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另類越獄(2 / 3)

海波娘目睹這一切,也嚇得嚶嚶直哭。

賈誌邦說:“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現在誰也救不了你了。”

賈海波見父親態度堅決,心一橫,咬牙說:“橫豎不就是個死,我現在就死給你看。”說完就要向牆上撞去。

海波娘一把抱住他,一邊擦淚一邊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孩子,我陪你一道去死,成全你爸爸這個鐵麵包公的名聲。”母子娘抱頭痛苦。

賈誌邦老淚樅橫,良久才說:“你問問劉天龍是什麼意思?”

母子二人聽賈誌邦這樣說,如臨大赦。賈海波撥通劉天龍的手機,氣憤地說:“姓劉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劉天龍冷笑說:“老小,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沒別的意思,你父親查我的賓館、抓我的人、罰我的錢,這些我都認了,隻要求一條別抓我就行,這在你父親來說是小事一樁,麻煩你請他法外施恩,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咱們還是兄弟。”

賈海波把劉天龍的話轉告了父親,賈誌邦思索了一會說:“也隻有這樣了。”

賈誌邦辦公室,張一民向他彙報處置天龍賓館事件的方案。

賈誌邦聽完彙報,咂了一口茶,悠悠地說:“一民啊,當今的社會為了搞活經濟、擴大開放,適當的一些色情活動地方政府既不支持也不反對,隻要不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就行。這種情形各地都有一定程度地存在,這是大環境造成的。我原則上同意你的方案,但存在的不妥之處我要給你點出來:第一,對劉天龍目前不宜采取強製措施,他是政協常委,是金凰市最大的民營企業家,對金凰的經濟是做出過貢獻的。如果要對他采取措施,先要向我彙報,我再向市委彙報,取得同意才可以。第二,對抓獲的色情活動人員,主要是教育挽救為主,多罰點款。”

張一民說:“這樣是不是縱容他們?我們公安機關就是要除惡務盡,劉天龍不除,還有不知多少人喪失性命呢?”

賈誌邦臉色沉了下來,說:“從現有的情況來看,天龍賓館隻是存在一些非法色情活動,這在全市其他賓館也不同程度地存在著。按照你的說法,劉天龍是黑社會老大,但這一點你要拿出證據來說服我,我們搞政法的,證據是第一生命,不能憑想像力辦案。就拿上次來說,你們懷疑我的兒子指揮了金魚灣漁場鬥毆活動,但事實證明,我的兒子一直在給他姥爺過八十大壽。你說劉天龍安排人刺殺你,可是你並沒有當場抓住那人,又怎麼能證明那個人是劉天龍派來的呢?”

張一民不甘心,繼續說:“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隻要抓住劉天龍,就可以一舉消滅天龍幫,這一點還是請賈書記三思啊。”

賈誌邦氣憤地說:“一民啊,你說這話是在懷疑我,我兒子是在劉天龍手下工作,可公是公、私是私,這麼多年來我可從沒有以權謀私過,我賈誌邦的人品在金凰不說響當當地,也還算說得過去吧。我們黨的路線方針你是清楚的,中心工作是經濟發展,我不否認民營企業在發展過程存在原罪問題,這是經濟發展的必然過程。天龍集團是全市第一大納稅大戶,是全市重點保護單位,劉天龍年輕又有才華,市委王書記可是很看重的。你如果看不清形勢,硬要去碰壁,隻會頭破血流,弄得不好就會丟位子、摘帽子。”

張一民道歉說:“賈書記批評的對,我們的工作做得還很不紮實,我們一定要認真整改,堅決貫徹市委的意圖,在辦案中注重證據,力爭辦成鐵案。”

賈誌邦點了點頭,又麵露和藹之色,說:“你忙去吧,我還要去參加一個會。”

張一民出了政法委辦公樓,上了車對劉長樂說:“對劉天龍先放一放,等有了證據再一舉消滅,其他人罰款拘留,當然這隻是我個人意見,還要在黨組會上過一下。”

劉長樂說:“又讓這夥犯罪分子逍遙法外,我心裏不服啊。陳虎那怎麼辦?”

