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為我老婆對那個味道敏感。”隨口一說,是無心的,她卻句句記在心頭。
“是嗎?”阿司,果然七年的時間對我們來說都太久遠了,現在我們變得陌生遙遠了,或許我這一次回來,就是為了證實這個答案。
“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找到住的地方了嗎?”這是他從上車到現在,第一次偏過頭看她,再見到她,她沒怎麼變,隻是比以前更安靜了,是她口中的那個男人改變了她嗎?為什麼他會替她如此心疼。
“不知道,沒決定待多久,暫時先住酒店吧,我走的時候就把香港的房子賣了,我也沒想過會回來。”
“別去酒店了,我有一套空置的公寓,裏麵什麼都有,你暫時住那兒吧,酒店始終不方便。”他語氣堅決,不容她回絕。
而他完全忘記了生日宴會這碼字事。
半島酒店,生日宴席少了主角,以致於宴會進行到一半,霍策儒都沒露過笑臉,整晚都黑著麵,曲如是則在一邊不停的滅火,為兒子爭取生機,而被某人委以重任的應傲兒,隻想做一件事,就是撒手不管。
“傲兒。”路晚走過來,熱情的和她打著招呼。
“是你啊,今天人太多,沒辦法好好的陪你了。”她抱歉的看著自己的好友。
“你爺爺和你老公呢?”
“我爺爺還在為我上星期沒回去陪他和我慪氣呢,至於我那個掛名的老公,不知道去哪了。”她兩手一攤,無奈的說。
“那你這個掛名的霍太太也很盡職嘛。”路晚意味深長的說。
“對啊,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又不是我過生日,我幹嘛在這累死累活的,我圖什麼呀我,正角兒都跑了,我還在這替他搭什麼台呢。”她一臉的費解。
“你自己慢慢糾結吧,我可要先走了,約了古厘他們兩個喝酒。”
“不要嘛,親愛的晚晚,帶上我。”她期待的眼神瞬間就可以將路晚擊倒在地。
“我可不想明天的花邊新聞有我,你現在是霍太太,要時刻維護你的形象,難道你想被狗仔寫你是豪門浪女?”
“滾吧,趕緊滾吧。”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霍太太的桂冠就像座山,壓得她透不過氣來,被迫放棄的軍火生意,賭場產權的轉讓,都讓她的心像刀刮一樣痛。
“別生氣,開玩笑的,不過今天你真的不能走,要知道,你必須對你霍太太的名諱負責,今天你老公生日,如果連你都不見了,那這宴會還怎麼辦下去啊,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這裏麵的厲害關係。”
“囉嗦,快走吧。”揮了揮手,把身邊嗡嗡的蒼蠅趕走,好不容易享受一下清靜,人群裏突然開始騷動,她順眼望去,眾人騷動的原因,則是門口出現的男人,紫色的風衣,顯得長身玉立,那樣曖昧而不討巧的顏色,被他穿得流光溢彩,風度翩翩裏,偏帶了幾分魅惑妖嬈,就這樣輕巧地,傾倒眾生。
“歐澤。”他的名字脫口而出,她呆住,腳跟無法移動,他在人群裏很快的鎖定她,淺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