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紫蘇鋒芒一轉,矛頭指向了盧曲瑱,嗬斥道:“你笑什麼?再笑本小姐就把你這張臭嘴給封上。”
盧曲瑱道:“小姐,這風箏雖然壞了,但也可以修不是?曲瑱早些年也做過風箏,小姐要是不打小猴子了,曲瑱可以幫你把風箏修好。”
梅紫蘇眼前一亮,就停下了手,心想:“你還會弄風箏?好啊,既然你都說了,就給我修來看看,如果修不好,本小姐再定你的罪。”
盧曲瑱自信一笑,道:“沒問題。”
梅紫蘇見盧曲瑱在那簸弄風箏,忙湊了過來,這裏看看那裏看看,時不時指責他不要亂扭亂捏,生怕盧曲瑱再搞壞了。
盧曲瑱查看了一下風箏的骨杆和竹篾都完好無損,隻是上麵的箏麵破了好幾個洞,隻要用紙糊稍微一擋,便能恢複如初了,盧曲瑱少年時經常和伍子兄妹做風箏玩耍,這種小問題還是遊刃有餘的。
要說這時候,百草園門外站著一主一仆,這二人的雙眼直盯著盧曲瑱和梅紫蘇,門後旁邊幾隻看門的惡犬見了生人,吼吠了幾聲;此時,在樹下乘涼的李二注意到了門口二人,見是李俏然過來了,忙放下手裏的蒲扇,跑了過去。
李俏然旁邊的仆人李三看了看盧曲瑱,又看了看李俏然一副咬牙切齒模樣,心裏就想到了剛才之事:今日是李家父子來梅家第二次提親,第一次被梅紫蘇拒絕了後,李俏然今日又來了,且不說梅家如何答應,李俏然來提親,詢問梅紫蘇意見,梅紫蘇正在院子裏放風箏,李俏然也過來湊熱鬧,可梅紫蘇卻是一個勁兒敷衍,甚至要趕他走,現在李俏然又看到梅紫蘇開心地和盧曲瑱在一起玩耍,這心裏難免有些慪氣。
李二屁顛屁顛跑了過來,瞧見李俏然正看著那邊,他也看了一眼,卻見梅紫蘇大小姐正和盧曲瑱在嬉戲玩鬧,又看了看李俏然那一副陰沉臉色,頓時臉上一喜,走到李俏然身後,行了一禮,道:“李公子,您也來了?盧曲瑱這小子實在可氣,要不要小的去教訓他一下?”
李俏然沒注意到李二走過來,他轉身看了一眼李二,哼了一聲,轉身便走了。李二忙拉著李三過來,兩兄弟見麵寒暄一番,李三是李俏然的貼身仆人,公子爺有個什麼煩惱他還不清楚?就問:“二哥,這家夥怎麼還在這裏,你不是給他找麻煩了嘛!”
李二想起這事就唉聲歎氣,道:“不行了,難找啊,你看到這百草園建起來的水龍塔沒有?現在盧曲瑱是老爺身邊一紅人,我哪裏還能給他找麻煩?”
李三也跟著歎了一口氣,又道:“我家公子爺今日又來提親了,不知道梅府如何答應,不過我看梅老爺那臉色,估計此時難成。”李二也道:“可不是,梅小姐似乎不太喜歡李公子,現在天天圍在盧曲瑱身邊,我看這事兒啊,玄!”
要說這李俏然離開百草園後不到半柱香功夫,忽然又折了回來,且臉色是怒氣衝衝,李二兄弟一見李俏然這臉色,忙低頭不語,李俏然看了遠處一眼,道:“李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