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這是急什麼呀,這麼火急火燎的,我的腰都快給你撞折了,我家公子在家呢。小姐也回來了。”老管家一邊抱怨一邊回答來人的問題。
來人聽了,直接又跑了,邊跑還邊喊著:“蕭墨,蕭墨!”獨留老管家在大門口的風中淩亂著,老管家歎了口氣,一邊揉著要一邊搖了搖頭,也進了府中。
“蕭墨,你小子好啊!你回來了不告訴我也就算了,就連小黎兒回來了你也不告訴我,你還真夠意思啊!上次跟你打賭輸的那頓飯,就當成你不告訴我這些事的賠禮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就是來人。
等人走近了,就看到蕭墨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對於他剛才的話好像並未放在心上一般,來人又衝著蕭墨的耳朵大吼道:“蕭墨你聽到沒有!”
頓時,蕭墨耳邊就隻能聽到“蕭墨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到沒有,沒有,有······”這幾個字在耳邊回蕩。待回音在耳邊消散了,蕭墨才伸手掏了掏耳朵,雲淡風輕的回了句:“聽到了,聽到了!”
“呐,我說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太不正常了,肯定有鬼!你該不會又想出什麼鬼主意來訛我吧!”說罷,那人往後退了幾步,滿臉戒備的看著蕭墨。
蕭墨嘴角抽了抽,遞給來人一個白眼,無奈道:“嶽流雲,你一天腦子裏都想些什麼啊!感情在你心裏我就那麼陰暗麼?”
被稱作嶽流雲的男子猛地點了點頭,隨即看到蕭墨臉上的表情僵硬了那麼片刻,又連忙搖了搖頭,心中警鈴大作,暗叫不妙,馬上轉身就想跑,可惜已經晚了,隻能苦哈哈的等著發落。
蕭墨揪著嶽流雲的後衣領明知故問道:“說說,你今天是來幹嘛的?”
被蕭墨這麼一說,嶽流雲才想起來今天來的目的,忙從蕭墨手裏掙脫出來,答道:“哦,我還不是聽說小黎兒回來了,所以特意來看她的,再順便看看你。”
“我知道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記得準備好見麵禮,安排好酒席,過幾天等黎兒傷好了,你再來看她。”蕭墨點了點頭,慢慢說道,眼中一陣精光閃過。
“什麼!小黎兒受傷了?”嶽流雲剛想反駁蕭墨的話,接著便聽到黎兒養傷,就硬生生咽下了到嘴邊的話,驚道。
蕭墨給了他一個大驚小怪的眼神,揉著額角頗為頭疼的道:“你該不會是剛行商回來,然後聽到了風聲就跑來了吧!”看到那人點頭,隻好示意嶽流雲坐下,並將事情的始末,給他大概的講了一番,然後就見那人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罵罵咧咧的出去了,蕭墨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道:“他這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李府。
李德餘下朝後思索再三,心裏始終不放心,就怕出了什麼意外,在書房裏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遭,最後把心一橫,讓人去把李群叫了來,並上了家法,把他一通好打,任家人如何勸都不停手,打的李群哇哇大叫,渾身是傷,還不讓給請大夫,最後李夫人無法了,隻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鬧得整個府中烏煙瘴氣的亂作一團,這才聽李德餘說是為了保兒子的命,不得已而為之才堪堪停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李群受苦,心疼的直流眼淚。
第二日黃昏,月亮爬上柳梢頭的時候,太白城也快要落鑰了,五人一行的輕騎風塵仆仆的從不遠處趕來,正好趕上城門關閉之前進了城,厚重的城門緩慢的關上,發出哢哢的聲響,將城外的煙塵一並鎖在了繁華的鬧市之外。隻是此時的太白城的官道上,已不如白日裏的繁華,隻餘少數行人和小商販還在街市上行走,街道兩邊的店鋪也三三兩兩的關了不少,許多人都已回到家中與家人坐在小院裏乘涼,有的甚至已經歇息了,這就是普通百姓的生活,不同於兩條街外的喧囂,那是達官顯貴的紙醉金迷,是用金銀堆砌起來的消遣。在這裏,每一夜都發生著不同卻又相似的事,其中娛樂了多少人,又葬送了多少人,我們誰都不知道,隻知道這裏集權力、財富、名譽於一身,還有連英雄都躲不過的溫柔鄉的誘惑,是眾人期盼的所在,入得此處者,皆非富即貴,而人生的追求也不過名和利而已······陣陣絲竹聲過,訴說的又是誰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