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臥底“天龍”(3 / 3)

姚琴與張劍結婚後,總是聚少離多,而且他們商定等買了房子後再要孩子。現在這個小生命卻在不經意間來臨了,當然,這不是張劍的,而是她的龍哥的。姚琴記得那晚劉天龍對她的承諾:“等這件事過後,我要光明正大的娶你。”那晚,她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在她看來,有這句話她可以為他做一切事,不管背後人們拿什麼樣的眼光看她。

劉天龍待她是真心的,他帶姚琴到金魚灣1號別墅,將那裏布置成他們的新房,裏麵掛滿了姚琴的大幅照片,樓梯和過道上擺滿了玫瑰花,一個星期換一次,劉天龍說:“等你和張劍離婚了,我們就結婚,無論這個日子有多久,我都會等你。”

劉天龍沒有孩子,現在她有了劉天龍的孩子,他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呢?他一定會喜歡的。姚琴沉浸在甜蜜當中。

要不要打電話告訴他?姚琴一直猶疑不決,後來她打算暫時不告訴他,一來到底懷沒懷上隻有上醫院查清楚才能確定,許多人反映驗孕棒不一定準,二來張劍已經脫逃了,她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懊惱。這件事已經滿城風雨了,輿論對自己很不利,如果再曝出她跟情夫懷孕的新聞,自己還不被唾沫星子淹死。

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這個雙休日,姚琴單獨去了省城江海市,她怕在金凰市檢查被熟人看見傳出去,所以舍近求遠,來到省城,在一家婦幼醫院進行了血檢。拿化驗單的時候,那個胖胖的女醫生用冰冷的口吻說:“有了,打算怎麼辦?”

“沒打算怎麼辦呀?”姚琴被她問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般來我這裏的單身女人查孕後基本上都是做人流。”胖醫生沒好氣地回答。

“是這樣,我先生出差去了,所以我一個人來查查有沒有懷上?這事你們也管呀?”姚琴有些生氣。

“隨便說說,又不是說你,你當什麼真?”胖醫生找借口說。

“這事能隨便嗎?難怪老百姓對醫院意見大的,說‘病不起,一刀就要一萬幾’,還有‘手拿手術刀,開口要紅包’,還白衣天使呢?”姚琴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火氣。

“我是係主任,她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請原諒,我向您陪不是。”一個四十五六歲的女醫生過來勸解說。

“我還懶得計較呢,我不和她一般見識。”姚琴邊說邊離開了醫院。

雖然在醫院受了一肚子氣,但姚琴心裏還是特別開心,這下總算得到證實了,她肚子裏正孕育著一個新生命。

這個新生命將會給自己帶來新的希望。在與劉天龍的感情上,這也將是一個很重要的籌碼,幸運的天平在向自己傾斜,姚琴想到這裏,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引來車上人們驚奇的目光。

會是兒子還是女兒呢?劉天龍是喜歡兒子還是女兒呢?閑著的時候,姚琴總在心裏想。這一刻,姚琴感到自己責任重大。她開始注意飲食搭配,少吃辛辣的東西,多吃水果,甚至上街買了胎教的音樂帶,不厭其煩的放著聽。

然而,劉天龍最近好幾天都沒來找她,這讓姚琴心裏很不痛快,她腦海中又浮現那一晚的情景,那個徐蕊正親昵地斜靠在劉天龍的肩頭。姚琴有一種如梗在喉的感覺,這個女人會從她的手中奪走天龍嗎?她年輕漂亮,又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弄不好還是處女,這些都是徐蕊的優勢所在。而她,婚姻是個麻煩。男人總喜歡處女,並不是因為和處女做愛感覺好到哪裏去,而是想最先霸占那塊陣地。

分離的時間越長,這種擔心越強烈。

劉天龍會變心嗎?姚琴在喜悅與憂鬱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姚琴的擔心不無道理。

徐蕊果然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這個87年出生的小女生,在隻叫了劉天龍一次“叔”之後,就大膽地說:“劉總,按理我應該跟我姑父叫你叔,但你年齡隻大我十多歲,我還是叫你哥。”

劉天龍看著眼前這個潑辣味十足的女孩子,覺得這女人眼裏有很大的野心,而這正恰恰合自己的心意,這也刺激了他的好奇心。他情不自禁地把姚琴跟徐蕊作了比較,姚琴愛慕虛榮又個性剛強,而徐蕊卻野性十足,是個新新人類。

