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三刻,天邊剛剛破曉,月亮還高高掛在天上,月輝撒在地上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整個天空還灰蒙蒙的,太白城百裏之外的官道上,一陣馬蹄呼嘯而過,掀起塵埃一片,放眼一看,那是五人一行的輕騎正在趕路。
“將軍,如今距離國都還有百裏有餘,我們快馬加鞭,相信明日黃昏便能抵達。”五人一行三人在前兩人在後,其中右邊一人對中間那人說道。
中間那人聽後,思索片刻回道:“嗯,趕了一夜的路,我們一會兒先到前邊不遠處的客棧休整一番,也讓馬匹休息休息再趕路,辰時出發。”
“是!”四人齊聲回道,一行人便快馬加鞭的朝著前麵不遠處的客棧趕去。
卯時,早朝。皇帝與眾大臣在大殿上商議國事,臨了,皇帝好像想起什麼,開口問道:“王愛卿,劉愛卿,上次交由你二人查辦的事,進展怎麼樣了?”
“回陛下,已有眉目了,不日便可給雙方一個公道。”刑部尚書王允之出列回道。
之後,禦史大夫劉青山也出列道:“回稟陛下,臣等正準備請示過陛下便著手審理此案。”
皇帝點了點頭,對這一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不過還是不忘做足麵子上的工作,囑咐道:“明日休沐過後你們便開始辦案吧,記住了,你二人一定要處理好此案,萬不可冤屈了誰,也不可包庇誰。”
“是,謹遵陛下旨意。”王允之和劉青山一起答道。
“行了,起來吧。”說罷,皇帝起身走下王座,司禮太監會意高唱:“退朝!”眾百官伏地恭送,直到皇帝走了,才依次退出大殿。
下了早朝,回到相府,梁盛鉦便將梁端叫到了書房問道:“那事兒,辦得怎麼樣了?”
“父親放心,都已辦妥了,姨父那邊也都安排好了,不會有問題的,隻不過那草包老是惹麻煩,父親為何還要費心保下他,還不如借蕭家的手除了他,免得再惹是生非,敗壞父親的名聲。”梁端恭敬不解道。
梁盛鉦歎了口氣,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有利用價值,況且你小姨也就他一個孩子,這次救了他,雖然費些事兒,不過能讓人記住雪中送炭的好,你姨父也能更加忠心於我們;要是這次他唯一的兒子死了,保不準他不管不顧的幹出什麼蠢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呐,最怕不管不顧,尤其是什麼希望都沒了的人,他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何況是見死不救的我們呢。”
“父親的意思是姨父對我們懷有二心?”梁端聽後抬頭問道。
梁盛鉦對梁端笑了笑繼續說道:“端兒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有些東西還需你多多學習。你記住,這個世上最難懂的便是人的心,而最靠不住的就是信任。憤怒不是你做錯事情的借口,一時衝動也有可能會葬送了你的性命。要想保住性命,最好方法便是:隨時隨地都能進退自如,置身事外,自己不喜歡的討厭的能夠借他人之手,除之而後快,喜歡的也要學會舍得,有舍才有得,切記萬事不能留下把柄,隻有你抓住了別人的把柄才能夠站在最高的位置,將他人踏與足下。”
“孩兒多謝父親教誨,孩兒一定將父親的話,時刻銘記於心,絕不會辜負父親的期望。”梁端聽著梁盛鉦的話,眼中的光彩越來越盛,這就是他所崇敬的父親,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似乎人所求的東西父親都得到了,此刻,他想,他明白了自己的追求是什麼——就是成為像自己父親一樣的人!
梁盛鉦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裏欣慰異常,拍了拍梁端的肩就讓他下去了。
蕭府,花園中,江紫陌一襲紅衣坐在一張躺椅旁,躺椅上躺著素色衣衫的蕭黎兩人正在有說有笑著什麼。
“好啊,你這壞丫頭,那日竟然騙我,等你好了,看我不收拾你!”隻見江紫陌伸出一隻纖纖玉指,往蕭黎腦袋上指了一下。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就別生我的氣了,我這不是為了方便行動麼,我人長得沒你漂亮,武功也不如你,出門了,還不得拾掇拾掇我自己麼,不然被人給認出來了,我這不丟人丟大了麼,好姐姐,好姐姐你就別生我氣了,好不好,好不好。”蕭黎連忙拉住那隻玉手,連搖帶晃的撒嬌道。
江紫陌抽出自己的手,故意膈應蕭黎,嗔道:“呸,你這沒臉沒皮的死丫頭,誰是你姐姐了,我可沒有什麼大將軍女兒身份的妹妹,我呀,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