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順話音落下,焦鐵卻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樣子道:“張部長,你是在開玩笑嗎?那些企業雖然不該推掉已經與梅子煦小姐簽訂好的工作,但也不可能因此就破產吧!”
“信則有,不信則無,至少S下電子的董事長山口佑二是相信這點。所以說沒事的話,一般人還是不要妄動念頭才好,那可是會丟命的。”
張順在V市大肆經營了許久,雖然不熟悉從商業部下來的焦鐵,但對V市現在的紀委書記古峰岩卻並不陌生。
看到張順一雙銳眼狠狠掃向自己,古峰岩身上一寒,心中卻不願認輸,一臉惱怒道:“張部長,你這話什麼意思,威脅政府官員嗎?”
“你們想說這是威脅也好,但我這可是為了救你們的命。人身上所以長嘴,並不是為了給你們用來討錢,而是為了給你們認清現實用的。”
“張部長,你這話什麼意思?”不知古峰岩到底是怎麼回事,麵對張順的威脅,焦鐵也有些不滿道。
張順卻轉了一下手中蘸水筆,“啪!”一聲往已經關上的順天府大門用力甩去道:“焦廳長,我不是說你不該來順天府視察,但說實話,別說易柳今天不在,你來得也實在早了些。至少你該先找人證實一下我剛才說的話再說,不要看到利益就想要胡亂鑽營。”
上下搖晃一下,雖然蘸水筆穩穩插在了門板上,焦鐵的頭卻回都沒回一下。
眼角餘光一掃,焦鐵仿佛毫不在意道:“鑽營?張部長是說我來順天府視察是為了鑽營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試試將易柳找來,看看我是不是在鑽營?”
張順是什麼人?張順隻是順天府部長,但順天府真正重要的人物卻隻有易柳一人。
雖然雙方還差一點才撕破臉皮,焦鐵現在卻不想在電梯中一樣認輸了。
即便易柳現在的確不在順天府,焦鐵卻不相信易柳知道自己在這裏也會避而不見。他避得了今天,也避不了永遠。
張順卻冷冷一笑道:“焦廳長,你還沒弄懂嗎?那些與梅子煦合作的公司不知趣,立即就遭遇了倒閉命運。梅子煦與易柳是什麼關係,我與易柳是什麼關係。我雖然沒叫你去觸梅子煦黴頭,但在沒了解過觸了梅子煦黴頭的後果前,你真打算觸我和順天府的黴頭嗎?”
“後果我是已經先擺給你了,隻要你事後不說我是不教而誅,我是不在乎你現在做些什麼的。”
“這……”
張順的一句話不但令焦鐵僵住了,也令古峰岩徹底僵住了。
來順天府前,焦鐵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有關易柳的事,他期望的並不是自己能扛過易柳的賭運,而是易柳應該會對政府屈服。
可他們即便為了從易柳身上獲得利益,為了找易柳麻煩,的確已經不在乎是不是會遭到易柳的賭運反應。可如果在易柳的麵都還沒見到的狀況下,先就因為得罪張順而遭到易柳的賭運反應,值不值得就很難說了。
在易柳身上遭到反擊,至少還是以身試法,可如果因為得罪張順就遭到報應,那隻能用冤死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