張一民說:“是啊,黑惡勢力存在主要是我們隊伍裏一些腐敗分子庇護的,是他們助長了黑惡勢力的囂張氣焰。我們黨這幾年狠抓反腐敗,取得了很大成效,懲處了一些腐敗分子。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幹部隊伍建設,必須要有良好的製度,以製度來管人管事,清潔我們的肌膚,才能保證我們隊伍的健康和活力。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就讓他們盡情表演吧,天網恢恢,總有一天我們將他們一網打盡。”

局黨組會上,陳虎聽見張一民從市裏帶來的處理意見後,心中竊喜。散會以後,他就在第一時間將這些信息透露給劉天龍。

劉天龍又一次在危急關頭躲過了一劫。

下午四點鍾,姚琴正在辦公室看書,雖然辦公室有電腦,但她不敢上太久,怕上久了電磁幅射對胎兒不好。

史本善沒事找事地往辦公室跑了幾趟,和其他人不著邊際地扯了些國際國內的大事。他不時拿眼盯著姚琴,其他人見史局長對姚琴有意思,都借故離開了,把他們倆撇在辦公室裏。

“你今天真漂亮!”史本善誇獎道。

本來要是別人誇獎她,姚琴會說聲“謝謝!”,但她對史本善沒有好感,覺得這話有些不懷好意,於是懶得搭理他。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打開一看,是劉天龍打來的,心裏一陣歡喜。但旋即又語氣冷冷地說:“你還記得人家呀,我怕你忘了。”女人的心思就這麼奇怪,有人說:“女人的心,天上的雲”,是說女人的心思細膩,她時而高興時而生氣,變化快得讓人捉摸不透。

“我哪敢忘記你呀,這不最近忙嘛。今晚過來聚聚,我當麵向你賠罪。”劉天龍說。

“好,我下班後就過去。”姚琴答應道。等她掛掉電話,發現史本善也在邊上津津有味地聽著,姚琴生氣地說道:“人家接電話,你在旁邊聽著做麼事?”

“我準備等你接完電話再跟你說事呢,看你這個態度,我也就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說完,他樂滋滋地走了。史本善想今天晚上一定要和劉天龍攤牌,免得他又找借口老是吊自己胃口。

劉天龍接到陳虎的電話後,大搖大擺地回到了天龍賓館。

他調出監控錄像觀看,想了解一下這些人如何快速衝進多功能舞廳人證俱獲的。突然有一個鏡頭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發現一個女孩子兩次潛進關押何慧的房間,放大臉部影像一看,是賓館餐廳的收銀員,她為什麼裝扮成三陪女?她到底要做什麼?帶著這些疑問,劉天龍讓保安將張芳押了上來。

“你是什麼人?”劉天龍厲聲問道。

張芳說:“我是收銀員。”

“你找何慧做什麼?”

“我沒有找她啊,我不認識她,我找她做什麼。”張芳裝糊塗。

劉天龍冷笑一聲,將監控錄像放給她看,然後說:“你如實說,我就饒了你,否則我今晚讓三個彪形大漢侍候你。”

張芳一聽這話傻了,她咒罵道:“劉天龍,你不是人,你是個畜生。你憑什麼害我哥坐牢?我問你是不是姚琴這個壞女人出的主意,她和你狼狽為奸合謀陷害親夫?我既來了就不怕死,我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放過你。”

劉天龍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還伶牙俐齒,好吧,我告訴你,你哥的事跟姚琴無關,誰叫他擋我的道呢?在金凰擋我道者必死,今天你也是一樣。”

劉天龍讓人將張芳關押到何慧一起,說:“給你找個伴,免得你成了孤魂野鬼。”

張芳被押下去後,劉天龍開始覺得姚琴是個燙手的山芋,連小姑子都到賓館臥底了,今後將會不得安寧。他不止一次的在心裏對自己說適可而止,該收手時就要收手,可形勢發展急轉直下,並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

