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不也是新郎官,記住把她搞定。”劉天龍微微一笑走了。
史本善溜進了房間,他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睡美人,這朵帶刺的花兒今天終於被自己采摘到手了,他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他輕輕地推了推姚琴,姚琴沒有動,她正沉睡著,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史本善脫得一絲不掛,然後輕輕褪去姚琴身上的衣服,他並不急於直奔主題,而是仔細地欣賞著她的美妙的胴體。他輕輕地吻那雪白柔嫩的肌膚,從頭到腳,每一寸都不放過。最後,他進入那美妙的桃花源,那裏緊緊地裹挾著他,他每動一下都感到無比的奇妙和舒爽,或許過於緊張,他很快便一瀉如注。
姚琴隻喝了半杯橙汁,很快就蘇醒過來,她叫喚了一聲“龍哥”,見沒人答應,於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四下張望起來。
隻見史本善正笑吟吟地坐在床頭抽煙,她嚇得猛地坐了起來,拉過被子蓋住身子:“你怎麼進來的?快給我出去!”
“你現在應該叫史哥才對。”史本善得意的說。
姚琴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被脫得一絲不掛,下身流著汙濁的體液。她意識到被史本善弄了,絕望地大叫一聲“無恥”,然後昏了過去。
史本善重重地身體又壓了過來,邊進入邊說:“剛才不過癮,現在你醒來了,配合一下,這次我要讓你也快活。”
“快滾開,我喊人了。”姚琴拚命推他,哪知他沉重的身體像一座大山,姚琴無論怎麼用力也推不開。
“你喊吧,喊破嗓子也沒有用。”史本善淫邪地說。
“我要告你,你個王八蛋。”姚琴罵道。
“你告吧,誰會信你,你難道還嫌自己不爛嗎?你在大學就失了身,後來被程鵬甩了,跟張劍結婚後,你又搞婚外情,你把你自己的醜事都兜出來,讓金凰乃至全國人民都知道。”史本善笑了起來。
姚琴一時語塞,她想起了劉天龍,“龍哥不會放過你的。”
“枉你對劉天龍一片癡情,但你的龍哥把你送給我了。我早就說過,你偏不聽,劉天龍隻是玩玩你而已,他那樣身份的人,會要你一個爛貨。”史本善一邊用力一邊惡狠狠地說。
姚琴傷心到了極點,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史本善以為自己的一番話觸動了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劉天龍陷害張劍的事說了出來,好讓姚琴恨劉天龍,以後死心塌地跟自己。
姚琴聽了這話吃了一驚,說:“怪不得陳虎說張劍是被人陷害的,原來就是劉天龍,劉天龍是天龍幫首腦?我要跟他拚命。”說完站起來就要去找劉天龍。
史本善說:“別犯傻了,你鬥得過劉天龍嗎?他隨時能要你的命。你現在去找他,我們兩個人都得死,還是冷靜一下,再想想其他的辦法。我也巴不得他死呢,我知道他在房間裏裝了監控設備,我們這些人都有把柄在他手上,隻有拿到這些把柄再除了他。”
姚琴聽了史本善的話,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於是沉默不語。
史本善見自己說動了姚琴,走過來說了句“以後你就跟我吧”,張嘴就要親姚琴,姚琴在他臭哄哄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史本善痛得哇哇亂叫,他狠命地打了姚琴一個耳光,罵道:“臭婊子,敢咬我。”
