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然最終抵不住想要見梅紫蘇一麵的想法,來到門口見了她,梅仲是實在有點無顏再見李俏然,帶著歉意向他寒暄幾句便揮袖離開,隻留下梅紫蘇一人和李俏然解釋。
昔日情誼消散,梅紫蘇不知該如何與李俏然解釋,李俏然知道自己無法挽回眼前佳人,隻是問她:“你那日不願與我成親,是為了姓盧那小子?”
梅紫蘇愣了一下,忙地搖頭,“不,不是。”
“我看是。”雖是梅紫蘇連番搖頭,可李俏然看得出梅紫蘇這是在欺瞞他。
李俏然陪著梅紫蘇長大,兩人青梅竹馬,梅紫蘇說謊話的模樣瞞不過他的眼睛,以前他還遷就著不說破,可現在他卻忍不住了。
梅紫蘇又道:“俏然,上次是我不對,你能原諒我嗎?”
李俏然漠然一笑,可心裏卻如刀割,他知道難以挽回局麵,可還是不甘心地問:“如果還能重來一次,你願意與我拜堂成親?”
“我……”
梅紫蘇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如何解釋。梅紫蘇雖對盧曲瑱那日說的話還有些記恨於心,可卻又念念不忘,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今日之所以上門道歉,完全是被父親所逼。
梅紫蘇從來沒想過長大後要和李俏然成親,隻是一直把李俏然當成好朋友看待,如今她卻又不敢說破,生怕再傷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心。
李俏然看她一副默不作聲的模樣,知道她心裏定是還掛念著那個從鄉下來的窮小子,他忍不住長歎一聲,嗤笑道:“那姓盧的不過是一個鄉下小子,我真看不出來他哪裏好了。”
梅紫蘇心裏一狠,就道:“俏然,不關他的事,都是我不對,還請你原諒我。”
李俏然聽得心灰意冷,不忍心再看她一眼,轉身便進了府門裏,這本想著不給她答複,可心裏卻還是很難受,忍不住回頭:“你回去吧,等你什麼時候能回答我再來找我。”
梅紫蘇愣愣地站了好久,李俏然的身影漸漸離開了她的視線她才回過神來。
她心裏也很不是滋味,手輕輕拍了拍秀額,唉聲歎氣地道:“梅紫蘇啊梅紫蘇,我這是幹了什麼。難道真的是我錯了?都怪那個姓盧的,害得本小姐這般心累!”
府門旁邊站著個門童,瞧見梅紫蘇這番奇怪模樣,就問:“梅小姐,您怎麼了?”
梅紫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關你事,”便轉身離開了李府,回了家去。
此時的她心裏正想,自己該回去寫一封書信讓小猴子帶給盧曲瑱,在信中狠狠地罵他一頓才解恨。
這日傍晚,李俏然又在書房裏豪飲。
這書房本是書香濃鬱之地,可現在卻是酒壇子滿地,李俏然坐在書桌邊上,一雙腿靠在桌麵上,懷裏抱著個酒壇子,神誌迷迷糊糊,像是要醉昏了似得。
李俏然不知道這是他第幾天喝悶酒了,他心裏很煩躁,腦海裏一直閃著梅紫蘇那一臉嫣笑的模樣。
李俏然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好似梅紫蘇就站在自己麵前一樣,這一伸手就抓過去,可惜那是一個幻象,差點沒令他撲倒在桌麵上。
“砰!”李俏然忍不住地用拳頭怒砸了一下桌麵,驚起一陣悶響,嘴裏罵道:“可惡!若不是你盧曲瑱,我李俏然早已和紫蘇成親,姓盧的,你不過是一個鄉下窮小子,一個臭漁夫!你憑什麼跟我搶,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