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d起源於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的大城市,是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金融資本發展的必然趨勢。產業革命發展到一定程度促使金融資本發展到占據統帥性的地位,銀行業、證券業、保險業以及谘詢、服務等行業的發展促使第三產業發展,隨著信息處理日趨頻繁和商務辦公需要與客戶麵對麵地交流,cbd逐漸形成。可以說,“cbd是隨著經濟發展自然形成的,而不是規劃師或建築師事先規劃出來的。”(鄒德慈)傳統cbd內,大公司、大銀行、證券公司、保險公司、公司總部、政府部門雲集,寫字樓林立,與之配套的酒店、商場點綴其中,cbd猶如金字塔的塔尖,孤傲地挺立在一個城市的中心,而與商務無關的工廠或居住區則遠離此地。於是,在世界各地,從紐約、倫敦到東京、香港、新加坡,出現了越來越多的我們所熟悉的城市模式——高聳入雲的大樓、密集的交通網、豪華的酒店、熱鬧的商場、衣冠楚楚的白領人士。新加坡的cbd非常典型,為了完善中心商業區的功能,政府將學校從此地遷出,停車場不斷壓縮,綠地減少,留出步行區域,增加商務人群的交往密度。傳統cbd是資本和財富、權勢和威望的象征。如紐約的cbd集中在曼哈頓,而華爾街又是曼哈頓的核心,能把公司總部設在寸土寸金的曼哈頓,絕對是公司財力與權力的象征。
傳統cbd由於地價高的原因,建築形象多為高層高密度。隨著財富競爭的日趨激烈,攀比建築的“高”和“大”成為時尚。盡人皆知香港彙豐銀行與中國銀行“爭高”的故事,中國上海的金茂大廈更是不甘落後,後來居高。這種時尚也造成了傳統cbd內建築形象呆板冰冷、缺少綠地、缺少開敞空間、缺少人情味。
在世界各地cbd的建設過程之中,成功的cbd促進了當地經濟的發展,這裏交流方便,商業機會增多,吸引了大量的商家。同時,房子空置率不高,租金水平也不低,如新加坡的cbd以及美國加州一些城市的cbd。但也有一些失敗的例子,不但沒有促進城市經濟的發展,反而拖了經濟的後腿,商家不願意進去,房子空置率高,租金水平低。如巴黎的拉德芳斯和上海浦東的陸家嘴。拉德芳斯是政府為了建cbd而規劃出來的,目的是要把巴黎城裏的人引出來,而城裏的人就是不願意出來,幾年過去了還是冷冷清清;上海在浦東建設了陸家嘴,想把浦西的人引過江去,但人們就是不願過江,寫字樓的空置率依然很高。cbd好與差區別在什麼地方?一個好的cbd應該是一個24小時的區域,黑夜與白天一樣散發著光芒,功能齊全,有吃、住,有辦公,有娛樂。一個差的cbd是早8點到下午6點的區域,功能單一,隻是單純的寫字樓。房屋空間、道路、停車場利用率忽高忽低不均衡,當然不會有人氣。
那麼在新經濟下,cbd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cbd的存在是不是與網絡精神相悖?讓我們看一看電話的普及。20世紀70年代初,當電信革命迅速發展時,一些城市學家預言:城市的中心將很快解體。但到了80年代、90年代,預言的結果並沒有出現,人與人之間麵對麵的交往並沒有因為電話的普及而減少,反而是增加了,於是又有人說:其理論是正確的,隻是低估了人的慣性。互聯網的出現會不會也會像電話的普及一樣不會減少人們麵對麵的交往呢?雖然網絡信息時代的人們利用衛星通訊、因特網等信息技術的交流(tabletotable)取代了一部分麵對麵(facetoface)的交流,但是,由於大量的信息更多是呈現平均化,並不針對某一特定用戶,因而越來越多的大企業或個人,為了迅速、正確地選擇最恰當的信息而仍然把目光投向信息密度最高的中心商業區。也就是說,信息通訊的發達並不能取代企業的所有功能,反而在信息化社會中,人們麵對麵的交流越發得到重視。比如,日本東京的cbd丸之內地區,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期因寫字樓供給不足,有許多大公司外遷,但幾年之後,隨著智能大廈的建成,遷出的一些跨國公司為了加強與客戶的接近和信息的即時性,又重新返回cbd。因此,可以說,互聯網時代,cbd仍將繼續存在。但是,新經濟下的cbd已不能依照傳統經濟體製下的規劃作為參照了。隨著物業品種邊界的模糊化和全球休閑化,新cbd內的物業將會是品種多樣化的,一定是辦公、居住、娛樂和休閑並駕齊驅的。隻要我們以市場為導向,就不會犯錯誤,走彎路,因為在市場的需求中包含了人們的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