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羽色一醒,心口便有一陣悶熱感傳來。
一路上,羽色都隱藏起了自己擔憂的神情,隻是在說那寺真的很靈。
毒花的藥性還在,羽色每走一步都是艱難的很的。
甄逸棋絲毫沒有發現羽色的身體不對,隻是有意無意的說起了上次的事,替甄逸君向羽色道歉。
甄逸君又說到,在那次的事後,甄逸君安靜了許多。她也不知道這個弟弟當時為什麼要跟二皇子一起強行將羽色帶回宮中。
甄逸棋說到反正這次羽色被強行帶回宮中對她自己是很有利的,也就不要生甄逸君的氣了。
羽色朝她笑了笑,說她已經不在乎了。
寺廟本是在半山腰,轎子將兩人送到了寺廟門前,甄逸棋扶著羽色下了轎子,羽色當即覺得心口疼得厲害,卻是勉強的撐住了。
現在,還是不到時候的。
走到那殿門前,羽色安靜的跪於一層厚厚的墊子上,抬起頭看著菩薩。
那菩薩眉如小月,眼似雙星。玉麵天生喜,朱唇一點紅。淨瓶甘露年年盛,斜插垂楊歲歲青。
她拿住一柱香,微微低下頭去。在心裏默念著,如果菩薩你真的靈驗,那就保佑我們安全離開,保佑墨玉安然無恙吧。
羽色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那尊菩薩像。她上一秒還笑容滿麵,下一瞬就倒在了地上。
她在心裏笑了起來,這個毒,發作的是恰到好處的。
甄逸棋本來跪在她的身邊,突然聽到倒地的聲音是嚇了一大跳的,連忙將她抱起了。
甄逸君從隔壁過來,在旁邊看見了,笑的十分詭異。甄逸棋看見了,便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著急的去找人來看羽色。
京都裏的大夫都不擅長解毒,甄逸棋將上好的大夫找了許多來也查不出羽色的身體是出了什麼問題。
甄逸君在一旁,本來是笑容滿麵的,後來卻是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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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的事完結了,秦言之本來都準備離開了,但是聽到羽色出事後,還是回了京都。
現在的羽色,完全沒了當初的氣勢,整個人都像是失了魂一般,臉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她現在也不過十歲,臉色還是差的厲害的,但還是緊緊的抿著嘴,一如從前的那般堅定。
秦言之突然覺得很難過,這個小小的身體所帶給他的,一直都是震撼。
羽色發著高燒,但還是勉強著睜開了眼,微微動了動身體。她看著神情認真的秦言之,不知覺的臉更紅了。
秦言之示意著她安靜,他定定的看著她,發現她的臉越發的紅了,便有些疑惑的撫上了她的臉。
羽色頓時一陣尷尬,將臉偏開了。她本來對什麼人都是不上心的,偏偏那次秦言之的主動關心讓她失卻了精魂。
至此,便是牽掛。而對他開始掛心之後,就是收不住感情了。
他每日的蕭聲讓她覺得安心,更是鼓舞著她。要是你心有不甘,便要努力改變。
秦言之看著她,突然說:“身體難受的很厲害嗎?還說得出話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