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辛史】第八章模糊印記(一)(1 / 2)

伍子能踢得兩腳,真是解恨!他們被削了兩頓,現在正是報仇的時候。

盧曲瑱和伍真真從店裏出來,本想著把伍子拉回來,左虎被打得踉蹌不及,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想找個地方逃走,正巧三人就此碰上了。

“讓開!”左虎推了一把盧曲瑱,盧曲瑱後麵站著伍真真,兩人同時摔倒在地,左虎剛前腳走,後背忽猛砸來一棍,左虎痛得捂住了肩膀,回頭一瞧,阮六正怒目而視。

情急之下,左虎猛地抓住了伍真真,粗壯露筋的大手掐著伍真真的脖子,叫道:“你們誰敢過來,我掐死她!”

阮六剛要舉起的棍子,憤怒地放了下來。

伍子見妹妹被惡霸要挾,氣紅了臉地疾跑過來,吼道:“混蛋,快放下我妹妹!”

此時盧曲瑱就站在左虎的身後,左虎並沒有注意到盧曲瑱,阮六一直向盧曲瑱暗示地上,地上有條棍子,很顯然,這個時候盧曲瑱在背後打一悶棍,左虎非倒不可。

盧曲瑱想到這些日子盡受左虎欺負,拿起地上的棍子想解恨著,卻又不敢打,他又擔憂著打了之後自己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想著時,伍真真咳嗽的聲音不絕於耳,他一時腦熱就衝著左虎的頭上敲了一悶棍,左虎雙眼一瞪,眼白凸顯,猛地轉過頭,鬆開了手,伍真真捂著脖子蹲地上直喘氣兒。

左虎一腳踢了過來,步子一踉蹌,盧曲瑱直被踢倒在地。

左虎吼道:“娘的,敢偷襲我,去死吧你!”又是一腳踢來,與此同時,阮六、伍子正從左虎背後偷襲,兩人同時踹了一腳,左虎直撲向盧曲瑱身上,盧曲瑱當即往旁邊一閃,阮六和伍子圍在了左虎旁邊,三人怒視著地上那狼狽的家夥。

阮六瞥了一眼盧曲瑱,道;“盧曲瑱,他三番兩次找你的麻煩,今天逮到機會了,敢不敢削他一頓?”

盧曲瑱未說話,左虎氣地爬了起來,道:“怎麼著?三打一?想欺負你虎爺?來試試?”

“試試就試試!”

阮六飛奔一腳,腳力沉厚,正中左虎胸膛,伍子也踹了一腳,把左虎踢得踉蹌不及到盧曲瑱麵前,他看盧曲瑱那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忍不住譏笑起來:“哼!小子,你要敢動我,我回頭就把你房子給燒了。”

阮六又道:“盧曲瑱,打他,不打他往後你更挨他欺負。”

被阮六一慫恿,盧曲瑱想自己被左虎無理打了兩頓,此時教訓他,算是替天行道吧?心想是了,他猛然抬起頭直視著前者,手裏的棍子猛地砸向左虎的肩膀,左虎怕是沒料到盧曲瑱還真敢動他,痛叫不已。

他沒想到盧曲瑱竟然真敢動手,拳頭呼嘯地招呼了過來,阮六和伍子同時圍上,盧曲瑱也不管什麼後果了,直接往左虎身上直教訓,雖然他挨了幾拳,新衣服還被撕了一個口子,但他打得解恨,不知為什麼,壓抑很久的憋屈就此爆發,轉變成暴力轉接到左虎身上。

街道上混亂不堪,左虎的人被阮六的人打得倒得倒,傷得傷,左虎更是如此,被三人圍起來毆打,沒一會兒,已經被打得有些麵目全非了。

盧曲瑱打得痛快時,心裏舒展開的喜悅之情瞬間如潮水襲來,他看著那狼狽不堪的左虎,忍不住笑道:“痛快!”

就當打得熱鬧的時候,忽然,街邊巷口追來一群執勤捕快,阮六眼尖一瞧,當即鬆手,叫道:“官差來了,撤,撤!”

一時間,所有人停下了手,阮六帶著人往巷口跑去,盧曲瑱和伍子也不傻,要被官差抓著了,那就是蹲牢子的事兒,兩人拉著伍真真直往捕快反方向跑。

由於人多,跑得散,就三個捕快根本追之不及,最終隻是控製了左虎的人。當街鬧事,破壞和諧社會,進衙門裏喝兩杯茶是免不了的。

狼藉過街,盧曲瑱三人轉好幾條小巷才停了下來。三人直喘著大氣,伍真真麵色有些難看,氣兒短,伍子卻哈哈地笑出聲音,盧曲瑱拍了拍他肩膀,問道:“伍子,你,你笑什麼?”

伍子呼著熱氣兒,道:“剛才那幾腳踹得真痛快,這個仇,咱們總算報了。”

報了,是報了,盧曲瑱也有一種釋放自己的感覺,他小的時候不懂事也經常打架,後麵挨母親教訓了,已經有好多年沒動手腳,今天倒有些生手了。

盧曲瑱直看著後麵,道:“那些捕快還在後麵,趕快走吧,被逮到就不好了。”

三人頭也不回地跑回了醉魚樓裏,妙文才正在櫃台前教妙餘兒對賬,看三人麵色紅彤,上氣不接下氣,放下了手中賬簿,凝眉詫問:“你們怎麼了?咋搞成這般模樣?”

三人相視一眼,了明心意,自然不敢把打架的事兒說出來,妙餘兒眼尖,指著叫道:“爹爹,你看他的衣裳都開口子了。”

妙文才注意到盧曲瑱新衣裳的口子,皺起了眉頭,盧曲瑱忙道:“剛才走得急,不想被尖角扯出了口子,修補就好。”

妙文才倒也沒往後想,此時店裏麵進來了不少食客,便道:“好了,既然衣裳織好了。我就先教你如何對單,還有識賬。今天天熱,晌午一樓客人茶客甚多,你多勤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