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誌邦一想也對,態度緩和下來,說:“我倒忘記了這事,海波,爸錯怪你了,明天我們到公安局說清楚。”
賈海波把情況向劉天龍作了彙報,劉天說:“我知道了,你明天到公安局知道怎麼說吧?李誌成這邊你不要操心,到時死人不會作證的。”
第二天上午,賈誌邦帶兒子來到金凰市公安局,劉長樂在給賈海波作筆錄,他問:“你跟李誌成談了什麼?刀疤與你是什麼關係?”
賈海波輕描淡寫地說:“我是生意人,我的一個朋友看上了金魚灣那塊場子,準備與我合夥開發,我出麵找李老板談生意,這有什麼不妥的?至於你提到刀疤,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劉長樂問:“一個朋友?是不是你稱作‘龍哥’的那個人?你們是怎麼合夥開發的?”
賈海波說:“這是商業秘密,我想可以不必要告訴你吧。”
劉長樂問:“李誌成說錄音帶中的那個說話惡狠狠地人叫刀疤,你怎麼會不認識?”
賈海波笑著說:“那是我司機,我可以叫他來說給你聽,他說話一貫粗聲大氣的,怎麼這些你們也管?”
劉長樂又問:“那天金魚灣聚眾鬥毆聽說是你指揮的?”
賈海波裝作怒氣衝衝地樣子,說:“這你可要拿出證據,那天是我姥爺生日,我跟父母一直在給姥爺做八十大壽,不僅我父母給我作證,那天出席酒宴的兩三百人都可以作證。”
劉長樂不甘心,問道:“‘龍哥’是不是劉天龍,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賈海波說:“劉天龍是我們集團的董事長,我們是工作關係,這些總夠了吧,他是做正當生意的,這點整個金凰市人人皆知。”
劉長樂突然聲色俱厲地說:“據我們所知,劉天龍就是天龍幫的老大,這點你不會不清楚吧?”
賈海波被他突然襲擊,但並不慌亂,他知道他老爸和張一民正在監控室注視著他們,語帶譏諷地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天龍幫,我可是今天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你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我可要保持沉默了,這也是我的權利吧。”
劉長樂見再也問不出什麼,跑來請示張一民,張一民揮了揮手,說:“讓他回去吧。”
正當賈海波在公安局接受訊問的時候,一個叫“獅子”的人翻過小四合院的院牆,進屋用繩索緊緊勒住李誌成的脖子,然後將他吊在屋脊的柱子上,偽裝他上吊自殺的樣子。
劉長樂趕到時,喊了半天門也沒有人開,於是撬開門進去,發現李誌成已經上吊氣絕身亡,他大吃一驚,向張一民進行了彙報,張一民帶領刑偵隊員迅速趕到,經過現場勘察,發現院牆角上有一處很細微的痕跡,幾棵草壓服向一邊。
張一民說:“長樂,這夥人太喪心病狂了。你到這裏來可發現有人跟蹤你了?”
劉長樂搖了搖頭。
張一民又問道:“陳局可問及此事?你沒對他說吧?”
劉長樂說:“沒有,張局,你難道不相信我?我也很奇怪,這個地方隻有我們倆人知道,陳局根本不知道呀,他也沒有打聽此事,看來他們真是神通廣大,張局,你可要提防點。”
“他們也不是神,肯定我們有些地方做得不細致,或許你被他們盯上了,他們跟蹤你到這個地方,然後殺人滅口,你更要提防啊,我已暫時失去張劍,再也不能失去你了。”張一民動情地說。
劉長樂感激說:“我不怕,劉天龍,你就衝我來吧。你就是三頭六臂,總有一天我也會抓住你,把你送上斷頭台。”
張一民深思了一會,忽然豁然開悟,他說:“我現在懷疑是陳虎透露了消息,他肯定看見你開車出去,然後讓人跟蹤你的,不然哪有這麼巧呢?現在我們是腹背受敵,長樂,可千萬大意不得啊。另外,我們現在要調整警力分配,張劍的追逃工作可以暫時放一放,畢竟不是從我們看守所逃出去的。目前,‘天龍幫’是我們最大的威脅,光天化日,胡作非為,搞不準他們現在的矛頭正對準你我,我們可要多長一個眼睛。”
卻說張劍在糞窖中呆到晚上,突然雷雨交加,他趁著夜幕溜出了糞窖。
在街角,他注意到一些人影晃動,覺得這樣出去不安全。他撬開下水道的窨井蓋,鑽進下水道裏又將蓋子蓋上。
