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長得這麼瀟灑英俊,難保沒有一兩個俠女芳心看得biang、biang地跳,然後,陰險地下了春藥去。
難道那個茶,除了毒,還有春藥?蕭五十郎手忙腳亂地鬆開對方的衣領,一把緊攥住自己的衣領,滿臉悲戚道:“你還在那裏麵放了春藥?!”
撲哧,床上的病美男一下子笑出聲來。頗有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境界。他隻是輕輕一笑,就讓五十郎的氣息窒了一窒。“你笑什麼?”
病美男斜過頭來看五十郎,風情萬種:“我餘下的話都沒有說,你就這麼凶。”
含羞帶怯的,將五十郎驚了驚。這麼標致的一個人,居然還是個兔兒爺,對著自己這麼英俊的一個男人來撒嬌?
其實她忘記了,自己壓根是個女人。床上的那個性取向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你不要跟我來這一套,老子喜歡女人!”
五十郎索性將腰帶都緊了緊,一臉的堅貞不屈的樣子。
“嗯,看出來了,兄台這麼氣宇軒昂,比江湖美男榜的前三名都要英俊數倍,自然不會有龍陽之好的。”
五十郎的眼笑成了小月牙,小米牙樂得都露了出來,順手一拍床上的病美人,一副知己狀,拍得床上的病美男又咳嗽了好幾聲。
“好了,你說餘下的話吧。”病美男點點頭,正色道:“那杯茶裏的確有毒,所以我現在渾身無力。”
然後……蕭五十郎用滿含疑問的表情認真地聆聽。“嗯,其他的就沒有了。”
媽的,五十郎幾乎要暴走,一拳捶在床板上,咚咚作響:“那沒有後續?”
“沒有了。”床上的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沒有了,那麼剛剛誰表現的那麼神秘!拳頭又高高舉起,五十郎麵目猙獰,長得好也不帶這麼玩人的,這樣很不道德。
床上的人笑眯眯地看來,指著五十郎的拳頭,笑道:“你看,那個毒對你沒有什麼效果。”
什麼意思?“你應該一點功力都沒有吧?”嗯,好像,的確,猴偷桃不需要功力。
“所以說毒對你沒有任何害處,”病美男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功力越深,那麼毒性就越大。”
五十郎一下子喜笑顏開:“兄弟,你不早說。”所以說行走江湖的,一定要謙遜,誰說沒有功力的不落好。
運氣好起來,一個不會武功的,就能抵上十個武林高手。
“那下毒的人呢?”蕭五十郎很謹慎地問,畢竟案發現場的罪證都沒有收拾幹淨,也就是說那個下毒的就在附近。
“在床肚底下。”病美男咳嗽了兩聲,立起身體,故作神秘狀,“我用化屍水在床下化了他的屍體。”
五十郎的汗毛一下子都立了起來。一下子跳離大床有五步之遠。
站定後和床上的病美男默默地對視,大約一炷香以後,五十郎終於膽戰心驚地問:“請問……”
“啊?什麼?”床上的病美男語氣溫和得像溫潤的茶,和藹地招招手,“你問你問。”
“化得徹底嗎?”沉默,床上的病美男一下子被問住,默默無言地看過來,然後,緩緩的招手,示意五十郎靠近。
啊?什麼?你,過來。大抵兩人的眼神是這樣交流的。
五十郎緩緩地靠近床板,突然,床上的病美男一跳而起,力氣巨大地將五十郎的頭摁了下去:“你看看,化得徹底嗎?”
因為沒有防備,五十郎的眼睜得大大的,看向床底。那裏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連點潮濕的痕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