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憂,這幅畫?”秦弈玨指著桌上的畫明知故問。
這人一向都喜歡明知故問,明憂也倦於敷衍,“生辰之禮。”
秦弈玨看了明憂好長時間,才啟唇,“多謝。”自母妃去後,他生辰之日便是一片荒蕪。想必應是她的資料不夠全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棄嗎?”明憂不善安慰別人,可這悲傷的氣氛……
秦弈玨好好的回憶硬是被這句給打斷,轉了個神,“我隻是受寵若驚而已。”
“那就好。對了,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明憂忽然想起之前他曾說過的事。
“阿憂跟我走就是了。”秦弈玨雖然眼底仍帶著悲傷,可總歸是笑了。
明憂撇了撇嘴,故弄玄虛。可還是跟著秦弈玨走出小院。
“我們就這樣去!?”明憂看著眼前的一匹馬,咬牙問道。
秦弈玨已經翻身上馬,伸手道:“阿憂,騎馬城中過,這是想被人認出?”
“秦弈玨,我一定是瞎了眼才選擇你這一個盟友。”說著不甘不願地伸出手被拉上馬,“等會若是被人認出,今日的畫你就別想了!”
秦弈玨不禁笑了,伸手拿出之前早已準備好的鬥笠給她帶了上去。打馬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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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臨近山坡,秦弈玨停了馬,翻身下馬,伸手接明憂。
“剛剛那一路,好像人跡罕至吧。”明憂卸下頭上的鬥笠。
“隻不過是極其隱蔽而已。”秦弈玨說了實話。
“秦兄,有時候心計玩多了,不好!”明憂瞪著走在前麵的身影說道。
“阿憂,你看這景致如何?”母妃,我將她帶來了。
生氣的明憂壓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事實上,如果今日不是他生辰,她早就端茶送客了。
秦弈玨也不在乎她回不回答,便拉著她一步一步向山坡走去。
母妃,自你去後,小玨便一直落於黑暗之下。舅舅曾怕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便送我一絲陽光,望我於這陰詭地獄裏不至於失去自己。現如今,小玨找到了自己的陽光,她很堅強也很溫暖,我不想放手了。
“秦弈玨。”明憂突然叫道。
“怎麼了?”他回頭去看她。
“沒什麼。”明憂覺得他今天一直怪怪的,但不知原因,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秦弈玨找了一片空地,躺了下去,“阿憂。”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明憂看了下周圍,坐了下去。
“阿憂,躺下來看看,很美的。”秦弈玨輕聲說道。
明憂未動。
“阿憂,天真的很美。”
“有多美?”
“比你想象的要美。”
秦弈玨看明憂仍坐在那,便趁其不備,直接把她拉了下去。
“秦弈玨,你幹什麼!”明憂掙紮。
“別動。”秦弈玨手腳並用地穩住明憂。
“你放開我。”
“不放。”雖輕,卻能聽出其中的堅定。
明憂掙紮無果,隻好躺了下去,而秦弈玨如孩童摟著枕頭一般的摟著明憂。
“秦弈玨,你的爪子!”明憂咬牙切齒。
秦弈玨閉上眼睛,聞著身旁人的清香,放手!嗬嗬!既已抓住,怎麼可能。