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會不會官官相護?”張芳有些不放心。
“不會,徐廳長是公安廳一把手,他黨性和原則性強,相信他會嚴肅依法處理的。”張一民說。
“徐平廳長是我父親的老同事,他的為人我了解,他一定會秉公執法的。”蔣紅補充說。
“那就好,這些害群之馬要不抓起來,老百姓還怎麼活啊?”張芳說。
“我馬上就走,這裏就交給你了,今天晚上采取行動,你晚上召集開黨組會,我和省廳的同誌來在會上抓捕陳虎,然後異地關押,接下來分組行動,對史本善、劉天龍、程天亮及相關人員秘密抓捕。記住要保護好姚琴和何慧,她們的證言很重要。”蔣紅對張一民說。
“好,我這邊先作點安排,對相關人員進行監視,好配合省廳統一行動。”張一民精神抖擻地說。
徐平是個軍轉幹部,他參加過老山自衛反擊戰,立過一等功,九十年代初期以副師職轉業到省公安廳當副廳長,後來當上廳長。
徐廳長一見蔣紅,熱情相迎:“小蔣啊,你爸身體還好吧。上期你們報紙報道我們公安廳抗震救災的先進事跡,那篇通訊是你寫的,我看了,很感人。”
蔣紅說:“我爸還好,謝謝您關心。徐廳長,這次來向您彙報一件事,這件事很急。”接著她將情況詳細地向徐廳長作了彙報,並將證據交給徐廳長看。
徐平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那兩道濃黑的劍眉像兩把利劍在不停地抖動。突然他將桌子大拍一下:“太不像話了,簡直無法無天。”
蔣紅和張芳相視了一眼,兩人心裏都暗自高興。
徐廳長說:“我馬上安排萬副廳長帶隊,到金凰市領導除黑打惡行動,將他們徹底幹淨地殲滅。”
蔣紅說:“是啊,現在犯罪分子的氣焰囂張,我那個同學張劍很可能就是被陷害的,不然劉天龍送錢給法官做什麼。”
“我覺得那個案件也有問題,已和省高級法院的周院長說了,周院長過問了此事,因為張劍脫逃,所以二審延期開庭。”徐廳長解釋說。
蔣紅又和徐廳長說了來時路上有車跟梢她們,肯定是看見了張芳在車上,那車幾次要撞過來,好在開車的司機是一名刑警,技術一流,硬是將他們甩掉了,恐怕回天凰的路上會不安全。
徐廳長說:“你們和萬副廳長一起到金凰去,我會交代他們保護好你們。”
姚琴趁父母還沒下班的時候,打的回到了自己和張劍的新房。
在離開父母家之前,她留了個便條:
爸媽:
我有事要辦,原諒我不辭而別。這是一塊上等的羊脂玉,你們代我送給弟弟吧。最後感謝二老的養育之恩!
不孝的女兒姚琴匆筆
即日
整個下午,姚琴做好了一切準備,她給張劍寫了封電子郵件,發到他的郵箱裏。然後她到醫院找熟人開了幾片安眠藥,又買了一個小注射針管,回家將安眠藥用水稀釋成糊狀,用注射器注進一瓶可樂易拉罐中,然後將易拉罐搖勻與另一瓶同樣的可樂易拉罐一起放在冰箱裏。
姚琴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穿上自己最喜歡的那套粉紅色綴金邊連衣裙。
快到六點鍾的時候,她到廚房炒了兩個菜,放在桌上,隻等史本善到來。
六點鍾的時候,門鈴“嘀鈴”地響了起來,姚琴過去拉開門,史本善正喜笑顏開地站在門口,手裏還捧著一大束玫瑰花。
他將花遞給姚琴,姚琴說了聲“謝謝!”然後將花放入花瓶中。
史本善目不轉睛地看著姚琴,在昏暗的燈光的下,姚琴仿佛天外飛仙,纖柔嬌弱的身材一步三搖,走起路來楚楚動人,皮膚似冰肌玉雪,一雙大眼睛顧盼生輝,史本善一下子看得呆了。
“史哥,快坐呀。”姚琴招呼說。
史本善怔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姚琴喊什麼?史哥嗎?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啊。
“史哥,坐下來吃點。”姚琴再一次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