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迷途知返(1 / 3)

張一民在辦公室裏陷入了沉思。這半年來的經曆讓他感覺比十年都漫長,他感到無比的焦慮和煩惱。或許是自己太認真的緣故,較真的人往往活得不愜意。現在的少數官員們“工作基本不問,工資基本不動,老婆基本不用”,他們不也是春風得意。

可是要是當個太平官糊塗官或者貪官自己是做不到的,黨培養自己這麼多年,把自己從一個農民的兒子培養成為黨的領導幹部,沒有黨就沒有自己今天的一切。想到這些,張一民心中湧起對黨的無限崇敬之情。如果說年輕時入黨的時候還是憑一腔熱情的話,現在不是了,正是經曆了血與火的洗禮,才使得他對黨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雖然當前也有極少數黨員在損害黨的形象,但大多數黨員是好的,是經得起考驗的,也是能真正踐行“三個代表”的。

真正的共產黨員就應該按毛主席教導的那樣,要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在當前就要過好三關,即金錢關,權力關,情色關。隻有這樣,才會百毒不侵,成為真正的共產主義戰士。在權力金錢美女麵前,張一民也曾彷徨過,但很快就堅定了信念,後來這種信念隨著“拒腐蝕,永不沾”次數的越來越多而越來越堅定。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辦公室門被輕輕叩了兩下,張一民從沉思中抬起頭,見一個氣質非凡的女人站在門口,正麵帶微笑地看著他。

“請問找哪位?”

“我找張局長,張一民局長。”

“我就是,請坐。”張一民客氣地讓坐。

那女人坐下來,摘下墨鏡,笑吟吟地看著張一民。張一民覺得這女人五官勻稱,但說不上漂亮,隻是氣度不凡,到底怎麼個不凡法張一民說不出。

“我叫蔣紅,是《人民公安報》的專欄記者。”蔣紅開門見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蔣紅大學畢業後,又考取了公安大學的碩士研究生,畢業後到《人民公安報》當了名記者。

“原來是北京的貴客啊,有失遠迎,請見諒。”張一民十分熱情。

“我有個同學叫張劍,是你們金凰人。看到報紙後,我聯係了當年的幾個同學,一個同學告訴我張劍在你們局工作。現在他出了這種事,憑我對張劍的了解,他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我對各個媒體披露的消息進行了分析,發現說法不一,一些刑事專家公開對此判決提出批評。我這次來一是了解相關情況,二是看能不能幫下張劍,畢竟同學一場。”蔣紅說出了來意。

張一民將了解的全部情況向蔣紅敘述了一遍,說明這個案件是檢察院查辦,許多相關證人也沒有調查就匆匆定論,並把天龍集團的情況作了介紹,表明了自己有力無處使的無奈。

蔣紅認真地聽著,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正在這時,一個穿西服戴墨鏡嘴上還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敲門進來。

張一民不認識,問道:“你找誰?”

那人摘下墨鏡撕下胡子說:“張局長,我是張芳。”

張一民會心地笑了起來,說:“你怎麼這身打扮?”

張芳說:“我要不是這身打扮,可能見不到您了。老刑警幫助我和何慧逃了出來。另外姚琴偷了劉天龍的材料,現在劉天龍滿金凰找我們呢。”

“很好。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從北京來的記者,她是你哥大學同學,特地是為你哥的事來的。”

“您好,太好了,我哥有救了。”張芳激動地說。

“我和蔣記者正商量這事呢,她可是《人民公安報》的記者。”張一民說。

“我有證據,是姚琴嫂子冒著生命危險從劉天龍那裏偷來的,我哥有救了!蔣記者,張局長,你們都是好人,我把這證據交給你們。”張芳激動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張一民從張芳手上接過一迭材料,看後神情極為凝重,那上麵有許多他熟悉的幹部,其中不少是他的領導。他將材料遞給蔣紅,蔣紅看後眉頭也緊皺起來。

“這是複印件,原件在哪裏?”蔣紅問道。

“在我哥一個朋友那裏。”張芳回答說。

“馬上將原件拿給我,我帶它到省公安廳徐廳長那,向他彙報,這是一個重大案件,牽涉到兩名處級幹部。”蔣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