誇張,“嗨……”
而且見某人絲毫沒有反應,又歎了口氣,這次更加誇張,“嗨……”聲音拖得老長。
程彥放下窗簾,轉頭衝他問道,“發什麼神經呢?”
趙謹誠對神經這個詞也不惱,隻是自言自語,“是啊,發什麼神經呢!”又不像是自言自語。
程彥知道他在說自己,沒理他,搖了搖酒瓶,把剩下的倒了出來,剛好滿滿一杯,端起來喝了。
“你怎麼沒追出去,我覺得怎麼說也得追出去,然後讓她知道吧”趙謹誠雙手環抱。
程彥眼睛都沒抬。
趙謹誠繼續唧唧歪歪,“我對這個尉遲玖越來越感興趣了,你說連郝斌這個小子也喜歡她,是不是很神奇?我要不要也嚐試追求她?”
果不其然,趙謹誠收到了程彥略帶威脅的殺人微笑。
“嘿嘿,程少美人,你知道的,我隨口說說”趙謹誠飛一樣的逃了,剩下程彥一個人發呆。
初春的夜晚仍然夜涼如水,他特地沒開空調,讓這種寒意真實的散發出來。
幾杯烈酒下肚,燃燒的灼熱,他何嚐不知道要去追,隻是他自身的問題沒解決好,而且,尉遲玖自身的問題也沒解決好,兩個自身都有問題的問題少年,走在一起是有些困難的。
他有能力和老祖宗抗衡,但是他更希望程家能夠接受她,除非迫不得已,不然得到長輩的祝福總是好的。
要命的是,他清楚的知道,一旦和老祖宗翻臉,那個聯姻公告如果發出來,無論結果如何,就他和她目前的狀況,下場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
好在最後的威脅帶來了結果,父親說服了,延緩三個月。
“三個月?三個月!”
尉遲隱約猜到了,因為這是在“一聲再見”酒吧,隻是她不確定是哪一位,那個老板趙謹誠還是他?
最近她開始頻繁為那個他煩惱,以前睹物思人,不經意間就會浮現那個幹淨、清爽的麵龐,那個溫潤的小江,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即使嘴皮足夠硬,也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哪怕那個人隻是跟自己親密相處了短短的幾天。
幾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