他第一次對自己信心產生了動搖。他以為自己對這個社會看得很清楚,隻要用金錢、美女和棍棒這三樣東西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現在看來,也還有金錢收買不了、美女誘惑不上、暴力威嚇不怕的,他們是共產黨的鋼人,而且這些人越來越多,仿佛排山倒海一樣衝過來,自己就像躲在一個山洞中苟延殘喘,一旦洞門打開,陽光就會直射進來。

恐懼像潮水一樣淹沒了他。

史本善來到天龍賓館,找到徐蕊。

“姑父,你找我有什麼事?”徐蕊問道。

“你和劉總的事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你們可上床了?”史本善急著晚上的事,覺得不能再含糊其辭。

徐蕊羞得臉通紅,搖了搖頭說:“我們隻是接了幾次吻,劉總幾次要解我衣服,被我推脫了,我說等他娶我的那天再把身子給他。”

“農村人觀念,老土,現在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把身子給他,他如果欺負你,有姑父我在呢。”史本善生氣地說道。

“我聽姑父的,姑父說什麼時候給他就什麼時候給他。”徐蕊紅著臉不敢看史本善。

“那你今晚就搞定他,他看到你是清白身子給他,不敢不對你負責任,一切由我給你作主,到時我主持你們的婚禮。”史本善信誓旦旦地說。

“那我謝謝姑父了。沒別的事,我就走了。”徐蕊紅著臉說。

“劉總資產過億,隻要攀上他,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今晚可要好好表現喲,你去準備準備吧。”史本善叮囑道,眼角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奸笑。

等辦公室裏人都走完後,姚琴在辦公室裏拿出粉盒,對著小鏡子化了點淡妝。她皮膚本來很好,可能是因為妊娠的緣故,眼睛下麵出現了幾個小雀斑,她不得不在臉上又塗抹了點脂粉。直到鏡中現出了自己光彩照人的模樣,姚琴才滿意地離開。

姚琴乘車直奔天龍賓館,在5188房間,劉天龍看見她到來,起身相迎。

“寶貝,幾日不見,你越發漂亮迷人了。”劉天龍討好說。

“你說謊,這麼多天都不理人家,肯定是被那個小狐狸精迷住了,你們男人就會朝三暮四。”姚琴故意不搭理劉天龍。

劉天龍上前摟住姚琴,吻住她那塗過胭脂的紅嘴唇,姚琴也響應他,兩人一陣熱吻。良久,劉天龍說:“餓了吧,咱們先吃飯。”

“我不餓,龍哥,我想你。”姚琴像是不情願分開。

“傻瓜,晚上時間還長著呢,咱們還是先吃飯吧。”劉天龍邊說邊要按鈴。

“不,我想現在就要你,晚上我們再接著做。”姚琴說著用手挽住劉天龍的脖子,用嘴唇吻住劉天龍的嘴。

“這是個風騷迷人的小妖精”,劉天龍心想,可是今晚以後她就要被史本善占有了,依他劉天龍的性格,別人用過的東西他是決不會再用。那就再好好享受一次吧,劉天龍抱起姚琴向裏間的席夢思床走去。

兩人一陣翻雲覆雨,盡享魚水之歡。

劉天龍要了幾個菜,並要了一瓶解白納幹紅葡萄酒,給姚琴斟了一杯,姚琴推辭不喝,謊說身體酒精過敏,她要了一杯鮮牛奶。

吃過飯後,服務員端來兩杯橙汁,劉天龍遞給姚琴一杯,然後自己帶頭喝了起來。

姚琴喝了一半,隻覺得睡意越來越濃,她哈欠連天地說:“我要睡去了,怎麼這麼困呀?”

“或許你剛才累了,那你先休息去吧。”劉天龍扶她上床躺下,然後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史本善已在門外等候,見劉天龍出來,知道計劃成功,滿臉喜悅地說:“我侄女已在等你了,她是第一次,你這個新郎官可要溫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