劉天龍見到徐蕊第一眼就對她產生了好感。當時史本善送她來時,向他介紹是自己的侄女,希望在這裏安排實習一段時間時,劉天龍滿口答應說:“實習期間我按員工的標準發給工資,是你史哥的親戚我不敢不給麵子。”

“謝謝劉叔。”徐蕊說這話的時候,臉突然紅了一下,粉紅的臉頰像桃花般可愛,劉天龍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幾眼,這時他發現史本善也在看他,他感覺不好意思,於是說:“我讓馬經理帶你轉轉,先熟悉一下環境。”然後他按響了鈴,一個中年婦女進來,劉天龍介紹說這是集團人力資源部經理馬雲英,然後他對馬雲英交代了幾句,馬雲英領著徐蕊走了。

“史哥,你把你侄女送到我這來,你不怕送羊入虎口呀?”劉天龍開著玩笑說。

“老弟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氣。你放心,我隻會幫忙撮合,不會從中作梗的。”史本善表情認真地說。

“你說真說假?別到時翻臉不認人。”劉天龍又驚又喜。

“你史哥可是說假話的人?我們做朋友這麼多年,別人不了解我,難道你也不了解我?做哥的勸你一句話,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成個家,留個後,不說傳宗接代,關鍵是要有人繼承你的事業呀。你如果看上徐蕊,她和她父母的思想工作我幫你做,但你要娶姚琴,我做哥的可不答應,姚琴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僅名聲不好,而且最要命的是她結過婚,她怎麼能配得上老弟你呢?而徐蕊是個清白的大姑娘,又是學酒店管理的大學生,她還可以是你事業上的幫手。”史本善勸說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順其自然吧,你先不要說破這件事,以免尷尬,如果有緣有份,到時自然會水到渠成。”劉天龍對史本善的提議十分感興趣。

“有一句話我必須要說到前頭,以免今後傷了兄弟和氣。如果你看上徐蕊,就必須娶她,不允許以玩玩的心態對待她,至於你背著她在外麵找女人,我不過問,隻要你心裏有她、對她好就行。”史本善警告說。

“放心,雖說我風流成性,但我還沒有傷害過哪一位良家婦女,她們主要是看上我的錢,並沒有什麼感情的。我這一段時間也在想:事業做得再大,再往上也沒有個盡頭,沒有家庭,感情就像一葉浮萍,沒有生根的地方,我現在多想有個好女人相伴,有個孩子圍在膝前玩耍,或許人年齡越大,對這種天倫之樂的要求越強烈。唉,我那位如果不死,孩子也應該有十四五歲了,人生如夢,一晃,十五年過去了,我現在除了錢以外,什麼都沒有了。”劉天龍歎了口氣。

史本善看著眼前這位表麵風光內心落寞的劉總,心裏湧上了一股嘲諷。他是個交際的高手,最會察言觀色,知道劉天龍內心痛苦,他馬上勸道:“老弟,別這樣想,你還有兄弟們,再說你要什麼沒有?依你現在的實力,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人活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不快活的?任何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所以古人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使無花空折枝。史哥,我不能再等待了,我要找機會下手了。”劉天龍哈哈笑了起來。

史本善也笑了起來。在他看來:女人無所謂正派,隻是她受到的誘惑不夠;男人無所謂忠誠,隻是他背叛的成本是否值得。這句話也是劉天龍告訴他的,他視做愛情寶典、金玉良言,果然屢試不爽。

劉天龍在姚琴和徐蕊之間,該作出什麼樣的抉擇呢?在史本善看來,姚琴隻是一株殘枝枯柳,而徐蕊則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他將這朵“玫瑰花”送到劉天龍麵前,相信這隻“勤勞的蜜蜂”不會視而不見。一旦劉天龍“采”了這朵“玫瑰花”,他就不能腳踩兩隻“船”,到時自然將姚琴讓給自己,而徐蕊的終身大事也有了著落。

至於徐蕊這邊,史本善是說一不二。她父母在鄉下,她讀書的事全是史本善一手安排,畢業後不久,徐蕊的父母就找到史本善,對他說:“小蕊就是你的女兒,我們把她托付給你,今後有什麼事全憑你作主。”

現在史本善要達到一箭雙雕的目的,他布好一個個局,像個將軍一樣運幬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