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兒時的搖籃曲中我又睡了過去,恍惚間聽到哥哥的一聲輕歎與呢喃:“為何你還念著他……”
我還念著他,在心裏,我回答他。
哥哥在十裏畫廊住了五六天,見我好了很多,才回了冥府,在那兒,恐怕要看的文件都多得沒站腳地了吧,想象著烈幽冥被一大堆文件埋住後一臉無奈的表情,我不由彎起了嘴角。
我……我用我哥哥的人頭發誓,我真的沒殺那個人。
警察局裏,我奮力的對魏亭大叔解釋,可人家根本不鳥我,難不成是因為我先前偷東西把大叔給惹毛了,現在報應來了?大叔啊!你放過我吧,我還小啊(作者:你好像老的都無從考究了吧。後果:被踢飛!)我再也不偷東西了!(作者鼻青臉腫的從喜馬拉雅山地爬回來好心的說:其實要偷的都偷完了。後果:再次被踢飛,這一站是太平洋,阿門!)
總之,我很冤的。
事情是這樣的,一個小時前……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我好心情地將多下的錢找給那個賣奶茶的女孩,看今天的天氣不錯,所以決定出去轉轉,曬曬太陽。
路過警察局的時候,我衝它拋了個飛吻,魏亭大叔你放心,我不會再給你老人家惹麻煩了。餘光一瞥,發現旁邊的巷子裏有團黑氣,我愣了下,拔腿向那邊跑去,不好,是死魂靈。
地上的男子已經全身冰涼,我蹲下身看了看,除了脖子上的兩個小血口,全身沒有任何傷,看樣子是死了半個小時了,我撇了撇嘴,正準備站起去報警,人類的事自然是人類自己去解決,不經意間手碰到了他的命脈,頓時覺得四周的空氣降了好幾度,這個人全身血液全無。
本來看到他隻有脖子上的血口沒想那麼多,現在看來好像遇到有趣的事情了,這樣的現象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吸血鬼,大白天出現吸血鬼,隻有日行者,……
還沒等我細想,不巧一個大嬸從這兒路過,尖叫著跑了,隨後就有一大群人拿著棒子要抓我。
於是就出現了剛才的那一幕。
魏亭大叔一臉正氣:“你別狡辯了,你的指紋在他身上,事發時你又在他旁邊,不是你是誰?快老實交代,你是怎樣讓他死的,還讓他血液全無。”
我真想把這個自以為是,指著我鼻子得人給一掌封到喜馬拉雅山底,這年頭,說實話沒人信啊!
懶得再待下去,右手一揮,所有知道這事的人的有關記憶全被我清除,我閃出了警局。
被一個人類指著鼻子罵,真不好玩!
我抱著雙臂,斜靠在牆上,將兩道能凍死南極企鵝的目光毫不吝嗇地奉獻給了麵前這隻吸血鬼身上。
竟然讓我當替罪羔羊,這下,報應來了,你既然有求於我,我不從你身上詐出些油來,我不姓水!
“你能幫我?”
“你說呢?”我不雅的打了個哈欠,懶懶的問。
暗月笑了笑,抬頭看著天花板,眼底有著一絲懷念與困惑。
暗月是個吸血鬼,崇尚黑暗,可最近他卻對光亮的地方情有獨鍾,讓他最難以接受的是,還不是這個,是他竟然可以在陽光下行走。
吸血鬼中,除了日行者,這種天生不怕陽光的吸血鬼外,其他是不能和陽光的交道的,事實是,暗月並非日行者。
“這倒奇了”我笑。
“是啊!很奇怪。”暗月接口,看了看我,苦惱的皺了皺眉“我,是不是見過你”
我抽了出嘴角,這套好像早就過時了,連忙撇清:“別,我可沒見過你”正準備嘲笑他搭訕的方法太老套時,卻發現他抱著腦袋一臉的痛苦,好像,不是在裝。可我真的沒見過他。
“我總覺得自己少了一段記憶”半晌,暗月從嘴裏蹦出這麼一句。
我傻眼了,吸血鬼也會失憶?
送走暗月,我走到電腦前向老哥發了他的資料。
吸血鬼呢,看來這一節龍骨並不好拿到手,我輕呼出一口氣。
老哥回過來的內容,讓我目瞪口呆。
暗月:吸血鬼,夜行類。
年齡:不明。
能力:不明。
地位:不明。
前世:不明。
…………
不明,不明,我差點淚奔了:老哥,你這給冥王是怎麼當的。
老哥回了一個無奈的笑臉:這是西方冥界的事,我們無權了解。憂兒,你就不能放棄麼,要那一大堆白骨有何用?我告訴你,如果你在煉製輪回,我不會在手下留情了。
我抿緊唇,敲了敲鍵盤: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