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聽出我在諷他,怒道:“你,你竟敢拿我和豬比!”
“冤枉,我隻是說你重得像頭豬,又沒說你就是一頭豬!”
“你分明在說我是一隻豬?”
“嗯?你剛才說什麼呢?失禮了,在下聽力不太好,麻煩你大聲再說一遍!”
陳福貴已氣得半死,偏生不好發作,隻得大聲怒道:“你分明說我是一隻豬!”
“什麼?”
“你說我是一隻豬!”某人臉色鐵青。
“真是不好意思,還是聽不清,跳過前麵兩個字,後麵是?”
某人臉色猙獰,被憤怒燒壞了理智,大聲吼道:“我是一隻豬!”
我恍然大悟,點點頭:“噢,原來你真是一隻豬啊!”
眾人狂笑!
他臉色一衰,呆若木雞——中招了!
東方掩嘴偷笑,敏兒更是笑得花枝亂顫,開心拍手地大叫:“哈哈哈!原來你真是一隻豬啊!”
四周才子也立刻齊聲回答:“噢,原來你真是一隻豬啊!”
聲音響如轟雷,震得整個茶館都嗡嗡作響,從此某人豬名遠揚!
他臉色開始猙獰再猙獰!然後,撲通倒下,口吐白沫!
喲,真是太脆弱了,這樣就完蛋了!真是沒趣!
我走上前,踢踢他,轉過身子對他的兩個跟班道:“還不把這隻豬抬走!”
兩個跟班見老大已戰敗倒下,哪裏敢多留,慌慌張張想要抬起他,哪知他實在太重了,卻怎樣也抬不動!見周圍的人均是一臉厭惡鄙夷,臉上冷汗涔涔,牙一咬,兩人隻得一路拖了他出去。
我笑了笑,朝空中擊了兩下掌:“各位,詩茶大會繼續!”又給敏兒使了個眼色,敏兒忙跑回大堂正中。
眾人見我好好羞辱了那豬頭一番,給他們出了口惡氣,心下都十分歡喜,剛才溜走的熱情又飛了回來,甚至情緒更加高漲!詩茶大會熱熱鬧鬧地進行了下去!
回到位置,微笑接收來自各方的讚美眼神!東方早已笑得眉眼如花:“南宮公子,好口才,以後我可不敢同你鬥嘴了!”
“嗬嗬。”哼,他若想和我鬥,再回家修煉一百年吧!想當初我在商場上,不知道麵對了多少刁鑽之人,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這點算得了什麼!
大會進行得非常順利,最後是張才子稍勝一籌!
敏兒微笑著拿起獎牌,正欲宣布:“本次詩茶大會狀元是——”
“慢著!”眾人聞聲一怔,卻見門口又衝進來三個人,均是頭綁白巾,身穿青衣,大約三十歲上下,像是書生,不過目光狡詐,臉色傲慢,不像善類。
我瞧在場的書生臉色均是一變,似鄙夷又似害怕!
我心下納悶,又是什麼人來找碴兒!唉,今兒個還真是不太平,都不能叫我省心點!果然,生意到哪兒都不好做!總有那奸佞小人到處猖狂,見不得人好!
“這三人是衡陽的文壇三邪霸,有些才華,可惜做人猥瑣,品行不端,常幫著惡人做事!”東方見我迷惑,在耳邊解釋道,“中間瘦長那個叫張廣,旁邊那兩個是兄弟,大哥叫王瑞,弟弟叫王誌!”
“我們也要參加!這獎暫時頒不得!”
敏兒求救地看了我一眼。
我淡淡一笑,已看到他們身後被人用軟椅抬進來的陳福貴,原來又是他,還真不死心啊!
陳福貴看著我,我利眼一掃,他一驚,眼一縮,原本張了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給那張廣遞了個眼神,仿佛在說——就是他……
那叫張廣的看了我一眼,卻浮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看來三人之中,屬他最難纏!
“幾位來晚了,我們的比賽已結束!”我淡淡道,“以後每月十五,都有一場,幾位若有興致,可下次再來!"
“我看是不敢同我們比吧——哼,也罷,聽你說話也懂得些文雅,不如你同我們比一場!”
原來是想以多欺少,哼,真是沒品。原本不想理會,但我知那樣反倒讓他們以為我怕了他們,隻怕今後麻煩更多,索性今日將他們徹底製住,一擊而潰!也順便教訓這群為虎作倀的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