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用顫抖的手推開了家門:“爸,媽,我回來了!”爸爸媽媽正在吃晚飯,看見我進了家門,一臉的高興與詫異,趕緊放了碗筷來幫我拿包。
“顏顏,今天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我沒來得及說!”“顏顏,念書可是個苦差事,你瞧,你人整個又瘦了一圈。在學校別苦了自己。咱家有錢,能吃得起好東西,知道嗎?”
“知道了,每次回來你都這麼說,都聽爛了。”我有點不耐煩。
“嫌我囉嗦,好好,那我不說了,吃飯吧。”媽媽微笑著說,“我去洗手,哦,媽媽,今天有啥吃的?”我不經意地瞥了一下飯桌,天哪!桌上隻有兩碗蘿卜湯和一小碟鹹菜。
“媽,你們天天吃這個?”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不,不,今天你爸爸說好東西吃多了要減肥,我這才做這湯的。”爸爸也連忙在一旁說“對”。但他的眼中卻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我呆住了,一絲苦澀湧上心頭。一人無語。
“顏顏,還愣著幹嗎,去拿碗來盛飯呀!”媽媽首先打破了沉寂,我應著去了廚房。“啊?”我驚呆了,廚房裏放著的剩菜,除了白菜就是豆腐、大醬之類,泛著白色,可見油水很少。這些跟我以前每次回來吃的大魚大肉簡直無法相比。我的心一陣緊縮,原來剛才媽媽是騙我的!他們平時吃的就是這些。我強忍住眼中的淚水,默默端起這飯碗,這飯碗,重似千斤……家喲,是清貧的父母用微薄的力量鑄造的愛的巢穴。
愛到深處細如絲
父親病逝,家裏欠了一大筆債務。辦完後事第三天,18歲的我就加入了南下打工的隊伍,進了一家大型的汽車修理公司。
帶我的師傅姓史,五十多歲,他有兩個很特別的嗜好:一是沒事就用指甲剪上的小銼子銼指甲,二是愛替別人洗衣服。
九個月後我終於攢下1000元錢,給母親彙完款後我突然想到應該給她寫封信,於是就利用午休時間在辦公室隨便找了一張包裝紙寫起來。也許是我太投入了,史師傅進來我都不知道,直到他用手敲桌子我才抬起頭。他說:“你明明在這裏幹著又髒又累的活,為什麼說你的工作很輕鬆?”我紅著臉說,我不想讓母親為我擔心。
師傅點了點頭說:“遊子在外,報喜不報憂,這一點你做得很好,但是你用這麼髒的一張紙給母親寫信,她會相信你的工作很輕鬆嗎?”
史師傅看著窗外,緩緩地說:“我很小就沒了父親,二十歲那年母親得了偏癱,腰部以下都不能活動。我四處求醫問藥,最後這個城市的一個老中醫告訴我,堅持作按摩治療,有1%的康複可能,於是我就帶著母親來到了這裏。我在這家公司找了一份活幹,那時條件沒有現在好,我比你們要辛苦多了。在這裏拿到第一筆薪水那天我買了好多母親喜歡吃的食品帶回家,在我遞上給她削好的蘋果時,她拉住我的手說:‘給媽媽說實話,你到底做什麼工作?你不要累壞自己啊!’我說:‘我在辦公室工作啊,很輕鬆的。’母親生氣地說:‘孩子,你的手這麼黑而且指甲縫裏全是黑糊糊的機油,你幹的活肯定又髒又累,你騙不了媽媽的。’一時問我不知道怎樣回答母親,便借故給她洗衣服從屋子裏逃了出來。等我洗好衣服的時候驚奇地發現我的手是那麼白,頓時我就有了主意。第二天幹完修車的活後,我便剪短、銼平了自己的指甲,然後又把同事的工作服洗了才回家,因為洗的衣服越多手越白。回家後,我告訴母親,我重新找了一份坐辦公室的工作。母親檢查我的手後笑了。為了拿到相對多一些的薪水給母親治病,我一直在這家效益不錯的公司待到現在。”
史師傅說完從他抽屜裏拿了一遝信箋紙給我。最後,我在那潔白的紙上寫下:“親愛的媽媽,我在這裏一切都好,工作也很輕鬆……”
我愛媽媽
連續三個星期,約翰一直忙著拜訪客戶。母親的生日快到了,過去他總要在這一天回到母親身邊,向她送上衷心的祝福,但今年他實在太累了。
一天,他驅車路過一家花店時,心想:“給媽媽送幾枝玫瑰花不就行了嗎?”於是,他大步流星地走進那家花店,隻見一個男孩正在問店主:“阿姨,6美元能買多少玫瑰?”店主對他說:“玫瑰的價格太高,你不如買些康乃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