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我在心裏腹誹卻不敢說出來。

“你不是梅毒吧?!”王天一臉色蒼白,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如果老子有梅毒一定傳染給你們兩個。梅毒是□□傳播,但是請不要想歪了。我所指的是抽取自己的血液然後用針管戳他們。

李渭然到沒有說話,而是鎮定的看著我,多少有點軍人的風采。看來有個當軍官的老爸還是有用的,起碼有點臨危不亂的氣質。

我很想說我是梅毒,還是二期,離死不遠了。那樣的話,這2個孫子就不會騷擾我了。不過我的名聲也毀了,以後崩指望在X中抬頭做人了。“過敏。”

“過敏你還吃。”李渭然指了指我捏在手裏的半個煎餅果子。過敏不一定要通過消化道,這麼高深的道理這些頭腦簡單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我對辣椒過敏。你們吃的那個。”我依然在和煎餅果子奮鬥,不小心瞟了一眼李渭然那盤紅彤彤的蓋飯。臉上和胸口的疹子似乎更厲害了,真疼!

“騙人的吧,你根本就沒吃怎麼會過敏。”王天一似乎不相信,但是看到我一身紅斑的摸樣他並不敢靠近。

“過敏不一定非要吃,視覺和嗅覺都可以導致。”其實我很想再加一句隻有你這樣的蠢貨才不知道。

“我們去後麵吃。”李渭然忽然開口了,帶著王天一去了教室最後排中間的地方。他的這一舉動讓我倍感意外。是在擔心我過敏麼,我為什麼會有感激的情緒。忽然想到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我可不是變態!

李渭然走到後排的時候,又補了一句。“真惡心!”心中的那麼點感激的情愫蕩然無存,畜生就是畜生,你不要指望他要一個人一樣體諒你。

我一口一口咬著煎餅果子,我媽很注意養生,在家裏吃飯的時候每頓飯都會有湯。中午吃食堂的時候我都會舀上一碗免費湯一邊吃一邊喝。現在好了,我隻能這麼幹啃煎餅果子。明天回家把保溫杯帶來。吃飯的時候不能喝涼水,我胃不好,這是我唯一一點像我爸的地方。我一定盯著門口,等著鍾寒,看到他就會覺得開心。總有那麼一個人,隻要看到他的笑容你就忘記生活的苦悶。鍾寒對於我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隻是有些特別,我們都是男人,僅此而已。

鍾寒是和楊雅婷一起回來的,我並有看到劉洋的身影。他們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上課的時間還早。楊雅婷索性做到鍾寒前排的空座上,她拿起筆在鍾寒的本子上畫畫。我確定是畫畫,應該是人物速寫。她一邊畫一邊看鍾寒。鍾寒原本還用手擋著臉,不停的擺手示意她不要畫。不過楊雅婷似乎並不在意,依舊專注的畫著,鍾寒索性就把手拿了下來。我和鍾寒並不是在一個老師那裏學畫畫,我從來沒有畫過他。人物速寫是需要模特的。鍾寒的樣子已經被我深深的印在腦子裏,但是每次想要畫的時候,卻不知該如何落筆。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許是我的功底還不到位。

楊雅婷在畫鍾寒的時候,眼角吟著笑,即使隔了半個教室的距離我也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喜悅。她緊緊的抿著嘴角,卻仍然可以看到彎曲的弧度。在那麼一瞬間我忽然無比的嫉妒她,嫉妒的要發瘋。我隨手拿起一個本子,翻轉過來,在背麵開始畫鍾寒的速寫。從高一開始,我就幾乎沒有再畫過畫,筆法生疏的厲害。我用手指蹭掉畫錯的線條,左手的指節幾乎都變成了黑色。鍾寒的形象漸漸躍然紙上。他安靜的坐在那裏,手臂垂在身側,襯衫的紐扣扣到最頂。從我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側臉,鍾寒的鼻子很好看,都說男人五官裏最重要的地方就是鼻子。鍾寒的鼻子的確給他加了不少分。最後一筆落下,我在頁腳簽上自己的名字。把視線轉向楊雅婷,她還沒有畫完,拿著橡皮修改自己的草稿。獲勝的喜悅,讓我心裏那些不安的嫉妒消失了不少。很多年後,想起當時的少年心性,真是可笑。就算我畫的再好,畫的再快,鍾寒也不會愛上我。

手裏的作業本忽然騰空,脫手的一刹那,我整個人都木了,頭皮一麻。那感覺就像是在一場比較重要的考試中作弊被抓住。李渭然拿著作業本,湊到眼前。王天一還也蹭了過來。我的頭皮都麻了,畫班裏同學的速寫並不能代表什麼。可是我做賊心虛,我怕鍾寒會知道我的心意,會討厭我,會覺得我惡心。“還給我。”我伸手過去要搶,聲音抖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