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校長’的學生,來‘保衛’校長的安全。”
人們常說,患難見真情。被迫下野的蔣介石十分感動,對戴笠產生了深刻的印象。
1928年1月1日,蔣介石重新登台,恢複總司令職務後,戴笠便做了蔣介石的一名侍衛。這時戴笠開始搜集情報報呈蔣介石。蔣以其情報頗有價值,對戴也刮目相看了。親自召見戴,並發給他活動費每月3000元,約定由機要秘書毛慶祥代轉情報。
1931年12月,蔣介石再度下野回奉化溪口。戴笠秘密組織聯絡組,設總部於南京雞蒼鵝53號,繼續為蔣介石提供情報。
1932年1日,蔣介石返南京後,即向戴笠交代任務:組織“中華民族複興社特務處”,掌握情報,並向他保舉了6個人。
沒想到戴笠卻說:“報告校長,我不能做這個t作。”
蔣介石奇怪地問:“為什麼?”
戴笠立正身子說:“報告校長,情報工作本身不容易做好,您剛才所提的6個人中大多是我的老大哥,怕不好負責。”
蔣介石認定隻有戴笠適合幹這一行,便鼓勵他說:“這不要緊,一切有我,你不必顧慮,現在就是你有沒有決心的問題.隻要有決心,事情就一定可以做好。”
在這種情況下,戴笠不能再推辭,當即回答:“報告校長,就黃埔的關係講,您是校長我是您的學生。就革命的關係講,您是領袖,我是您的部下。既然如此,我當然隻有絕對服從命令,盡我的能力了。”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正是蔣介石的口頭禪,戴笠很會討其歡心。
3月初,中華民族複興社正式成立,蔣介石任社長,下設中央委員會幹事,有幹事12人,候補幹事3人,戴笠被列為幹事。
4月1日,複興社成立特務處,戴笠任處長。由此,戴笠開始組建正式的特務組織,以後迅速發跡。
1938年,蔣介石為加強特務活動,將陳果夫、陳立夫的cc係特務組織與複興社合並於“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以cc係為該局第一處;複興係為第二處,處長戴笠。後來,二係分開,第二處擴大改組為“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簡稱“軍統”。
對於軍統局局長人選,蔣介石本意屬戴笠。但又考慮到他資曆淺,蔣怕一下超升,部下不服氣,便指定由侍從室第二處主任賀耀祖為局長,以戴笠為副局長,負責實際工作。
從此,戴笠更是竭盡全力為蔣介石盡忠。在他的努力下,軍統特務迅速滲透到國民黨政府財政、經濟內政、軍事、治安、交通各個領域,成為蔣介石洞悉各方最好的“耳目”和排斥、消滅異己勢力最有力的鷹犬。
無孔不入、淩駕一切的軍統特務,引起了國民黨政府內外各方人士的強烈不滿。對此,戴笠十分清楚,他辯解說:
一般反對黨不滿意我們,說中國要走向特務政治,走向獨裁的道路。但我們看看,英國並非獨裁國家,有沒有特務?美國是民主先進國家,有沒有特務?他們的海軍、陸軍、空軍,各有各的特務,總統有總統的特務,這都是戰時的必然現象。
中國是被壓迫民族,是不是需要自衛?我們如果不能獲得獨立自由,有什麼資格同人家講世界大同?我們在領袖的直接領導下,從事革命救國的工作,怕什麼?我們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地。
世界各國的特務工作,歸納起,大概不外有兩種目的:一種是為著要鞏固自己的國防,一種是要鞏固本身的政權。前者對外、後者對內。中國亦不例外。我們要拿這個工作來整頓我們這個破敗的國家,跟侵略我們的帝國主義者(指日本)賭輸贏。中國的特務工作,就是在這個時代使命任務之下產生的。也可以說是根據領袖‘安內攘外’的政策要求來做的。而攘外尤其要先安內。
有人認為,‘特務工作是不擇手段的,陰謀越多越好。’不!我們始終把握兩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因此,我們立身行事,一定要‘明禮義,知廉恥,負責任,守紀律。’猶太人是世界上最有錢的人,可是今天弄得無立足之處,請問錢的作用在什麼地方?又如亡清末葉,郵傳部大臣盛宣懷很有錢,後來給人家拿去做背景,寫成《九尾龜》這部小說,遺臭萬年。
“我們的工作,看起來好像包羅萬象,五花八門,但歸納起來,我們可以用兩句話來說明:就是‘秉承領袖旨意,體驗領袖苦心’。我們一切的一切,都以這兩句話為出發點,前者是革命的精神,後者是革命的技術。日本之所以興盛,就是他們每個公民‘忠君愛國’。……”
可見,惟蔣介石之命是從,是戴笠一切行為的準則,隻要是蔣介石的“旨意”,不論是偵查、綁架、審訊,還是搜捕、暗殺,都是“從事革命救國的工作”。而惟蔣是從也正是戴笠受蔣介石寵愛,步步高升的秘訣。
軍統局成:立不久,國民黨臨時全體大會在重慶召開。戴笠被蔣介石定為“中央委員”。當蔣找他談話時,他慌忙報告說:“我連國民黨的黨員都不是,怎麼能當中央委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