順著水流的方向,張劍不知爬了多遠,前方水流越來越大,涵管也越來越粗。他挺直身,摸著管壁,一步一步向前趟去,直到盡頭。借著閃電的光亮,他發現自己來到鳳凰河邊,心中不禁竊喜,現在基本上算是安全了。
張劍沿著河邊向下遊走去,來到一處河灣邊。灣邊的岸上有座棚屋,是漁民看護漁場的臨時住所。門是虛掩著的,張劍觀察了一會,發現屋中沒人,就大膽地進到屋裏避雨。屋裏有一些餅幹,張劍饑腸轆轆,飽餐一頓。他困頓已極,靠在床沿打起盹來。
突然一陣雷聲把他驚醒了,隱約傳來人們的說話聲。
張劍“箭”似地衝出屋外,下到水中,隱藏在水草和蘆葦中。
兩束手電光由遠而近。二個身影進到屋內,又來到水邊,其中一個衝著水中一邊撒尿一邊說:“這個張劍,不知跑哪去了?害得我們跟著受累。”
另一個人說:“或許張警官是冤枉的,你想要不是真冤,誰會冒這麼大風險脫逃,要是被抓回去罪加一等的。”
那個撒尿的人說:“我聽說黑社會的人也在找他,劉天龍奪了他老婆,生怕他找自己拚命,張劍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是啊,張劍跟劉天龍鬥怎麼行呢?現在他四麵楚歌,更加難了。這邊蘆葦蕩中可檢查了?”
正說著,兩束手電光朝張劍射了過來,張劍吸了一口氣,潛入水中。
當張劍再次從水中露出頭來時,那兩個人已經走遠了。
這時,雨已經停了。張劍正準備上岸,突然發現一高一矮兩個人影緊貼在一起向棚屋走來。
棚屋的燈亮了,燈光映出兩個人摟在一起的身影。張劍躡手躡腳地走近小屋聽了一會,原來是棚屋的老板找了一個應召的小姐在快活。兩個人折騰了很久才呼呼睡去。
張劍趁黑伸手進屋內,摸出了一團衣服和一個小包。他拿著這些東西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一個公共廁所,借助燈光,發現這是那個小姐的東西。他正準備扔掉時,突然大腦靈光一現,心想如果他這樣出去,遲早會被警察抓住或被劉天龍的人殺死,如果男扮女裝,他們就會認不出來,自己還可以找機會混進天龍賓館找那個劉天龍算帳。
張劍套上那件連衣裙,雖然有點緊,卻也剛剛合身。他又翻看小姐的包,發現裏麵有一個假發、一套化妝的粉盒和一千多元錢。張劍的皮膚還算白,隻不過眉毛濃黑,他對著鏡子用修眉剪將自己的眉毛修成新月形,刮去臉上和下巴的胡須,又在臉上施了一層脂粉,戴上發套,卷曲的金黃長發散落開來披在肩上,張劍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他連自己都認不出來。
張劍將自己脫下來的衣服扔進鳳凰河,然後來到附近的居民小區,四處梭巡,終於找到一雙合腳的女式皮鞋。還缺少什麼呢?張劍將所有的細節在腦海中複述一遍,終於想到自己還沒有乳罩,這可是至關重要的東西。男人看女人的第一眼準會在這個地方,千萬大意不得。
張劍又從一戶底層住戶的窗戶裏找了個乳罩,一試剛好合身,看來這戶女主人的體型不小,於是又順手牽羊拿走了她的一套裙子。
張劍在垃圾堆中找了塊破海綿,填充進乳罩,顯然胸口鼓了起來。他自信沒有破綻後,到街上找了家偏僻的小旅館住了下來。
天還沒亮,旅館的門被敲得山響。一群警察衝了進來,拿著照片問老板可見過這個人?老板說“沒有”。警察說:“情況特殊,我們每個房間都要看一下。”
警察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查看,來到張劍的房間時,張劍慢吞吞開了門,故意打著哈欠,用手半遮掩著。警察一看他是個女人,問都沒問就走了。
從此,張劍白天在賓館睡覺,晚上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門。他漸漸地變得走路一搖三擺,說話也細聲細氣,總之越來越像女人了。
姚琴近來覺得食欲不振,特別愛嗜睡。
例假第一次延遲了。
起初姚琴並沒有把這當回事,等過了七八多天,仍不見“大姨媽”來,她有些著慌,急忙到藥店裏買了驗孕棒,一試棒子變成了紅色,果然自己懷孕了,姚琴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