姚琴衝出房間,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說:“你再要用強,我就死給你看。”
史本善一時無法,扔下了句“算你狠”,然後穿上衣服走了。
見史本善走了,姚琴手中的刀“啪”地掉了下來,她怕他再進來,閂好門,然後用被子蒙住頭大哭起來。
哭了一陣,她想起史本善的話,對劉天龍憤恨起來。她起身穿好衣服,打開劉天龍的暗室,那裏麵一排排的監視器正閃動著不停,突然他看見劉天龍正趴在一個女人身上,而那個女人正是徐蕊,姚琴又一次傷心至極。這個負心人,有了新歡,就把舊人給踹了,最可惡的是還把她送給了她最厭惡的史本善。他一定是為了達到得到徐蕊的目的,才把自己送給史本善作交換的,這更加卑鄙。姚琴在心裏狂喊:“劉天龍,我恨死你了。”
此刻姚琴萬念俱灰,她想一定要報複一下劉天龍才行。她到處搜尋劉天龍的東西,除了一些碟片外,其他什麼都沒有。監視器桌子邊上還有一個保險櫃,可是要用密碼才能打開。姚琴試了幾次都沒有打開,後來她想起那天劉天龍過生日,也就是自己沒有避孕的那天,那一天在姚琴腦海裏太深刻了,她試著用這個日期按了下去,果然在“哢嚓”一聲響之後,保險櫃開了。
保險櫃裏是大疊的現金,還有幾個帳本,姚琴一本本地翻著,上麵記錄了送錢的數目和人員,一筆筆觸目驚心。這個劉天龍,這幾年搞了多少髒錢,好多官員靠他發了不義之財。
保險櫃的下麵還有一個小筆記本,姚琴翻了開來,上麵記著一些女人的名字,有潘萍、胡麗、何慧等許多,後麵還寫著心得體會。姚琴找到自己的名字,在自己名字那一頁下麵,劉天龍是這樣寫著:“搞女人不是偷得她的身,搞女人的最高境界是偷得她的心。心都偷來了,何愁身子偷不到。有人把善於用情來打動女人的男人比做麻藥、毒藥、瀉藥,而我則認為比作春藥最為貼切,我就是個春藥男人,在偷得一個個女人的身後,還讓她們為自己奉獻一切。”
姚琴拿了一個方便袋,將帳本、筆記本和一些光碟裝在一起,然後鎖好保險櫃。她靜定了一下情緒,朝大門走去。
突然,一個老者領著兩個衣著破爛的女孩子從旁邊的側門衝了出來,兩個保安在後麵追趕,姚琴眼尖,發現其中一個女孩子居然是張芳。
她衝著保安吼道:“你們幹什麼?”
保安稍作停頓,一看是姚琴,邊追邊說:“這兩個女人是劉總關押的,她們偷偷跑了。”
老者返身抱住其中一個保安,那個保安掙脫不了,舉起警棍朝老者的頭上狠狠砸了下去,血從老人的頭上流出,老者倒了下去。
另一個保安眼看就要追上兩個女孩,斜刺裏衝過來一個高個女人,那個女人伸腿絆倒了保安,並衝姚琴她們說:“你們快走!”
姚琴連忙追上兩個女孩,對張芳說:“張芳,你們快跟我走,我手上有劉天龍幹壞事的證據。”
張芳一看是姚琴,本想不理會她,看她臉上有淚痕,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又聽說她手裏有證據,一邊攔停一輛的士,一邊拉她上了車。
“快,你把我們送到郊區,越遠越好。”張芳答道。
這時,又有幾個保安衝出來,高個女人見姚琴她們安全脫險,向外飛奔而去。
幾個保安看得呆了,待到追到大街上,隻見街上車水馬龍,掛著出租車標誌的的士穿梭往來。
其實這個高個女人就是張劍,他看到姚琴和劉天龍手挽手進到天龍賓館時,心如刀絞,恨不得馬上手刃這對奸夫淫婦。後來一想,即便殺死他們,自己的清白也就無法洗清,而且自己的妹妹還在他們手裏,先救出妹妹再說。午夜時分,保安們哈欠連天,放鬆了警惕,正當張劍準備行動時,那個老刑警搶先一步,將她二人救出,張劍尾隨其後,於是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車子駛出二十多裏路,來到一個小鎮上。
姚琴看見前麵有一家小旅館,忙喊“停車”。
司機停了車,姚琴付了車費,和張芳、何慧進了旅館。三個人進了房間,姚琴看見其中一個女孩子病怏怏的,問道:“她是誰?”
