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躺在自己挖的沙窩裏,一分一秒地忍受著耐力訓練給他帶來的孤寂與焦躁。他想找一個人聊一聊,可離他最近的士兵約翰也有30米遠,他們無法交談;他想睡一會兒,可又怕毒蛇和沙暴的突然襲擊。他隻感覺眼前漫天的黃沙仿佛是一台榨油機,正一點一點將他內心的那份堅強與自信榨幹。
然而,這一切隻是他們這次訓練的開始。
就在他來到沙漠的第15天後,他給他的父親——一位陸軍將軍寫了封信,希望父親能利用他在軍界的關係將他調離特遣隊。
之後,等待變成了他每日軍營生活中唯一的希望。
一周後,他接到了父親的來信,父親在信中隻給他講了這樣一個故事:
那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在納粹的奧斯維辛集中營的一個狹窄的囚室裏關著兩個人,他們唯一能了解世界的地方,是囚室裏那扇一尺見方的窗口。每天早上,他倆都要輪流到窗口眺望外麵的世界。
一個人總愛看窗外的天空,看藍色天空中的小鳥自由地翱翔。另一個人卻總是關注高牆和鐵絲網;前者的內心豁達而高遠,而後者的心裏卻充滿了焦慮與恐懼。半年後,後者因憂鬱死在獄中;前者卻堅強地活了下來,直到獲救。同樣的環境為什麼孕育了兩種不同的人生態度?還有什麼事情比一個人能夠努力地活下去更了不起呢?還有什麼能夠比一個人每天早上醒來,看見早上的陽光、藍天,更令人愉快呢?如此一想,比爾的心窗亮了。
在接下來的訓練中,比爾的內心仿佛又充滿了活力,他沒有辜負父親的用心,並在那次艱苦的訓練中,因表現出色而獲得嘉獎。
人生中,確實會有許多問題困擾著你,不同的是,同樣的困境中,有的人失敗了,有的人成功了。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問題就在於有人隻希望脫離苦海,有人卻希望獲得應付問題的力量。
不畏暴君的英雄
在很久以前,在瑞士有一個暴君名叫蓋勒。這個暴君自大殘忍,冷酷無情,在他的統治下,瑞士人民飽嚐奴役的痛苦,根本無法像自由和幸福生活。
一天,這個暴君在公共廣場豎起了一個高高的杆子,把自己的帽子放在上麵,然後他下令每一個進城的人都必須向它鞠躬。但是有一個名叫威廉·退爾的人卻沒有這樣做。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站在那裏嘲笑上麵晃來晃去的帽子,表示自己絕不會向蓋斯勒卑躬屈膝。
蓋斯勒聽說了這件事後,大為惱火。他害怕其他人也會這樣不聽話,那麼很快整個瑞士就會起來反對他,於是他決心懲罰這個膽大妄為的人。
威廉·退爾的家在山中,他是個出名的獵手,整個瑞士沒有誰的弓箭功夫能勝過他。蓋斯勒知道這一點,於是他想出一個殘忍的方法,讓這個獵手嚐嚐自己的技藝帶來的痛苦。他下令讓退爾的小兒子站在廣場上,頭上放一個蘋果,然後再讓退爾用箭把蘋果射下來。
退爾請求那個暴君不要如此考驗他的射術。假如小孩子動了一下會怎樣?假如自己的手抖了一下又會怎樣?假如箭射得不準還會怎樣?
“你是要我殺了我的孩子?”他問道。
“不要再說了,”蓋斯勒說道,“你必須一箭射下那個蘋果。如果你失敗了,我的士兵就會在你麵前殺死你的兒子。”
於是,退爾一言不發,把箭搭在弦上。他瞄準目標,把箭射了出去。小男孩穩穩地站著,一動也沒動。他並不害怕,因為他相信父親的功夫。
“嗖”的一聲,箭劃過空中,正中蘋果的中心,把它射落在地。人們看到後,紛紛歡呼起來。
當退爾轉過身走開時,一支藏在他外套下的箭掉在了地上。
“你這家夥!”蓋斯勒喊道,“你的第二支箭是什麼意思?”
“暴君!”退爾勇敢地回答,“假如我傷到了我的孩子,這第二支箭就是給你的。”
此後沒過多久,退爾果然用箭射殺了暴君,他因此成為瑞士民族英雄。
編輯的責任感
蘭多姆出版社的編輯薩克斯·康明斯是一位備受好評與尊敬的編輯,因為他是位相當專業、具有高尚職業道德的編輯。曾經有人這樣讚美他:“他用藍鉛筆一揮,光禿禿的岩石也能冒出香檳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