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再來一個坑(1 / 2)

而一個黑影,看了一眼綠琴奔走的方向,身影一閃,消失在夜空中。

冷宮殿內,暗室之中,少年俯身長案批複書信,案上放置了兩摞高高的文件。

黑影悄無聲息進來,向少年稟告方才發生的事。

“那個宮女怕是會壞事,屬下是否應該……”黑影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聲音陰測低啞。

“不必,留著她還有用。”少年知道淺櫻故意將那個宮女引到冷宮,自是有一番作用。

“可是,若是被人發現這裏的秘密,那主子就有麻煩。”黑影問到,似是不明白那個宮女有何作用。

“我自有分寸。”少年回到,接著話題一轉:“淩幣也該進宮,為何這時還沒到?”

幾乎是話音剛落,一個邪肆蕩漾的聲音響起:“非非,我早到了。”接著一個紅色身影從天而降。

大紅敞紗,僅在小腹處係一根紅色麻繩,上方蜜色胸膛飽滿蓬勃,下方長腿更是若隱若現。向上看,長發用紅絲帶係起,紛飛的絲帶撫在雌雄難辨的臉上,絲絲驚豔,寸寸銷魂,看不出年紀。容貌似及冠年輕人,但那雙放蕩的桃花運,帶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荒涼。

淩幣直接湊到官夜非麵前,鼻子對著他的側臉,一臉憂傷地說到:“哎,想我從淮江趕來,前前後後行了八日,跑死兩匹馬,損毀一艘官船,就為了早一點見到非非。可是……”說到這裏,淩幣西子捧心:“可是你連瞟都不瞟我一眼,讓我如花的容顏凋零,你於心何忍?”

官夜非眼沒離開長案,丟下一句話:“東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唔……”淩幣被箭射碎了心,退後幾句哭訴:“你好狠的心!”

那名黑衣人對此見怪不怪,對著淩幣行了一禮:“淩閣主。”

“嗯。”對著暗衛,淩幣瞬間變得高尚無比,淡漠出塵,冷淡應了一句。隨即想到蕭方之間的話,問到:“冷宮為何讓宮女進來了?”

蕭方看了一眼官夜非,不知如何回答。

淩幣從蕭方眼裏看出什麼,轉頭一臉媚笑:“非非,莫不是看上了那個宮女?呀呀,那可不行,你才十一呢,沒到年齡行不了房啊!要不下次我給你帶一些春宮圖,省的你被教壞,誤了一生呐。”

官夜非將批好的文件放在一邊,拿起另一份。

淩幣自討個沒趣。癟癟嘴,從懷裏摸出個小瓷瓶,放到官夜非麵前,收起輕浮的表情,正色道:“這次,幾乎毀了一個堂的兄弟,許堂主也折損了。湘西鬼族真是名不虛傳。”

官夜非拿筆的手一頓,臉色閃現一絲沉痛。須臾,示意蕭方上前:“將它交給閩鉞。”

蕭方上前捧起那個瓷瓶,小心地退了出去。

“非非,十份踏香珈藍已經用了六份,剩下的一份比一份難弄,那些個勢力一個比一個強大。而且,如果將十份全部用完,翁主的病情還沒有控製住,你又待如何?”淩幣靠在長案上,瀲灩的雙眸帶了少有的凝重。

官夜非霍地抬起頭,犀利的目光中糅雜刺骨的仇恨,強烈的意念讓淩幣有些招架不住。

“不會到那時候,我,不、會、讓、那、個、時、候、到、來!”一字一句咬出這些字,官夜非重新低下頭,隻是手握的毛筆被捏碎。

淩幣長長呼出一口氣。那一刻,他都以為官夜非會撕碎他,而且是有能力撕碎他的。

翁主,是官夜非的軟肋,是讓官夜非被掣肘的籌碼。

蕭方將瓷瓶交給閩鉞,隱身在屋頂上,關注冷宮內的動靜。

大紅紗幔迷蒙了他的視線,整個人都被紗幔裹了起來。

蕭方嘴角抽了抽,目光裏帶了無奈。

紅色紗幔裹起蕭方,用力一帶,然後一掛,將他掛在宮牆邊的一棵樹上。

淩幣絕美的麵容出現在樹下,平日裏淡漠的眼睛竟流露出一抹……慈祥:“蕭方,那個宮女究竟是怎麼回事?”聲音綿軟如香花,帶著引誘的意味。

蕭方倒掛著,從紗幔裏露出一個頭,聽到這個語氣,先是骨頭酥了酥,然後寒氣襲了悉,然後眉毛也抽了抽,哭喪著臉:“淩閣主,您發問,屬下敢不回麼?但您也不用將我掛起來啊!”還用如此騷包的紅紗,都不知道閣裏那些小姑娘為淩閣主神魂顛倒個什麼,一點男人味也沒有。

淩幣一挑眉,閑閑剃了剃指甲,端的是風輕雲淡:“這樣說話,本閣主就可以仰視你。平日裏低頭看人看煩了,要調試調試。”

“……”蕭方心裏哭得更慘了。

綠琴狂奔往纖羽殿,奔到一半被晃動的火把晃了眼,有些慌張地躲到了角落。

宮內規矩甚嚴,深夜在宮內亂闖,被發現會直接定罪。

定了定急速跳動的魂魄,綠琴的腦子這才反應起來。

現在什麼時辰,怎麼能往纖羽殿跑呢。還是明天找機會。

一溜煙溜回惠寧宮,綠琴準備回房,突然瞟了一眼主殿,腳步一轉往主殿而去。

借著微弱的光亮,綠琴湊到窗前。這次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破門而入,說不清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