張芳說:“她就是何慧,告我哥的那個女孩。不過嫂子也不能怪她,她是被劉天龍脅迫的,她準備向司法機關作證,還我哥的清白。”
何慧向姚琴跪了下來,說:“姚姐姐,我對不起張大哥和你,我錯了。”
姚琴聽兩人這麼一說,心頭的氣也就消了,連忙扶起何慧,安慰了她兩句,然後對張芳說:“芳妹子,嫂子對不起張劍,也對不起媽媽和你。”
張芳看見姚琴微微腫起來的臉頰,安慰她說:“嫂子,有什麼話你坐下來慢慢說。”
姚琴奇怪張芳怎麼會在天龍賓館,聽桂花說她到廠裏去了,便問道:“你怎麼會在天龍賓館裏?我怎麼一直沒看見你?”
張芳說:“不瞞嫂子,我應聘到裏麵當收銀員,其實是臥底,目的是找到何慧救我哥,哪知今晚劉天龍回來後從監控錄像中發現了破綻,將我關了起來,幸虧一個當保潔工的老大爺救了我們,放我們出來,被保安發現窮追不舍,後來遇上了你,可憐老大爺他為我們受傷了。”
姚琴“哦”了一聲,在床上坐了下來,拿出那個塑料袋,對張芳說:“這裏麵是救你哥的材料,你要保管好,想一個能安全存放的地方。”
“張局長是個好人,他一直在幫我們救我哥,我們交給他行嗎?”張芳說。
“你不要相信任何人,雖然這帳目上沒他的名字,但他隻是個小角色,這裏麵比他官大的有的是,到時就怕他為了升遷或者為了保官,犧牲你們的利益。”姚琴警告說。
“那我拿回放到鄉下交給媽媽保管。”張芳說。
“不行,劉天龍發現丟了東西,一定派人找到你家,到時會到你家去搜,你叫媽住到親戚家裏,這夥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現在更會狗急跳牆。”姚琴搖頭說。
“那怎麼辦呢?”張芳也急了。
“你再想想可還有什麼可靠的人?要不,你帶著東西到外地去。”
張芳急忙反對說:“這會,他們可能在車站、碼頭守候著咱們,去了等於是自投羅網。”
“原來是這樣,那你想想東西放在什麼人處最安全,最好複印一份備份,光碟也可以複製一份。”姚琴焦急地說。
“我想起了一個人,是我哥的大學同學,在金凰市法院工作,名叫劉奇,他是個正派人,也是我哥最好的朋友。他不會為我哥的事出賣咱們的。”張芳想到劉奇,興奮地說。
“這個人我知道,放在他那行,但你複製一份帶在身邊,然後將原件放在一個密碼箱裏交給劉奇,不要告訴他這裏麵有什麼,隻對他說是一個朋友的東西,請他妥善保管就行,等事情有了一定進展後再交給上級,一定要交給可靠的人,否則對我們都不利。”姚琴叮囑說。
“嫂子,你放心,你拚著性命偷出來的東西,我一定會保管好的。你自己可要保重呀?”張芳心裏一酸。
“隻要東西在我們手裏,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姚琴安慰她說。
“嫂子,我錯怪你了。”張芳伏在姚琴的肩頭說。
“是嫂子對不起你們。”姚琴拍著張芳的肩膀說。
“不,嫂子你是好人,等我哥出來,我們一家人再團圓。”張芳擦著眼淚說。
說到團圓,姚琴心裏湧上一絲溫暖,她苦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兩個人又說了會話,這時東方露出魚肚白,姚琴才和張芳、何慧分手而去。臨走時,姚琴請張芳向她哥哥表示自己的歉意,並說:“我愛他,如果有機會,還做他的妻子。”
“嫂子,我哥是被陷害的,不久就能出來了,到時你把這話親口對他說吧。”說完,張芳嘻嘻地笑著走了。
“不會有機會親口對他說了,我多想親口對他說呀。”,姚琴心裏默想著,然後乘車回到了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