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若愚一周之內第五次到這棟別墅來,這裏的管家都已經對她很熟悉了,見到她又來了,滿臉無奈的拉開鐵門,
“顧小姐,怎麼又是你啊?”
顧若愚笑容滿麵,“今天王老還是不在麼?”
管家卻側身迎她進門,“不,老爺吩咐請顧小姐進去。”
顧若愚被引進了一個房間,裏麵拄著拐杖的一位上了些歲數的老人正安然的站在窗邊眺望著外麵。顧若愚放輕腳步,慢慢的走過去。
“我猜你是為了蔣氏的股份來的?”
“是。”顧若愚答得恭敬。
老人轉身,看著跟自己孫女一般大年紀的顧若愚,露出些和善的笑意,
“上一次見到你還是在你們的婚禮上,仲霖現在…應該很不好過吧。”他語氣有些黯然。
看來公司董事會這邊並不知道他們要離婚的事情,“那一份股權是王老你持有的,轉讓給誰本來我們都無權過問,我隻是想知道,您為什麼會願意把這份股份轉讓出去,畢竟…據我所知您也是公司的老人了。”
老人聽了哈哈大笑道,“不錯,你這女娃子還知道做了功課再來找我,不錯不錯。”
他緩緩的走到沙發邊,然後坐下,雙手扶著拐杖,感歎道,“我跟仲霖的爸爸也算是老朋友,老夥伴了,按理說在這個時候我是不該這麼做的,沈家維那個人,就是一隻被放出去的老虎,遲早有一天恢複了本性,還是會回來咬人的。”
“那個沈家維……”
“他是仲霖大哥的親生父。”
顧若愚一驚。
“不怕你知道,蔣深當年去許秋林的時候是耍了些手段,那個時候許秋林已經懷了沈家維的孩子,就是伯亞。這也算是奪妻奪子之恨,在沈家維找到伯亞後不久,伯亞就出了車禍。這樣沈家維更是恨上了蔣家的每一個人。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可是現在公司的股份已經有幾乎一半在他手上,仲霖的地位岌岌可危。”
“那您為什麼…”
“為什麼還把手上這最重要的百分之二轉讓出去是吧?”老人哀歎一聲,“我有個不成器的孫子,老王家在他這代就他一個獨孫,從小被家裏人寵壞了,前段時間做出了些醜事,被人家握在手裏,不讓出這手裏的股份,我那孫子就得去吃牢飯了。”
顧若愚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那其他的股東…”
“沒錯,像我們這樣的家庭誰沒點不能見光的事情呢?被他握在手上,自然就隻能屈服了。”
“如果我能幫您呢?”
老人聽聞,吃驚的望著她,“什麼?”
顧若愚正色道,“如果我能幫您的孫子做無罪辯護,可不可以請求你把這百分之二的股份轉給蔣仲霖。”
看出老人的遲疑,顧若愚接著說道,“您也不希望看著這麼久的公司落到外人手裏,我相信您還是和蔣家有感情的,所以希望你給我一次機會。”
“顧若愚,你是不是瘋了?!”於凱文把一些材料扔到了辦公桌上,氣急敗壞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你這樣有可能會被吊銷律師執照的!”
“你也說是有可能了。”顧若愚麵對電腦一動不動,無動於衷。
於凱文被這話反駁得一時間難以繼續,在顧若愚辦公室走來走去,一邊斥責道,
“他都這麼對你了,你還要給他賣命?顧若愚,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原來是這麼好心腸的女人啊?還有,既然那邊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告人,說明他們手上是有充足證據的,你的勝算又有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