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二重世界(3)(1 / 3)

宇宙從哪裏來?萬物從哪裏來?人從哪裏來?《天問》一直在追問盤古開天以來的所有大疑問。道生萬物就是答案。如果我們不能知道,則我們永遠不能解開疑問,如果我們知道,所有的疑問就能解開。“死生亦大矣”,生死大事是儒家教義最困惑的,也是最失去話語權的。華夏文明的祭壇被儒家占據以後,從人類文明史來說,生死大事成為第一大事,誰能解讀生死大事,誰就是祭壇的主席。孔子首先駁回子貢的死亡之問,後來又說“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完全沒有抓住主題。人的關注點顯然不是葬禮是辦得奢華還是哭聲的大小,也不是如何忘記自己正在變老,走向死亡這個真相,而是生命的本體是什麼?生命的歸宿是什麼?孔子完全懵了。當然這個孔子是世俗諦的孔子,而不是道義諦的孔子。凡愚隻知道世俗諦的孔子,卻不知道道義諦的孔子。惜哉惜哉!子貢說“天將以夫子為木鐸”,孔子是來傳達上帝的聲音。如果說“天將以人為木鐸”更加有價值,人才是上天派來傳達上天福音的。人被上天創造出來一定有甚深的密義,絕不是來號啕大哭的。人是來傳講道的密義的,所以孔子說“人能弘道”,這個孔子是道義諦的。孔子為什麼又說“非道弘人”呢?人的密義是來傳講道,道的密義不是來傳講人。道生萬物,萬物歸道,從哪裏來,到哪裏去。人生來自於道,人生的歸宿也是道。道生萬物開顯了宇宙的來源和歸宿,開顯了器世界的來源和歸宿,開顯了人生的來源和歸宿。道生萬物,宜矣!

器是被道造出來的,整個器世界都是被道造出來的。達爾文發現了生物界的進化論,但沒有發現器世界的進化論,沒有發現宇宙的進化論。進化論確實很偉大,但相比華夏文明聖者發現的道的教義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形而上者為之道,道生萬物,器世界那裏來的問題解決了,第一祖先那裏來的問題解決了。按華夏文明聖者的法則,日月星辰,山川大地都是生物,即都是被造物。道創造器是造化之功。有了器世界和道世界的法則,則宇宙萬物開始正常運行了,智慧生命開始正常運行了。器是被道造出來的,是依據法則造出來的。道既是造化之功,又是造化所依據的法則。根據常識,器具都是被人製造出來的。那麼,日月星辰是人製造出來的嗎?不是。山川大地是人製造出來的嗎?不是。飛禽走獸是被人製造出來的嗎?不是?人是被人製造出來的嗎?是,又不是。今天新聞報道說某某明星準備“造人”了,聽起來嚇一大跳。男女相愛,最後有了孩子,人似乎真的被“製造出來”了。但人真的有這麼大的能力“造人”嗎?沒有,那是貪天功為己有。離開祖先和道,任何生命也創造不出來,任何明星也休想“造人”。先來看祖先吧。根據智慧推理,每一個人都有父母,因此每一個人都有祖先,我們的生命都是祖先賜予我們的,這應該沒有疑問。

唐朝哲學家柳宗元在《封建論》中說:“天地果無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然者孰為近?有初為近。”天地的開始我們的肉眼無法見到,人類是否也有開始我們的肉眼也無法看見,但有開始是比較合理的。生人有開始,那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第一祖先,而且是共同祖先。如果說今天的人果然是新聞報道中說的“造”出來的,那第一祖先呢?又是誰“造”了第一祖先?這個問題新聞報道已經無法回答。今天的人們都受到進化論的影響,對人從哪裏來不怎麼操心。古代沒有進化論,對人怎麼來使人很操心。凡愚當然不會對天地怎麼開始操心,但智者必然對天地怎麼開始操心。凡愚有時會對人怎麼來也有些興趣,但反正找不到明確的回答,瞎操心一會兒也放棄了。但智者會窮追不舍,不見真理不罷休。

今天雖然有了進化論,但進化論隻是從甲進化為乙,天地的開始肯定不是甲進化為乙這麼簡單(其實也不簡單)。這個進化論不願麵對的問題,華夏文明的聖者敢於麵對,即道生萬物,也就是有生於無。有生於無,隻是說有形生於無形,肉眼能夠看見的生於肉眼不能看見的。肉眼能夠看見的是器,肉眼不能看見的是道。道很神秘,人的肉眼不能看見,但鳥的肉眼似乎能夠看見。鳥能夠從北極飛往南方,6000公裏,沒有參照物,沒有路標,一點也不會迷路。人是經常會迷路的,今天新手開車最怕的是迷路,虧得發明了導航。人本身沒有導航,鳥卻有導航。華夏文明的聖者知道鳥有導航,因為鳥是知道者。從這個意義上說,鳥的肉眼遠遠超過人眼,造物主似乎很不公平。最新的研究表明,海洋中的很多生物都有導航,海豚能夠通過聲呐探測同伴的存在,這樣看來,自然界是在進化還是在退化,實在需要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