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打進來的時候,程彥就醒了,他的一隻手枕在她腦袋下麵。他小心撥開亂糟糟的頭發,露出她的小臉。眼睛紅腫,臉上猶有淚痕,脖子上有深淺不一的痕跡,程彥就這麼看著她,覺得生活真是美妙極了。
他調皮心性大作,準備用手去捏她的小鼻尖,聽見她微微動了下,以為她要醒了,於是乖乖的裝睡。
不時右眼皮抬起來查探一下敵情。
話說回來,阿九睡著的時候那乖巧的樣子還真是惹人愛啊!
程彥美美的想著。
尉遲醒了,試著動了動,發現沒有一處不是酸痛,她想掐掐肇事者,至少也要他嚐嚐痛的滋味,偏偏不忍心,其實是不舍得。
用餘光看了身邊的程彥,發現他眼睛閉著,哦,原來在睡著呢!
但是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還在動,難道他睡著了有這個壞習慣?
她pia一下輕輕打到他身上,“壞人”,她咕噥了一個詞,繼續睡覺。
程彥一臉壞笑的湊過來抱住她,把她嚇得往邊上靠,最終躲閃不及,落入他囊中,“再挪就掉下去啦!”。
“還痛嗎?”他繼續壞笑道。
“壞人”她又說了一遍,恨得牙癢癢,朝他手臂上咬了一口,聽到滿意的殺豬尖叫聲,終於舍得鬆開,看到幾顆牙印,“嘿嘿”的笑著。
程彥心情大好,吃飽喝足後一切從善如流。把手臂繼續湊過去,用眼睛示意,“給”
尉遲一陣哀嚎,她永遠不是他的對手,無論是動手還是動嘴,無論是無恥還是變態,她又用力咬了一口,這次咬的很重,不過他忍著沒出聲,臉上滲出笑意,笑容逐漸變大,她能清楚看到那兩個酒窩。
尉遲調皮的用手指去戳,“你這酒窩是不是戳出來的?為什麼隻有大笑的時候才看得出來?”
小丫頭好像精神很不錯嘛!程彥無聊的想著。
“我也想要酒窩,可是怎麼戳都沒戳出來。”尉遲有些氣悶。
“要不我來試試”程彥故意嚇她。
“不要!哼哼,程彥,你就知道欺負我!”受了他的熏陶,尉遲當然立刻聯想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麵。
程彥放開她,又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小傻瓜,睡覺吧!”
程少瑜真的準備走了,尉遲好說歹說,這位一條道跑到黑的主就是不聽。
“魚兒,幹嘛要去杭州啊,留在上海多好。”尉遲玖也學會了耍賴撒潑,像隻八爪魚纏著好友。
程少瑜非常無語的問道,“留在上海?到時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多淒涼。我不幹。”
“不還有我嘛!”尉遲死活不放手。
“你?”程少瑜笑道,“你之前就重色輕友,這以後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阿九,我跟你說,你靠不住,程彥一出現,你就變成了狗腿子跟他跑了。”程少瑜一針見血。
“怎麼會”死鴨子嘴硬,“到時候趕他走就是,我不管啦,你和小輝輝都和好了,還去杭州幹嘛呀!留在上海多好!”
“我們家小輝輝可沒你們家那位會掙錢,再說了,杭州宜居啊!”程少瑜看到阮醫生來了,趕緊趁機掙脫魔爪,“雙宜,你來的正好,這個神經交給你了。”
尉遲準備往阮醫生身上靠,阮雙宜嫌惡的閃到一邊,“阿九,什麼時候你變成了沒骨頭的人了。我看是你家那位估計累壞了。”阮醫生說的尉遲玖麵紅耳赤,她瞪了阮雙宜一眼,找了個機會鑽到廚房裏躲起來了。
廖輝切了剛買的西瓜招呼大家來吃,程少瑜一邊牛嚼牡丹一邊大聲問道,“阿九,我走之前讓你們家那位請我們吃飯,我和阮醫生要審姑爺。”
尉遲玖瞪了她一眼,嘟著嘴小聲道,“請吃飯行啊,不過吃人家嘴軟,你們可不要太狠。”
眾人哈哈大笑,阮醫生指著她罵道,“胳膊肘往外拐啊,這就是現成的例子。阿九,程彥是給你吃了迷魂藥還是怎麼了,你護他護成這樣。”接著又衝著程少瑜說道,“魚兒,到時候充分發揮你八卦的本事,八出些猛料出來,讓我們也樂樂。”
程少瑜連連點頭。
尉遲玖壯起膽子說道,“雙宜,你小心我記仇哦,到時候把你將來那位收拾的慘不忍睹,哼哼,還有魚兒,我當時對你們家小輝輝可沒那麼下狠手,你不會以德報怨吧?”
廖輝幹笑了兩聲,心道,那還叫沒下狠手啊!不要太狠哦!
阮醫生想到了什麼,知趣的找了個借口轉到廚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